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虎子进空间没多久孟小麦就从空间出来了。
“我们怎么在医院?”
原本以为出来后会在家的孟小麦却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病房,不还好病房门是关着的,程风端了把椅子靠坐在没办法反锁的病房门前。
“你没事了!”
程风惊喜起身三两步上前握住孟小麦肩膀。
“我能有什么事?”
孟小麦疑惑反问。
“刚才到家你一直叫不醒我就把你带医院了。”
闻言孟小麦揉着混沌的脑子,“我没什么事啊,可能是太累了睡的有点沉吧!”
从空间抱出虎子两人重新上了车回了迎新山。
次日,虎子乖巧地抱着严烈遗照片走在一行人最前面,时不时还会回头看一下后面跟随的一众人。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照片,视线又停留在身后被人托在手里的小盒子上面。
因为那个盖着红布的小盒子上面也有严爸爸的照片。
两岁多的虎子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被严爷爷牵着一步步走完庄严繁复的仪式。
阴雨的天空下,前来参加葬礼的人无不神情哀思悲痛,低泣不绝,前排的严家人更是目光空洞,好像只有泪腺还有知觉。
程风孟小麦站在人群中,看着小小的盒子被放入地下,看着盒子被泥土覆盖直到最后被青石板封上。
天空适时下起雨,雨点慢慢砸在石板上冲去了上面的残留的泥土,冲去周边一切凌乱的脚印。
墓碑两边花篮白色布条上黑色字体的挽联也被雨水冲淡,汇聚成一股股黑色的水柱蜿蜒流下。
“麦总,我先送你们回去吧!”
是周旭,周旭身后还有一众被严烈介绍进商超工作的残障退伍军人。
“不用了,我开了车过来!”
颔首转身,径直往严家人那边走去。
“妈妈!”
被悲戚的气氛所感染,虎子乖乖窝在严父怀里,见孟小麦走过来,喊出声的同时也莫名觉得悲伤,眼泪跟着汹涌而出。
孟小麦伸手心疼接过虎子,却不知该如何跟严家人告别。
“小麦,能不~~~”
“妈,虎子还小,家里这个情况也不适合虎子多待。”
严奶奶话音未落严父就抢先开口。
“奶奶,想虎子了就给我打电话我让人接你来家里。”
孟小麦感激对着严父点点头转头对严奶奶开口。
严奶奶苦笑着点头无奈应下。
就算是自己孙子已经不在了,但看现在的情况小麦这孩子还是没放下心中的怨恨,始终不让虎子跟自己家人多接触,甚至不想让给虎子知道自己父亲家在哪里。
“哎,是小烈对不住你。”
严爷爷声暗哑开口,却不知道这话是对旁边的程风说的还是对孟小麦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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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爸爸呢?”
回到迎新山别墅熟悉的环境下虎子才糯糯问出这两天一直想问的问题。
“严爸爸呢?”
孟小麦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解释死亡,看着虎子苦涩笑笑。
“等你长大就知道严爸爸去哪了!”
说过之后不管是孟小麦还是程风或是其他人都刻意不再提起严烈的事情,好像严烈的死就这么过去了一样。
知道孟小麦回来,虽然之前已经都汇报过,但阿彪还是整理了搜集来的资料来跟孟小麦汇报。
一张张资料看过去,孟小麦抽出一张。
“这消息真实吗?”
阿彪闻言望去。
“真实,人现在已经到国外了。”
“哼!”
孟小麦讥笑出声。
“光是这个应该打动不了别人,他还做了什么?”
资料上只显示这人为了自己儿子能出国留学把拦截下来的几件古董送给了来自美国的一位外商。
但这也不是古董都是天价的年代,就几件普通的古董别人答应的可能性很小。
“对,不光是古董他还送把自己的秘书送了过去,不过秘书那边也一直没闹出什么动静,还有。”
说着阿彪从一沓资料里找出一张地图出来,“这里,本来是田地,但我查了威廉拿下这块地的土地性质。”
“是按照荒地的价格定的价。”
看着一张张资料孟小麦笑的越来越讽刺。
自己千辛万苦从国外弄回来的东西转手就被人又送出了国。
而且还搭上了那么大块土地,以及一个很可能被强权压制的秘书,就为了自己儿子能出国留学。
“威廉还没回国,我们要不要先把东西拿回来?”
见孟小麦不说话阿彪开口询问。
“不用。”
“你把他改土地性质的资料多准备几份,明天程风上班后过来接我。”
“嗯,好!”
虽然比起在港岛孟小麦这边完全就把自己当正常的下属而不是下人看待。
但不该问不该知道的阿彪依然不会多问一句,完全服从命令的信念一直刻在阿彪骨子里。
晚上程风下班回来孟小麦完全没提起阿彪中午来过的事情,次日一早躺在床上听见院子车辆的启动声后马上就收拾起床。
等在迎新山下的阿彪,在看见程风车子远去后一脚油门就上了山。
等到了别墅院子时孟小麦已经站在别墅门口等着了。
“去哪?”
刚上车阿彪就开口询问。
“去能观察到他办公室情况的地方。”
这个他不用说阿彪也知道是谁。
到了地方阿彪想跟着孟小麦一起上楼,但孟小麦拒绝了。
两人分头行动,阿彪去把准备好的资料放到各处,孟小麦上了隔着一条马路的医院二楼。
放完资料阿彪重新回到马路边车上等着。
坐在车上没一会阿彪就听见了一声枪响。
枪响过后没一会孟小麦就跟慌乱的人流一起出了医院大楼,走到路边径直上了车。
“走吗?”
阿彪问道。
“等等吧!”
看着兵荒马乱的对面大楼孟小麦淡淡开口。
要是以前孟小麦想自己大概会悄悄拿走自己的东西,再把别人东西捎带一起带走,后面再恶作剧一把,让人长长记性。
但想到程风冒着危险出国,想着严烈牺牲的那么悲惨,孟小麦对这些蛀虫的容忍度直接降为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