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灌三大碗后,哈尔啪地把碗放在了茶几上,舔舔嘴唇说:
“没想到燕子的口水那么好吃。”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这个说法果然很恶心啊。
“嗯,这玩意可以有效改善睡眠,而且富含睾酮和孕酮,滋阴壮阳啊,嘶溜...”
嗦到一半,巫琪愣住了。
这玩意那么补,今晚...
...被他盯着,尤怜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去。
哈尔:“......”
接着,四人又挤在沙发上看起了电影。
巫琪和尤怜夹着埃米,哈尔挨在巫琪旁边。
天花板的水影,从天蓝色,逐渐变成深蓝色。
再从深蓝色,变得有点橙红。
是的。
太阳逐渐落下了。
一位【萤火虫】的成员,坐在某栋建筑上,凝望着远处的中央塔楼发呆。
后天过后,一定能把塔尖上系着那该死的冰龙旗帜拽下来吧。
雨鸦首领她...一定能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的。
这噩梦般的日子,终归会有个头...
“轰!”
什么声音!
惊讶地站起身来,她看着远处的巷子里,爆发出了一道剧烈的蓝光。
那个方向是...旧矿洞的秘密入口之一!
。。。
杀戮,在这座城市几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毫无征兆地开始了。
狭小的巷子内,爆发了激烈的巷战。
刀刃乱舞,子弹横飞。
也不管眼前的路人,到底是不是炎鸦氏族的抵抗军。
拦住霜刃特工们脚步者,格杀勿论。
这种时候,伪装身份什么的,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
队伍前方那位不断释放着寒霜的白毛少女,实在是超级显眼。
所有陷入她领域的敌人,动作无不变得迟缓无比。
一位被逼的走投无路的【萤火虫】成员,只得拔出匕首,径直往她身上刺去。
但少女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狠狠摔晕在了墙角边上。
“把她绑起来!”安娜指挥着属下们,让他们赶紧干活。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人残忍啊,安娜。”一位队员好心地提醒到。
“够了,凯尔,我只是觉得,能从她身上敲出什么情报而已。”
苦笑着摇摇头,凯尔只得继续前进。
而另一边的扎克队,则要心狠手辣得多。
极寒的霜冻限制了对手的行动力。
而不断掠过的冰矛,确切命中后,更是能一下子冻结对手。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都会被他的短刀仁慈而平等地赐予死亡。
守军们尝试降下矿洞入口暗藏着的闸门。
但一道道冰柱迅速顶住了厚重的钢铁闸门。
霜刃特工们,从入口处鱼贯而入。
和他们一同进去的。
还有凛冽的寒风。
矿洞内小猫三四只,根本挡不住这股汹涌而至的寒潮,纷纷败退。
还好有一位使用喷火器的女战士,摆出舍命般的架势,暂时顶住了他们的攻势。
其他人,得以趁机向矿道的更深处逃去。
还有一个方向的进攻,由炎鸦氏族的叛徒,【女恶魔】珊德拉所率领。
其鞭子所到之处,无不燃起战火。
在她鞭策下疯狂冲入洞窟的,则全是被奥古斯特改造过的变种人。
但他们大多早已不似人形。
和熊人,狼人之类的长得很像,倒还不算离谱。
还有些不似人形的,就更不用提了。
面对这些怪物,炎鸦氏族的守军只能扛出了各种重武器。
机枪,手雷,甚至炸药。
轰鸣不止,血肉横飞。
但辛苦构筑的防线,还是在一道接着一道地崩坏。
。。。
一记突如其来的重击,把安娜和凯尔双双踢翻在地。
“去死吧!冰龙的走狗!”
这位从天而降的炎鸦氏族剑士,挥出了饱含怒意的斩杀。
“不!!!”来不及反击的安娜,发出了绝望的呐喊。
那个瞬间,安娜才意识到,凯尔平日曾明里暗里对她做出各种暗示,还开玩笑式的告白。也许是认真的。
但他最终没来得及等来安娜的答复。
下一秒,刀锋落下,抛洒着血水的头颅,已经高高飞舞在空中。
明明几分钟前,他还在认真对安娜做着建议来着...
...回过神来时,安娜才发现,自己已经跪在地上,把那位剑士剁成了十八块。
“队长,你没事吧?”
“人死不能复生,这不是你的错。”
队员满脸担心地搀扶起自家善良过头的队长。
“不,那是他太弱了,所以才会死的。”她擦干净了刀刃,自己站了起来。
偷偷擦了把眼泪,安娜再次带领着队伍,小心翼翼地前行着。
。。。
“哦,这电影的爆炸音效好逼真啊。”
嚼着爆米花的哈尔,由衷赞叹道。
巫琪和尤怜也觉得有点道理。
...等等,为什么到了吻戏也要加入爆炸音效?
他猛地抬头看向天空,感觉到了不对。
“怎么了?”尤怜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秘密基地可能出了点什么状况,我得去看看。”说罢,巫琪就要站起。
“等等,我陪你一起去...”尤怜也急着要起身,
但很快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摁回了沙发。
“你就在这里看着埃米,知道吗?他没有【虚假生命】,太危险的地方不适合去,在家里看好他,知道了吗?”
尤怜还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很快就被堵住了。
啵。
他满脸羞涩地点点头,表示会在家好好保护儿子的。
哈尔:“......”
。。。
被扇动翅膀的哈尔抱上岩缝过道后,两人马上发现了不对。
人呢?
甚至连最需要看守的水力发电机,现在却连鬼影都没一只。
一定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还好【水族馆】的藏匿性能无比强悍,理论上是很安全的。
总而言之...没让尤怜跟过来是正确的。
巫琪不禁加快了脚步。
“真不公平啊队长...”辛苦跟着他身后的哈尔,忍不住吐槽道,“好像有好几次危险的任务,都完全没尤怜份哦?”
“他是我老婆,你是吗?”回过头来,巫琪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哈尔一听,噎住了。
看他不说话,脚步不停的巫琪也忍不住吐槽了句。
“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救完埃米后,浑身湿透,当然得换身衣服啊!”
“话说那个浴室还真是豪华耶,有些设施甚至连我家都没有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问的是,你这衣服上面印的是什么鬼?”
“是我可爱的弟弟哦!”
刚才还无精打采的哈尔,一听到这个问题,心里乐开了花。
“你知不知道我弟弟有多么可爱啊...吧啦吧啦吧”...
糟糕,好像按到哈尔身上奇怪的开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