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丹直接开车回到了她的家里,我告诉她,白青就住在王丹家的对面,千真万确。
王丹紧皱着眉头问我:真的?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我说我确定,白青的长相之独特我活了二十来年第一次见到这种的,所以绝对不会忘也不会认错。
王丹点了点头。我对她说:如果直接去敲门的话,白青有准备绝对不会开,但是如果直接把门撬开闯进去的话,他要是不在家,那可就打草惊蛇了。我想起之前用板砖砸窗户的事情,有了深深的教训,才知道干什么事情都来日方长,千万不能急。
我知道了,王丹对我说。我看着她眼中凝重的样子,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但是我也没有多问,因为对于调查清楚白青的事情,我相信最着急的那个人永远是王丹,所以根本不必用我来去着急上火。反而会引起人家烦。
吃饭了么,我问道王丹,王丹说她不饿。我见她给我了个闭门羹,只好打了个招呼自己悻悻的离开了。
刚刚离开王丹家,我后背就隐隐作痛,仿佛有一种炙热的岩浆在脉动里来回窜动一样。我感觉那个血印的病情又加重了。如果这样下去,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不过我现在最着急的事情,就是想去看看老板娘怎么样了。她是我这辈子唯一一个能牵挂住我的心的人,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坐车回到京八街的时候,我却在车上看到了一张报纸,上面写着“学生妹出门卖x惨遭奸杀。”下面还附了一张打了马赛克的照片,周围的背景是在一个院子里,后面还有一个那种砖盖的厕所,看样子应该是在类似于青巷街这种地方才会出现的建筑。
这个年代。人心都被狗吃了。出现这种事情也是见怪不怪,以前我上中学的时候,隔壁班的一个小姑娘班长,就被我班的几个地痞赖子学生放学的时候堵在厕所给啥了。结果事后害怕就把那小姑娘杀了后扔进了男公厕里面,因为那种公厕都是简单的下面挖坑露下去的那种的,所以尸体刚一被扔下去就被屎尿给埋没了。后来被人发现,拉上来的时候虽然已经烂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到腐烂的尸体上很多伤口。可见那几个男的兽性大发的时候是多么不是人。
我刚想把报纸扔在一边,因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事,可天下不可能不会发生,我又能怎么样呢?管不了就只好装作没看见。
但是就在这时,当我仔细看到这个打了马赛克的尸体的脸时,差点没吓的栽倒在椅子上。
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我在宾馆找来的学生妹,怎么长得这么像!直觉告诉我,这件事绝对不能那么简单,因为上面写着凶手仍在逍遥法外,请各位市民小心。
司机停车!我大喊一声,这司机师傅因为认识我,听见我突然大喊,回头看了看我,道:小兄弟,这没到站呢,规定不让停呀。
急事!快点吧。我着急的说着,拿着报纸跑到了车门那里,反正这辆车上冷冷清清的,也没什么人。
这司机见我这么激动,看在我的面子上。只好担心的看了一眼后面幽怨的乘客,然后缓缓的把车停在了路边。
下了车后,我拿着报纸,看了看两边的人行道。不知道该往哪边跑,幸亏车还没开出市里,所以离报社应该不远。
我看了看报纸上面的出版社,写的是西湖出版社。我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家报纸出版社,第一次看见。但是我不知道这家报社的地址在哪,于是翻到最下面的投稿邮寄地址,截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出版社的地址。
这家出版社离市中心也挺远的,看样子刚开不久,应该没什么资金。坐落在一栋老楼后面的平房里,窗户被窗帘挡着。挺暗的,看不太清里面的东西。
报社的门敞开着,我直接走了进去。有两个人员正坐在电脑前工作着,见我进来,都把目光转向了我,问道: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想投稿,想见一下你的主编。哦,那工作的女人低下了头,看着电脑,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屋子。
谢谢,我说着。走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口,小心的敲了敲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一个声音:请进。这声音挺硬朗的,看样子这位主编接近三十岁那样。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主编正靠在椅子上,拿着一张报纸浏览着。见我进来,问道我:请问,您是?
我顺手带上了门,把手中的报纸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指了指上面的照片,对他说:请问这报纸是您这里出版的吧?
没错,是啊,怎么了?那主编显然不明白我的意图,有些疑惑的问道我。
上面的那条信息,请问您是从哪里得来的?我问道他。可能我的态度有些强硬,主编的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对我说:你要干什么?
上面那个死了的女人是我朋友。失踪了很长时间,结果我今天却在报纸上看到她。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这条信息。我把我要说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哦,主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报纸。对我说:我们这里大多数的稿子都是通过投稿方式得来的,把投来的图片和信息整理在一起,然后发出去。
我开门见山的问道他:请问你能把这个投稿人的信息告诉我一下么?
对…对不起。主编看着我说:我们无权利透露作者的信息…这属于*权。
我想着,这个投稿的人到底是谁?但是我觉得肯定不是单纯用来猎奇获得稿费的作者,那个投稿人的目的绝对不纯。
我不知道我对于这个年轻的主编应该用什么方法,是抓住他的脖领子暴打一顿?还是好说好意的劝导他呢!因为我对这种人一向没有什么耐心。
主编,那个真是我朋友,我们失去联系很长时间了。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谁都倒霉,您最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行行好事,自有福报。我站在他桌子的对面,用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他说。
对不起,我真不能说…主编的样子挺不自在,看样子像是有难言之隐一般。
我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应该抓住他暴打一顿了。但是我再三冷静下告诉我不可以,如果那样的话,就真的没希望了。
我好声好气的对他说:主编,那您知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么?主编听我说,摇了摇头,呆呆的看着我。
卧槽了,连事情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就胡乱的刊登。现在的报社为了吸引人的口味,简直没有良心。我咬了咬牙,问道他:那你知道照片里的女人是谁么?
主编再次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知道啊,现在的新闻都是为了猎奇来的,根本不确定真实性,没准这张照片还是网上找来的呢。吸引人就好…
看来他是什么也不知道喽,问他也没有什么用,因为估计他就是直接接来了投稿,然后觉得一时新鲜就刊登在了报纸上。
哦,我没有办法,只好暗自转身离开。因为就算他不告诉我,我也不能把他怎样,总不能拎起拳头缕他一顿吧,那样根本不解决问题,是小孩才能做出的事。
等下,我忽然想起一个办法。于是回头说:我看主编您年纪轻轻的,事业有为吧。或许我在事业上能帮助到你,这样,晚上一起约顿酒,怎么样?我请客。
好啊,那自然是感谢。主编愣愣的看着我说:这样吧,晚上等我下班之后,你来找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