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人同台而坐的时候,沐七慕终于知道,她是来干嘛的。
“说话啊……你俩社恐啦!”
沐七慕看不下去了。
这俩货隔桌对面而坐,都嘴角上扬,脸红如霞,眼神躲闪。
在每一个眼神试探交汇的时间点,又各自错开,留下无限令人遐想的空间。
“嗯……”
“嗯~”
“……”沐七慕默了。
他们再扭捏下去,今天就算过完了!
“好了,没人说话的话,我就提问了!”
沐七慕不给他们反馈的时间,立即执行:“阿立,你几岁?”
“19。”
“你比我大2岁。”恋爱脑亦如接话。
“19?你看起来不只啊!这么显老?那你上大学了吗?哪一所大学?”
沐七慕没想到这货生理年龄这么嫩。
“没……我高三呢,9月才上大学,复读了一年,被保送了。”
阿立老实道。
“保送哪里?”
“哪间大学?”
沐七慕和亦如异口同声问。
“你们聊短信都不聊这些的吗?”沐七慕扭头问猪队友。
“嗯…不怎么聊这些现实问题,都是说表演和我的画,思想交流比较……”
“行行行!行了!”沐七慕不想再吃狗粮,急忙打断。
再墨迹下去,她们赶回去上晚自习都没能了解透彻对面那个傻子。
“你!说话,你为什么复读?为什么又被保送了,保送到哪个大学,什么专业?走后门还是靠实力?现在为啥在舞团跳舞?”
沐七慕指着阿立逼供。
“我本来也是艺术生,舞蹈专供,第一年高考文化成绩没过,今年终于获得稽州大学舞蹈系的保送名额,父母……花了不少心思,不是走后门的心思哦!是父母帮我补习,我哥带我在舞团训练,才通过竞争激烈的保送考核!”
成绩不好的阿立道。
“嗯,你父母是什么人?”沐七慕突然好奇。
“额……帼家一级舞蹈家,但我真的没走后门!我训练很努力的,小时候腿上、身上全是伤!”
阿立立刻挽起袖子给她们看伤口,就像晚了别人不信似的。
“行了行了,别诱惑了,那你哥为什么要戴面具?你家是舞蹈世家,为毛不让别人看脸?他们关系不好吗?”
“关系还行,就是理念不同,我爸是传统舞蹈和现代舞,妈是国标舞和各种欧系舞蹈专家,但我哥喜欢街舞,并且在上面改良开发,他坚信,融合的艺术也能深得大众喜爱,所以开辟新的风格,并且为了摆脱父母名气和影响的助力,戴面具表演,就是为了证明自己。”
阿立一口气说完,神情骄傲,明显对亲哥很满意。
“欧……”
“原来如此!”
沐七慕和亦如恍然大悟。
要不是天仙傻妮子泡了境无的亲弟弟,她们还没法儿知道这个世纪大秘密呢!
“那你得到保送名额之后就跑来舞团跳舞了?这么猴急?”沐七慕调侃道。
“不是……是我哥,他觉得我保送成功,他是大功臣,经常让我来舞团跑龙套,有一次更过分,他说不舒服,让我戴他的面具替他……”
廉价劳动力阿立身无可恋道。
“怪不得,他说你自由身,原来是打黑工的!”沐七慕唏嘘道。
“……”亦如默了。
“……黑工好歹有微薄的工资,我没有……我哥说……锻炼机会比钱珍贵。”
冤大头阿立无奈道。
“最后一个问题,你哥真名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