我笑了笑,说:陈锦凡,你主意挺正是吧。但是没想到他根本不理我,坐在椅子上,转过了头去。
第二天早上,我们回到了家里。看到李禄正站在院子里,而就在他的身边,横着一口黑色的棺材,我立刻就辨认出来,这棺材就是我父亲的。
你怎么把我父亲的棺材挖出来了?我上前一步,虽然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但是心里还是十分不爽。
昨天晚上你父亲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害你?你打扑克的时候,就是你父亲,他竟然能变成别人的模样,实在厉害啊。李禄竟然幸灾乐祸起来,一边说,一边拍手道。
我看着这棺材的样子,就知道肯定被打开了。于是问他,我父亲尸体呢?
你问我?你父亲被人联棺了,我还想问为什么呢。李禄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我看着他反常的举止,这时陈锦凡走到我身边,把我拦住,说:他疯了。
什么?疯了,我靠,不能吧。昨天还是好好一个人,今天怎么说疯就疯了?这时陈锦凡走过去,把棺材盖打开了,我发现我父亲还躺在里面,只是那身衣服,竟然变成了一身大红色的戏袍!
我被吓得坐到了地上,陈锦凡则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棺材盖合上了。这时李禄竟然发起疯来,满院子跑,一边跑还一边大笑。
李叔,找根绳子来,把他绑住。李叔听着,把孩子送进了屋子里。我坐在地上,看到胖丫的样子,心痛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李叔就拿了跟麻绳出来了。我站起来,和陈锦凡一起抓住了李禄,但是他虽然老了,却力大惊人,我俩无论怎么按,都按不住他。
李叔,捆啊!我喊着,李叔一下子把绳子套在了李禄的身上,弄了好半天,才把他捆住。
制服李禄后,我问陈锦凡怎么办,陈锦凡却背着手,在院子里转了步后,道:刚才他说是联馆,意思就是说你母亲的棺材,和你父亲的联在一起了。你也看到他这个样子了,已经疯了,但是只要破解开后,他自然就会好。
他说到我母亲的棺材,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和王丹去挖开我母亲的坟时,看到上面竟然缠上了红线。当时我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原来是这样。
这段时间以来,我都已经忘了这个事情,没想到如今又浮出水面了。当时我和王丹去的时候,王丹哭花了脸,说她看到了白青,白青,又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干的?
之前李禄说过,你父亲变成了二虎的模样,我感觉,如今发生的这些事情,也都是你父亲在作怪。若是破解了联棺,那么这些事情或许自然就会消失,李禄也会好。陈锦凡说。
那怎么才能破解?我站在他的面前,问。陈锦凡却摇了摇头,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明白了,这一天,我坐在房屋门口的那个小凳子上,看着天空,我在想,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始终想不透。
晚上,我骑自行车离开了李家庄。走的时候,我叮嘱了陈锦凡,告诉他照顾好李叔,看好这个家。为了李家庄的和平安定,我要重新回到那个让我曾经急切的想离开的城市了。
我买了一张回去的票,还是那辆客车,整个车还是我自己一个人。我胳膊倚在窗户上,看着客车摇摇晃晃的离开这个县城,我想起了当时我来的时候,一转眼,真的是一转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长大了的缘故,这次我没有在发许多牢骚,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简单了,字里行间也没有那么啰嗦,曾几何时,我也变得不再多愁善感。
两天后....
从到达这个城市的火车下车后,我扔掉了手中攥紧的票。走出车站,看着面前庞大而又清新的城市,一种新的感觉印在了我的脑海里。在城市呆的时间长了,回到乡村,可以习惯。而在乡村呆的时间长了,来到城市,叫人那么的不习惯。
自己站在高楼大厦之间,变得好渺小。
我打车来到了王丹的家,站在她家门口,我的手抬起来,却迟迟敲不下去。我在犹豫,也在想象,王丹看到我时会是什么样子。更确切的说,我应该是害怕,我害怕王丹面对我时的样子。
最终我还是敲了敲门,我的心脏砰砰跳着。期待王丹开门时的那一刻,但是一点点的,我的心就冷了下来。
里面好像没人。
这种不安的感觉你能理解吗?就好像是你重新回到这个地方,期待那个人还在这里等你,但是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发现你找不到她。
我迅速的跑下了楼,来到停车场,发现王丹的车没在这里停着。
我想给王丹打电话,可是自从上次手机掉在轨道里后,我谁的电话都没有了。我跑到小区外面,打了个出租车,告诉司机去卧里屯公安局。
我坐在车上,心里非常的紧张,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我慢慢的沉下心来,思考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告诉司机转向。司机转过头,问我:啊?我说不去了。
打车来到了王大师的贡品店,我发现贡品店的门敞开着,于是付了车钱下车走了进去。
王大师站在茶几旁边,给茶壶里倒着热水,见我进来,转过头,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僵硬的说: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都给你立碑了,你看,就在那。
他指了指后面的墙上,我朝那看去,发现墙上贴着一张大白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五个字:李小明之死.....
我靠,老子怎么会死呢!你咒我呢。我刚说完这句话,他就露出了猥琐的笑,倒上一杯茶,朝我递了过来。
我喝完茶水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先拔开了我的衣服,在我的后背上看了半天,然后说:唉?真是奇怪,怎么没了呢?
我跟他说了我这些日子去了哪儿,讲明了后背上的血印消失的原因后,他才点了点头,说了声啊,就飞快的转移起了话题,说:那你这次回来干什么?
我想了想,然后问道他:你知道联棺是怎么回事么?
王大师听后,又倒了一杯茶水,低着头,看着那杯茶,拿起来抿了一口,然后想了想,道:据说在民国时期哈,联棺这个东西,实际上就是和冥婚是一个性质的,但是又不同。我给你讲讲哈,这个东西呢,其实是一种道术.....
民国的时候,有一对夫妻,非常相爱,她们相约生前在一起。后来妻子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大病,丈夫在她临死前答应她死后也要和她埋在一起,妻子听后,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人走茶凉,时过境迁。起初这个丈夫每天对他妻子念念不忘,干什么都有妻子的影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丈夫经常从梦中惊醒,摸摸身边,才知道妻子已经走了,就这样,他每天晚上都会经常失眠。一转眼,三年过去了。慢慢的,丈夫把这个妻子也放下了,平时只要没人提起妻子,他就不会想起。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丈夫忘记了以前的妻子,爱上了新的女人,后来他把那个女人领会了家,理所应当的就结了婚。丈夫过的很幸福,他想起这么多年以来,自己也没有过一个孩子,所以就和那个女人生了一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在五个月的时候,却不明不白的就流产了。
自从孩子流产后,这个女人总感觉肚子疼,而且无论怎样都怀不上孩子了。这个丈夫不服,于是带着女人四处寻医,最后离开了这个故居,在一个距离故居很远的地方定居了。
但是这个女人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日夜进下,最后一病不起,和上一位妻子一样,丢了性命。
自从这个女人死后,这个男人就想起了自己的人生,死了两个老婆。由于忧郁,精神状况也一天不如一天,有人告诉他,说没准是因为命里克妻,应该去找个道士看看。
丈夫听后,去找了个道士,这个道士听明了情况后,起初并不想帮他,但在这个男人的苦苦哀求下,就答应了他。但是要让丈夫先回家等着,道士说他需要想想办法。
丈夫听后,就回了家,但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这个道士还没有来,可丈夫因为思念和愧疚,也病倒在了床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后也死在床上了。
王大师语重心长的说着,最后抿了口茶水,转过头来,对我说:上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大可理解为故事,所以不必太较真,但接下来的事情,一定是真的,你听好,我只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