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图燕赶到的御林军骑兵,见到浑身是血的李玄晟,都下意识的后退。
“世子!”
李玄晟走到上官身旁扶起上官时,上官用刀砍断羽箭。
“怎么样?还撑不撑得住!”
上官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图燕让下属抬走上官,行礼道,“世子!属下救驾来迟,请责罚!”
李玄晟翻身上马,冷冰冰地说道,“来的正好!都随我来!今日我要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遵命!”
李玄晟一马当先,汉唐御林军骑兵紧随其后向着永都城主府杀去。
当李玄晟杀回城主府时,却看到南宫献跟死而复生的骨鹿,正站在城主府门口等候他的到来。
南宫献首先行礼道,“属下南宫献见过世子!”
李玄晟在见到南宫献的那一刻,便明白自己中了他的计。这家伙可真是会给自己找事做!他到要看看,这家伙该怎么跟自己解释!
李玄晟俯视南宫献,冷笑道,“南宫先生,不知道方才你玩的高不高兴?”
南宫献额头冷汗直流,他可是听回来了的人说起,李玄晟方才大开杀戒时的模样,以一敌百还杀了一半的南戎士兵。
骨鹿知晓后更为惊讶,毕竟他从未见过李玄晟动武,小小年纪能有如此高超的武艺,绝非寻常人可比。
南宫献可不管骨鹿怎样去想,自己玩大了,该道歉时绝不含糊,“是属下一时糊涂,未能提前告知世子,还望世子见谅。”
李玄晟回头看向图燕,冲他使了个眼色,“给我查一下,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不管是是谁,统统给我军法处置。
我去看一下上官的伤势。这里便交给你了。”
“末将领命!”
李玄晟催马离开,南宫献舒了一口气,图燕冲着南宫献笑道,“南宫先生,请吧!是我让下属帮你,还是你自己来呢?”
南宫献看到图燕那奸诈的笑容,心里咯噔一下,“图副将。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您知道的我是读书人,受不了那棍子啊!
哎呀,这脖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呢。”
图燕板着脸,根本不跟南宫献客气,“南宫献,你受不受得了,我就不管啦。谁让你设计谁不好,偏偏设计世子!说实话,我都不清楚你在瞎搞什么。
方才进城时,我们可是杀了不少南戎士兵。骨族长,您可是真好大方啊!能下如此血本陪着我们的军师胡闹!”
骨鹿自然清楚这所谓的陷阱有些托大,南宫献跟自己说这计策时也犹豫过。奈何骨鹿也想评估一下李玄晟的能力如何!便跟南宫献上演了一出无厘头的闹剧。
“图副将,是在下有错在先。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定当登门赔礼道歉!”
见骨鹿主动示弱,图燕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
图燕走时没有带走南宫献,意图很明显,你自己闯的祸自己想办法弥补吧。
南宫献一屁股坐到地上,骨鹿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坐到南宫献的身旁。
“南宫先生,如果方才你们世子砍了你,你可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
南宫献用双手拍打着自己的肉嘟嘟的脸,“是啊!本想试探一下,没找到弄巧成拙!还折损了族长不少弟兄!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事也不能怪你,是军神他老人家的意思?咱们不过是照办而已。只要你对世子说清楚,我想他会理解你的苦衷!”
“哈哈,族长倒是看的明白。那好吧。我这就去跟世子说清楚。该来的始终无法躲避。告辞!”
李玄晟回答营帐时,御林军军医正在替上官处理好伤口,看到上官因为刺痛扭曲的脸,李玄晟真想把南宫献这个胖子绑起来打一顿。
“上官的伤势如何。”
“回世子,上官大人虽中箭却并未伤到筋骨,只要休养几个月便可痊愈。”
“几个月?”
“是的!”
这时营帐在响起看守的声音,“世子,南宫献求见!”
李玄晟冷哼一声,“这家伙来的倒是不慢。让他进来吧!
上官,罪魁祸首来了,你要不要找回点利息?”
上官拿起身旁的佩剑,“我可以刺他几剑么?”
南宫献刚踏入营帐,听到上官要刺自己几剑,赶忙赔礼道歉,“上官大哥,你瞧你说的,我就一身肥肉,刺下去都是肥膘,没了这肥膘我冬天还怎么抗寒啊,是不是。”
上官单手拔出佩剑,晃了晃,只见佩剑飞出,插在了南宫献身后的木柱上。
南宫献摸了摸脸庞,见没有受伤,赶紧陪笑道,“多谢上官大哥不杀之恩!”
李玄晟怒视南宫献,“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南宫献将来龙去脉说给二人听,原来南宫献在李玄晟出兵迎击南诏军后,接到了罗易探子的汇报。天南大理忽然派出一支使者小队来到南戎,南宫献便将他们抓了起来。
从这些天南人的审问中,南宫献知道了阁飞信前不久带兵出城与李靖在剑川见了一次面。回大理后,阁飞信宣布天南接受蒙诏圣女的玉符,但他不会倾向于任何一方。
这告示一出,在天南掀起惊天巨浪,阁飞信看似中立,实则是在向南诏王示威。他在告诉南诏王,我天南该做的都已做过,不再欠你舍龙诏什么,以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李玄晟明白其中缘由,不得不对阁飞信这天南军神的决策感到好奇。阁飞信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南宫献虽说出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可他自己思来想去后,觉得这些观点皆不能成立。
除非阁飞信跟某些人达成了特殊的协议,甚至这协议的诱惑力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青州益都萧府,萧元正和萧辰平在中堂院的梅雅间内煮酒下象棋。
“辰平啊,我听老五说,你让三儿去了大理?”
“嗯,去替我办件差事!事成之后,可替我汉唐少个敌人!”
萧元左手摸着胡须,右手持车子吃掉萧辰平的拐子马。
“三儿的本事我是知道,可你怎能笃定他阁飞信一定会接受你的条件?”
萧辰平用炮打掉萧元的象后,一炮一马一车封死萧元将子的所有路线。
“俗话说成人事,听天命!成与不成我也不敢断定。
不过照眼下的形势发展下去,他天南虽不能完全背叛南诏,想保持中立还是可以做到。”
萧元见无路可走,只能认输,取出酒壶给自己和萧辰平各倒了一杯酒。
“如果天南接受条件,那这功劳你要送给谁呢?”
萧辰平端起白瓷袖碗,笑道“自然是给他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