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就这样走。”
听了叶凡的解释，慕容错看了一眼赤琉璃说道：“她需要我，我不想就这样不负责任离开。”
早在看到赤琉璃的第一眼，慕容错就已经动情。
虽然每天修行很枯燥乏味。
但想到能帮助赤琉璃，他就一直拼了命地修行。
拼了命想要让赤琉璃恢复正常。
“谁要你负责了。”
赤琉璃娇媚微皱，有些生气说道：“就你一个凡夫俗子，还想对我负责，我们有什么吗？”
这些天两人虽然朝夕相处，但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最多也就有点肌肤接触。
“二公子，你看人家都看不上你，还是走吧，以你的家世背景，什么的女人找不到。”
李默仇在一旁苦口婆心劝说道。
“你敢。”
赤琉璃脸色一变，眼神有些冰冷的看向慕容错，“我警告你，你是我选中的男人，你要是敢在外面乱来，我杀了你。”
赤琉璃阅人无数。
但还没有哪个人像慕容错这样见到美人动心，还能不行动的男人。
而且慕容错还是玄阳之体。
这种适合修行九阳诀的男人。
注定是不平凡的。
“琉璃你放心，我这辈子就算是打光棍，也不找其他女人。”
慕容错上前抓着赤琉璃的小手放在胸前，信誓旦旦保证道。
赤琉璃堂堂羽化境强者，却没有要挣脱的意思，脸颊泛起微微红晕。
此刻的她，一点强者风范都没有，反倒是一些小女人做派。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氛围一下子变得有些暧昧起来。
“咳咳。”
李默仇实在看不下去，咳嗽两声，“要不你还是别走了。”
慕容错这才松开手，两人表情有些尴尬。
“二哥要是不走，我也不强求，记得时不时打电话报平安就好。”
叶凡表示能理解。
“滚滚滚。”
赤琉璃没好气说道：“赶紧滚，在这浪费老娘药材。”
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是口是心非，巴不得慕容错留下陪她。
“我问几个问题就走。”
叶凡站出来说道。
“有什么事情你说？”赤琉璃有些好奇。
“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帝家的？”
叶凡实在是好奇。
赤琉璃从哪里看出来他是帝家的。
“我是帝旻用精血饲养的七星琉璃，对于帝旻的血液很敏感，你身上的血脉和他相似，主人无后，能与他血脉相近的只有帝家。”
赤琉璃解释道：“能修行斩天剑法，想必在如今帝家至少是帝子存在。”
“什么帝家，我妹夫叫叶凡。”
慕容错感觉有些奇怪，又是帝家，又是帝子的。
“你不姓帝？”赤琉璃有些诧异。
“我是孤儿，不知道我的身世，方才听闻你说帝家，我猜想我的身份和帝家有关系。”
叶凡没有隐瞒，如实道来。
看来需要到帝都一趟。
“哦。”
赤琉璃恍然想来叶凡是帝家流落在外的子嗣，马上又意识不对劲，“你这斩天剑法怎么来的？”
既然流落在外，又怎么学会斩天剑法的。
“我师父给的，我就自己练了。”
叶凡云淡风轻说道。
“不对，不对。”
赤琉璃有很多想不通。
“有什么不对？”叶凡感觉很是奇怪。
“能知道斩天剑法的定是主人亲近之人，他应该知晓你的身世，为何你现在完全一副不知道的情况。”
赤琉璃很是疑惑，就连她都不知道斩天剑法的修炼方式。
叶凡的师尊能知道其中有很多地方都说不通。
叶凡立马意识到不对劲，看来在前往帝都的时候，还要回一次云山无间。
如果云山无间还在的话。
“跟我说说，帝旻是什么人？”
叶凡在纠结身世，换了个问题。
“主人？”
赤琉璃饶有兴趣地看向叶凡，“你为什么要问主人？”
“我曾经遇到过不少人，他们说帝旻是罪人，是人族之主，人族因他崛起，却又做了不少祸害世界的事情，我想看看你的对他的看法。”
叶凡眼神中透露真挚，没有任何虚伪。
帝旻已经死了，但叶凡因为斩天剑法背上罪人的名号。
他想要了解前因后果。
只能从其他人的口中了解帝旻。
一个人的口供有些片面，他得对照几人。
“主人很无奈。”
赤琉璃想到帝旻的时候，眼神中流露出无尽忧伤之情。
‘小琉璃，人分三六九等，种族有高低贵贱之分，我想改变，可又做不了。’
‘那些高贵和低贱就好似刻在他们骨子里面一样，任凭别人怎么说，怎么做，他们都不会改变。’
‘高种族的龙族他们即使落寞了，依旧有着贵族的高傲。
低种族崛起了，他们也改变不了骨子的低贱，遇到高种族的人，只有无尽的跪舔和自卑。’
‘万族与人族繁衍为耻，人族却以其他种族繁衍为荣，这是何等可悲，可叹，可怜。’
‘小琉璃，我是不是错的？’
‘小琉璃，好像惹起公愤了。’
“小琉璃，我要走了，可能回不来了。”
……
赤琉璃脑海中想起无数帝旻浇花时对她说的话。
“主人。”赤琉璃嘴里呢喃一句，潸然泪下。
泪水如同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叶凡蒙了。
他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哭了。
慕容错看到赤琉璃流泪的样子，很是心酸，上前擦拭赤琉璃泪水。
“主人，呜呜呜呜。”
赤琉璃一下扑进慕容错怀里，哭得更加大声。
赤琉璃哭了很长一段时间。
直到两个小时后，情绪才变得稳定起来。
她看向叶凡，“主人和他的兄弟做了很多事，为了人族不断奔波，他想要的从来只是一个人人平等，人族不欺凌弱小，不向强者臣服。
他站在世界之巅，向万族证明人族不比其他种族弱。
可人族刻在骨子里面的劣根性，让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失望。
”
叶凡听到这话，有一些理解。
就好比你在封建社会推行现代主义一样。
封建社会的上层人士会视你为敌人，下层人们会说你打破他们原本的安定生活。
下层奴隶只想着服从主人。
若是推翻主人，他们或许自己想怎么活都不知道。
或许未来的世界很美好，但他们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
不敢面对未知的风险。
世界上本没有奴隶，有的人跪久了，也就成了奴隶。
“所以帝旻就发动灭天大战，让世界崩溃？”
叶凡看向赤琉璃说出自己的猜想。
“不，不是这样的。”
赤琉璃否定道：“主人很强，但一向主张和平，他不喜欢用武力来解决问题。”
“那灭天之战是怎么回事？”叶凡感觉有些奇怪。
“什么灭天之战？”
赤琉璃很是茫然，“我只知道万族对主人的诛杀之战，主人在他们的围剿下，含恨而终。”
那一战旷日持久，赤琉璃当时还无法参与主战场，被余波打得身形消散，勉强神魂留下来。
“竟然是这样。”
叶凡心中越发明朗，紧接着又问道：“你是否听说过九幽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