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追吗?”炽星搂住了巫崎的手臂。
那你倒是松手啊。
“不急,反正又不是我老婆...你懂的。”
“另一位主人的口味还真是怪呢,还好主人你的取向很正常。”
“嘛,性取向这玩意跟穷是一样的。”看着尤怜逐渐消失的身影,巫崎若有所思地说,“第一,这玩意是天生的。”
“第二呢?”
“噗嗤,那就是他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炽星也跟着吃吃地笑了起来。
“那么巫崎选手,作为队长,你想好了要挑选哪位队友了吗?”
几只飘浮在空中的幽蓝眼球,不断地催促道。
“第一位我选我妻...”
“等一等,请不要轻易就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让我们去看看短片。”
巫崎:???
沙地在隆起。
越来越高,变大变高。
大量沙子倾泻而下。
一台巨大的电视,突兀地出现在沙漠上。
上面开始播放三位候选的考生一些日常片段。
感觉比较像偷拍。
不,绝对是偷拍。
哈尔:“水源呢?还没有找到水源吗?”
镜头一转,是尤怜在洗衣服的镜头。
然后是尤怜拿着水瓶狂灌的镜头,以及不知道这跟谁大叫着:“我才不管,这关我什么事!”
接着是哈尔生气的镜头,骂人的镜头。
哈尔:“你这个婊子!哔——消音——哔——”
每个动作,每句话,都配上了极为夸张的镜头切换,和烦死人的夸张音乐。
巫崎也注意到,每个镜头之间,光影呈现的时间都明显不一样。
...也就是说,这是他们三人的对话被断章取义后的互相穿插。
看起来就像在撕逼一样。
镜头再转,是蒲田在怒吼:“火!你忘记了掩埋篝火是不是!现在整山被烧了你说怎么办?!”
尤怜:“这与我无关!别推到我身上!”
...两人根本就不在同一队,串台了喂。
这负责剪辑的家伙大概连情况都没搞清楚。
不过电视机前的观众倒是看得津津有味——毕竟真人秀,看的就是撕逼啊。
“每个队员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看来巫崎队长陷入了艰难的抉择呢!”
“他一定是在想:哈尔选手比较缺乏责任心...蒲田选手比我帅,不能留...等等”
聚光灯打在了巫崎身上。
...所以说这有毛线难选的。
还有不要乱说那是我的心里话啊!
“下面有请各位选手向队长展示,留下自己的理由!”
主持人摁了摁无线耳机,点点头,说:“尤怜选手不知道跑哪去了,所以跳过他,我们从哈尔选手开始吧!”
一张带着魔法灵光的卡牌飞过,哈尔手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个话筒。
“诶?让我先说吗?这...”他慌乱地看向了巫崎,结结巴巴地说了起来,“我,我的优点是..”
活像小学生第一课的自我介绍。
。。。
黑石集团中心,顶层的荆棘花园内。
一位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可爱女孩子...
等等,听声音好像是男孩子,对着电视机嘲笑道:
“哥哥大人真是大笨蛋啊,想要那位帅气的大哥哥留住他的话,直接变成梦魔形态勾引他不就好了?”
“不太行呢,哈尔他...好像很讨厌吸男人精气这件事来着。”荆棘花丛中,一个软萌的萝莉声音回答了他。
“可他怎么说也是半梦魔啊...到现在为止都没做过那种事,你看他的手...已经开始畸变了,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哦。”萝莉音里,充满了忧愁。
“诶...所以...妈妈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才离开了你,对吗,我亲爱爸爸?”
骚气小鬼头用充满挪喻的语气,看向了那茂密的荆棘丛。
“不...魔女血脉就是这样的,我现在的样子,也是身不由己。”荆棘花丛像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开始蠕动,仿佛掀开窗帘般缓缓打开,“你妈妈真正接受不了的是...”
一只头顶魔女帽子,披着半透明纱衣的娇小萝莉,出现在荆棘花丛中。
“...现在的我,长得比她还要娇小可爱这件事。”
“...爸爸和哥哥都是笨蛋呢。”黑发小男孩撇了撇嘴。
“也是啊...希望哈尔他...不会像我一样失败,轻易就让自己爱着的人跑掉吧...”
几只小小的黑猫,跳上来他盘着的膝盖上,不断磨蹭,仿佛在安慰主人。
。。。
“巫崎大哥哥,选我可以吗,求你了...”
实在不知道该说啥的哈尔,只能寄希望于萌混过关了。
“哈尔选手那小狗一样的视线,实在是太可爱了!胜利即将属于他吗!”
主持人好像特别兴奋,继续说:“可这样对长相很丑...平凡的蒲田选手来说太不公平了!”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丑...
“我们应该也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镜头过去!”
“诶?我?我吗?”
蒲田手上,同样突然冒出了话筒,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对,就是你,赶紧向着未来的队长和无数的观众说说,自己的优点吧!”
“你说的话,说不定能影响评委对你对印象,改变最终考核分数哦!”
主持人对他仿佛充满了期待。
“哦?那,那好吧...”
整理了一下衣服,蒲田对着镜头开始说起自己的优点来。
“我!我尊老爱幼!有一次,我被一个小女孩抽了一巴掌,但是我没有还手就让她走了!”
主持人不住点头,身为大人,懂得让着小孩是很重要的。
“...因为这样,我们两个就扯平了。”
???
主持人一脸问号。
这算是爱幼吗?
蒲田继续说道。
“至于尊老嘛,我的邻居龟田老先生,已经95岁了,他有严重的失忆症。”
主持人机械式地点了点头。
“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老伴已经过世的事情,每天大早,就会敲门问我,他老伴去哪里了。”
“我每次,都要怀着沉重的表情,在尽量不刺激到他的前提下,婉转地告诉他太太已经过世的事实。”
主持人这次露出了满意的表情,循循善诱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因为实在太麻烦了,干脆不去应门,不理他吗?”
“从来没有。”蒲田斩钉截铁地说。
主持人笑了。
善良的他,一定是因为出于对老人的呵护,才每次都不厌其烦地回答...
“只要一想到,老人听到这件事后露出的那个幸福的笑容,我就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