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不到十二点孟小麦已经躺在陈荣信床上睡着了。
而陈荣信却坐在沙发上和程风大眼瞪小眼。
“我也去睡会。”
终于,再十二点前程风也起身告辞进入里间躺在陈荣信床上抱着自己媳妇去睡了。
一般的招待所要是你不是登记在册的客人早都被赶出去了。
但高层次的就是不一样,就算服务人员明知道房间多了两个人也没人不长眼色的过来问怎么还不走,至于赶人走,那就更不可能了。
都是些大人物人家留在这说不定是在谈论什么要紧的正事,要是被你给打扰了,那你可就干到头了。
怨愤地看着程风毫不客气地进入自己房间陈荣信很想说他也很想睡,可自己大话都说出去了这临阵脱逃会很没面子。
阿彪天色刚暗六七点时就被自己派出去了,还以为就一个人的事情不出两个小时就能回来,谁知道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直到时针即将指到凌晨一点的时候,门口终于是有了动静。
听见动静陈荣信第一时间起身打开门。
“人抓到了,现在在招待所后面巷子里”
不等陈荣信问门口一身寒气地阿彪就开口了。
同样听到敲门声第一时间起来的还有程风。
轻轻挪开抱着自己腰的手臂起身给孟小麦盖好被子才走去里间轻声关上门。
“你只抓了人?”
正在陈荣信考虑是要现在进去把睡觉的两人叫醒还是让那人先在后面巷子睡一晚的时候程风站在里间门口开口了。
一般除了自家主子说的话阿彪都是不做理会的。
程风这里也没例外,他问的话就像是风一样在阿彪耳边吹过没引起阿彪的一点点反应。
“你只是把人抓了。”
阿彪对程风爱搭不理对此陈荣信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呵斥阿彪对自己朋友不礼貌。
恰恰相反,这反而说明了阿彪对自家的忠诚,有什么好呵斥的,只把程风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嗯,那栋楼里住的人太多了,抓的时候费了些功夫,还没来得及动手。”
“那我下去看看吧。”说完转头看向身后程风问道,“你去不去。”
程风绕过陈荣信拉开门给了一个这不是废话的眼神径直走在了前面。
“不叫麦子吗?那人拆的可是麦子的店。”
站在门口犹豫了下问出了口。
程风脚步不停,“她已经睡了,不要打扰她。”
“切”
对于程风的说法陈荣信很是不赞同。
睡觉什么的哪能比的上报仇来的爽,不过人家对象都说了不要去打扰,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悻悻关上房门和阿彪也一起跟上,麦子不去就不去吧,她的仇自己给加倍报了明天已在再转述给麦子不就好了。
就算是深夜,作为京市最好的招待所一楼大厅还是有两个和服务员在值班的。
是真的在值班,不是以值班之名过来睡觉。
看见楼上住的港岛同胞几人下来第一时间就站起了身,开口询问是否有什么需要。
“没有。”
摆摆手风轻云淡吐出两个字,甚至多一个字的解释都没给前台人员。
作为客人既然人家都没解释什么程风更是不会去解释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要出去了。
出了招待所往前面几十米远阿彪带着两人就拐进了小巷。
没走多久阿彪身后的两人就看到不远处墙角放着一个麻袋。
“到了,人就在这。”
进了巷子阿彪抢险一步走到了麻袋旁边站定说道。
陈荣信上前踹了麻袋几脚,“这是晕了。”
“嗯,打晕带过来的。”
阿彪面无表情说着。
“行了,放出来吧!”
程风还想出口阻止,放出来的话要是人醒了就有可能认出他们,可程风来没来得记说阿彪就已经把人从麻袋里面给倒了出来。
虽然阻止不了也知道自己使唤不动阿彪程风索性自己蹲下身来拿起阿彪扔在旁边的麻袋给地上的人把整个头套起来绑好。
程风蹲身的时候陈荣信也在用眼神跟阿彪交流。
就一个轻微抬下巴的动作看起来是个大老粗的阿彪就已经完全清楚了自家三少的意思。
只见阿彪左右手同时往腰后外衣里面套去,下一刻左手枪右手匕首就同时展现在了陈荣信眼前。
就算是乖乖仔,那也要看是和谁比,在陈家来说陈荣少就属于那个乖乖仔,可这也仅仅是对于陈家而言。
家大业大难免涉及一些灰色产业,手腕还是要有的。
这也是那些人为什么只敢在陈家人允许的范围没骗骗陈荣信了。
老虎始终还是老虎。
两边看了下,思忖片刻。
陈荣信觉得自己刚来内地不宜用枪,微微朝着拿匕首那只手抬了下。
得倒命令的阿彪瞬间收回手里的枪,收回手枪的同时蹲身下去对着地上人的右手腕就是干脆利索的一刀。
这人干的事,阿彪跟在三少身后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在港岛,在陈家,对于惦记别人东西而且还动手了的人,就都是这个结果,阿彪认为自己处置的很是公正。
没管地上昏迷中疼到抽搐的人,也没管飞到一米外的断肢,更是没管刚刚绑好麻袋站起身这会一脸惊恐惊吓外加难以置信的程风。
惊愕也只是一瞬间,程风立马就回过神。
“快走,这里不能久留,还有回去看看你们身上有没有血迹尽快处理一下。”
深吸一口气继续严肃交代,“今晚我们出来是有人看见了的,你们也最好找个靠谱的理由,以防有人上门查问。”
“阿彪你去筒子楼的时候都碰见过谁还记得吗?”
“两边要是同时指认很容易就能查到你这里,你们尽快想个后路。”
陈荣信很有耐心地听完程风一大段啰嗦的话一脚就把地上的断肢又给踢出去老远。
“就一直手而已,没这么严重吧!”
自己说了半天对方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程风气不打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