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
“请!”
再次在张扈的邀请下饮了一杯之后,公孙度就说起了自己的来意,毕竟总不能等人家主人家都等着急了,忍不住开口询问了才说吧,那也太让人感觉不好了一点。
“张兄,此次某前来,一来是想结识张兄这等英雄豪杰,二来,是想请张兄能将自家的生意往辽东一带扩展。”
至于英雄豪杰什么的,张扈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这不过是对方的恭维话语罢了,殊不知公孙度在某种程度上说的是他还未出生的儿子——张飞。不过也正是这样,张扈对于公孙度的真实来意,丝毫没有同意的想法,想了想,婉拒道:
“公孙兄弟的好意张某愧领了!按说张某实不该拒绝,毕竟没有那个商人会放弃赚钱的机会,但是公孙度兄弟不清楚的是,张某身子骨天生羸弱,饮酒三杯便已是极限,若是再多是决计不可的。是以,远行对于张某来说实在困难。”
“次来,遣一家中老仆前往本无不可,然,我家夫人临盆将近,实在不宜抽调可信之人离开。”
张扈满是歉意的看着公孙度。公孙度闻言却是眼前一亮,暗道:“张飞终于要出生了吗?若是能见到张飞的诞生,这算不算是见证了一代猛将的诞生历程?”
就在公孙度暗自诽腹的档口,张扈再次举起了酒杯,道:“公孙兄弟,为表歉意,今天张某就豁出去再陪你喝上一杯!”
言罢,就要举杯将其饮下肚。这时公孙度却回神了,急忙道:“不可!”
张扈被吓一跳,手一抖,杯中的美酒差点没有溅出来。公孙度趁机靠近张扈,将其手中的酒杯夺过,直接扔到了地上,绝了其想要再喝的想法:“张兄,今天已经饮过三杯了,下次再喝可好?小弟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岂会因此而产生不快,若是因之让张兄出现意外,让侄儿没了父亲,那可就小弟的不是了。”
此话可是有些过了,然而这番话听到张扈耳中,一下子就将他的酒意驱散了,抓着公孙度的手感激道:“公孙兄弟,为兄实在惭愧,竟然险些铸成大错!”
公孙度不在意的摆摆手,道:“不妨事儿,不妨事儿!”
这更让张扈心中愧疚不已,暗自决定,等夫人生下一子之后,就让人到辽东看看,若是有什么能帮得上的,一定要帮上一帮。
公孙度见张扈陷入沉思,也思索了起来,唯有阳仪看着二人的表现,一脸的无奈。不过若是看着他手中的烤猪蹄,嘴里还大肆咀嚼着的情况,就会发现这不是无奈,而是幸福的无奈。
张飞的武艺不用说,仅仅是养猪、杀猪,都能练就一身天下最顶尖的武艺,若是再有武艺绝高之人指点,未尝不会超过吕布,比肩霸王!至于谋略,看不进去书?看着文字就头疼?没关系,来个小正太养成就好!一个不行,那就两个,总归有了竞争,也就有了动力,若是萝莉的话,会不会更好呢?这是个问题!
哦,关键的问题不是第二个,或者更多的人去哪找,而是如何才能将还是个小正太的张飞弄到手。咳咳,公孙度不是怪蜀黍!公孙度不是怪蜀黍!公孙度不是怪蜀黍!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总之,这该怎么办呢?
若是救下张扈算不算呢?若是能因此劝得张扈全家搬到辽东,那就是吃到嘴里的肉,不用担心什么了。
想及此处,公孙度问道:“张兄这些年可有访得名医诊治?”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张扈是听懂了,同时也对公孙度的关心记在了心里,嘴上回道:“早些年的时候,倒是请过不少大夫,就是洛阳的大夫也请过,但……哎,总之后来,为兄也是绝了心思了,只想着多支撑些时日,能留下一丝香火,能够留下还算不菲的家资,以供其安然长大。”
公孙度点了点头,道:“不知张兄可听闻过神医华佗?”
“神医华佗?”张扈不解道。
公孙度则是点了点头,道:“没错,当世当以华佗的医术为最,或许以后会有人与之比肩,但决计不会比之医术更高。”
“竟有此人?”张扈惊道,“不知兄弟可知此人在何方?”
公孙度摇摇头,道:“小弟也不知道。”接着怕张扈怀疑他是骗他的,又解释道:“此人堪比古之神医扁鹊,有着一颗悬壶济世之心,居无定所,在大汉各地游历,每到一地都会免费为当地一些看不起病的人医治,凡是经过他的医治,哪怕是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也能将之拉回来。也正是因此,小弟才会知道此人的医术乃是绝顶。”
“同样的,也正因此,小弟实在不知此人此时在何地!”
张扈闻言,不由叹息道:“时也,命也!”
公孙度见此,也觉得不好意思了,把希望给了人家,却又亲手将之掐灭,着实残忍。犹豫了一下,不由安慰道:“张兄也不用太过担心,说不定此时华神医就在幽州,或者是左近的冀州,不日就要北进幽州,到时候就会碰上。”
“而小弟观张兄的身体,只要好生将养,数年之内总归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扈闻言,暂时压下心有的烦闷,道:“是为兄失言了,得之我命,失之亦我命!”
“张兄能看开就最好了。”公孙度话音一转,又道,“不过,小弟此番将要南下中原拜访几位好友,倒是可以帮张兄打听一番,若是能寻得华神医踪迹的只言片语,小弟一定会找到华神医,为张兄求得一纸药方,甚至是请他前来涿县一看。”
阳仪听得这话,神情一滞,因为他想起之前公孙度也曾告诉他是访友,但结果……呵呵!
张扈倒是感激得很:“如此,那就劳烦兄弟了。”又沉吟了一番,叫来家中管家,一番吩咐。
不多时,离去的管家归来,不同的是手上多了一个包袱,张扈拿过,亲自交到公孙度手上,道:“此番就有劳兄弟了,为兄实在帮不上其他忙,只能取些黄白之物,聊表心意,以化解心中的不安,还请勿要推辞才是。”
“这……”公孙度刚接过包袱的时候,就知道里边是什么,正要拒绝,听得这话,不由迟疑,但见张扈满脸的坚决,一副你不接受就绝交的模样,只好应道:“好吧,那……小弟就愧受了!”
“是为兄愧领了才是!”张扈慌忙摆手道。
因为此事,一时间气氛倒是变得融洽起来。一番家长里短的闲聊过后,公孙度就带着阳仪告辞了,张扈对此自是再三挽留,但公孙度以还有其他事情为由拒绝了。张扈也拿不准公孙度是不是真的有事,但也没有再坚持,只是言道“若是有时间,到了涿县,务必要到府上来一叙。”
不久,公孙度就和阳仪回到了客栈。此行,虽然没有达到公孙度最初的想法,表面上看似是出师不利,除了那一包银钱,再无收获,但是实际上,希望的种子已经种下,就等着发芽了。
而且若是能寻得华佗,一把肥料洒下,发芽不说,恐怕将会茁壮成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