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亲王府雁鸣湖上,秦风站在栈桥尽头,将手中的鱼饵丢入雁鸣湖之内,湖中锦鲤觅食而来彼此争夺这新鲜美味的食物。
雁鸣湖对面湖边,一道袍青年男子如蜻蜓点水般疾奔而来。在距离栈桥还有十丈之远,一个纵身落到秦风身旁。
秦风客气地行礼道,“秦风见过小师叔!”
此男子眉清目秀,口中含着一株嫩草,露出一副玩世不恭地笑容,双目看似无意地打量周围。
“小子!见到我来还能临危不乱,这些年胆识练得不错,值得表扬!不过,你觉得凭这些虾兵蟹将能拦得住我嘛?”
秦风忽然一掌拍出,道袍青年左手袖子一甩,“砰”的一声,秦风直接被其轰出数十步开外。原本埋伏在雁鸣湖周围的百余名虎豹骑兵卒倾巢出动,将栈桥团团围住。
道袍青年高声道,“小子,你要是不想他们死,还是赶紧让那三个老东西出来!”
“嗖!”一杆银枪如同石炮呼啸而来,道袍青年咬紧口中嫩草,右手食中双指一点一转,“给我去!”这杆银枪随即原路返回,一名鹤发魁梧老者将银枪握住,立于道袍青年十步之外。道袍青年抱臂于胸前,嘻笑道,“这才一个啊!其余两个呢?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赶紧出来!”
持枪老者回首看了一眼秦风,冲其使眼色,意思是少主,此人武艺高强,哪怕他们二人赶来也未必是其对手!
道袍青年仿佛看出持枪老者的意思,笑眯眯地说道,“那我坐在这里等你们人齐了,咱们再动手!”
面对道袍青年如此挑衅的模样,持枪老者二话不说,提枪直奔道袍青年。手中银枪旋转带着一股尖锐的啸声,甩向坐到地上的道袍青年。道袍青年眸中寒光一闪,食中双指尖青芒出,触碰的一霎那,这杆银枪发出嗡的一声,震得的持枪老者差点无法握住。持枪老者脚下一点,急速后撤稳住,只是双手虎口震裂传来钻心的刺痛。顾不得疼痛,持枪老者手中银枪舞动,猛然如流光刺向道袍青年。
又是轻轻一指,银枪与道袍青年食中双指对上,居然像大弓一般开始弯曲,任凭持枪老者如何用力,银枪就是寸尺进不得的分毫。
“嗯?”
“轰”一声,道袍青年坐的地方木屑横飞,一个手持大戟的中年武将出现众人的眼前。而那名道袍青年则是落在了雁鸣湖上,双脚之下涟漪不断。
只见道袍青年吐出口中嫩草,淡然笑道,“还差一个!”
大戟武将冷哼道,“王七野!别以为你是龙武山的宗师,我等就奈何不得你!识相的速速离去,不然我虎豹骑全军出动,定让你葬身于此!”
王七野双手鼓掌道,“吆!虎豹骑全军出动啊,那我今日得瞧上一瞧啦!”
大戟武将怒喝道,“放箭!”
数百支弩箭似疾风骤雨射向湖面上的王七野,“噌”的一声,王七野将一把三尺青光寒剑握在手中,王七野晃动着手中的青光寒剑笑道,“乱花渐欲最是迷人眼!”
王七野脚下连点躲过箭雨,大喝一声,“破山剑!”
“轰!”
一道道剑气似板斧开山,将箭雨尽数斩落。当虎豹骑准备再开弓射箭时,道袍青年依然出现在他们的头上。道袍青年手中寒剑顺势刺向,数十道剑气迸发而出。
虎豹骑弓箭手应声倒地,点点血花飞溅,道袍青年落地,踩着脚下的血水缓步走向秦风。
秦风脸色铁青,冷声道,“居然是青虹剑!”
此时的王七野哪里还有起初悠哉散漫的样子,完全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王七野左手一捋鬓发,平声道,“傅洪海,再不出来你家主子的项上人头可就被我带走了!”
“哈哈!都说龙武山王七野是个随性之人!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位衣着白衣袍衫的四十岁粗狂汉子悄无声音地从田子坊的屋顶跃下,正好与持枪老者大戟武将护住秦风。
开山刀傅洪海、夺命银枪李铁山与擎天大戟毛少白,这三人不但是秦风手下武艺最高的武者,更是虎豹骑的三位都统。
王七野笑道,“这下人全了!终于可是好好活动活动筋骨啦!”
傅洪海走上前几步,拱手说道,“王道长,我家王爷与您也算是同门。不知是哪里得罪您,能让王道长您如此大闹王府?”
王七野用左手小指掏了掏耳朵,一脸不耐烦地说道,“这么快就把人调过来啦!哎呀,为了阻拦我把虎豹骑精锐都弄了过来,哈哈哈!好大的手笔!”
一时之间,秦王府里三层外三层被虎豹骑团团围住。
王七野朝天大笑,丹田内劲涌动,笑声似雄狮怒吼,那些毫无防备的虎豹骑兵卒直接眼前一暗昏死过去。趁着机会,王七野化作一道影子,游走于廊道屋顶之上冲出秦王府邸。
临走之前还不忘嘲笑秦风,“小子!你躲得了初一,可是躲不过十五!只要一有破绽,我定会取你狗命!”
王七野离去,傅洪海等人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真是怕这王七野跟他们玩命。一个宗师境的武者,可比他们这些一流武将强太多了。
“噗!”李铁山喷出一口黑血,虚弱地跪在地上昏了过去。
“大哥!”见到李铁山昏迷,毛少白急忙扶起李铁山,呵斥道,“还愣着干嘛!帮忙喊大夫!”
抬走李铁山,其余人退下后,傅洪海好奇的问道秦风,“王爷!各州府刺史马上要来秦州,王七野忽然杀来,这该如何是好?”
秦风面色平静地说道,“该来的迟早要来,只可惜今日没能留住他!”
傅洪海闻言,心中不禁感叹道,“想来方才王爷还有后手!不然也不会如此气定神闲!”
“王爷,近些时日就让属下和精锐驻守王府吧!”
秦风没有拒绝的意思,说道,“也好!免得不做防范,让王七野心生警惕!下一次他若再来,本王定会让他有来无回!你替我去看一看山伯!”
“是,王爷,那属下告退!”
秦风打量着方才被破坏的栈桥,惆怅道,“这一剑的剑势应该不只是宗师境,小师叔啊!你可真懂得藏拙,差点就被你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