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之而来的,也产生了不少的问题。
兽人们来自不同的部落,他们的习惯不同,行事作风不同,风俗也不尽相同,突然一下要共同在一起生活,在这个融合的过程中,不可能什么问题都没有,矛盾和冲突是无法避免的。
近来池清栩没少处理兽人间因为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产生的矛盾,大部分的兽人是比较明事理的,要是自己做错了,就干净利落地认错道歉,如果是对方做错了,要是对方肯退让,也不会一直咄咄逼人,死抓着不放。
但不是所有兽人都是明事理的,心中只有自己,做事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丝毫不考虑同伴。
有个叫狐元的兽人就是如此。
狐元原先是烈狐部落的雄兽人,因为烈狐部落的族长做出了带领族人加入青木部落的决定,狐元便随之加入了青木部落。
来到青木部落后,当得知青木部落在兽潮中没有折损那么多兽人时,狐元心里开始不平衡了,尤其是当他见识到青木部落有许多别的部落都没有的先进的东西时,更加不平衡了。
既然青木部落这么有本事,为什么要藏着掖着,要是大大方方地分享出来,他们烈狐部落就不会损失那么多兽人,导致最后维持不下去,只能另谋出路,加入青木部落,成为青木部落的兽人。
到底不是自己部落,就算青木部落的几位领袖口口声声地说着一视同仁,只要加入青木部落,就是青木部落的一员,没有远近亲疏之分,但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分别呢。
狐元以最大程度的恶意去揣度青木部落是虚情假意,装腔作势,口头上说得再好听,实际上都是在糊弄。
狐元会滋生出这些阴暗的想法不是没有原因的,原本烈狐部落的族长年纪大了,没几年就要从首领的位置上退下来了,届时就会有新的族长产生,狐元自认为自己是部落排名前三的勇士,年轻又聪明,如果竞选族长的话,有很大的可能自己会当选族长。
当上了族长,成了首领,就有统领部落的权力,指挥族人听他的吩咐,狐元是对族长之位势在必得,他暗戳戳地拉拢了一批兽人,争取到他们的支持,就等着族长换届的时候,迎来自己的高光时刻。
然而他的一切打算都因为兽潮之灾而付诸东流,美梦成了幻影,烈狐部落都不存在了,他哪里有机会当族长呢。
因此在一开始,狐元就不想同意烈狐部落族长的提议,加入到青木部落,如果烈狐部落继续存在,苟延残喘下去,也许还有等到他当族长那天,可要是到了青木部落,他就是个普通兽人。
但当时,烈狐部落因为抵御兽潮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一半以上的兽人牺牲了,还食物紧缺,即使是缩衣节食,剩下的食物也只够支撑几天了,烈狐部落的族长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族人饿死,所以宁愿自己不当族长了,也要让仅存的族人过上好日子。
烈狐部落的其他兽人也明白这个道理,纷纷同意了,加入青木部落是大家都同意的,狐元也只好附和。
烈狐部落最初来到青木部落,许多兽人心中都是有些忐忑紧张的,他们不敢确定青木部落一定会同意他们的加入,因为他们部落的狐莲曾经得罪过青木部落的族长,还有族长的伴侣。
当从象七口中得知青木部落族长的伴侣不仅仅是族长伴侣,同时也是部落的领袖之一,甚至在部落中的地位还要高于族长和老祭司时,烈狐部落的兽人就更担心了,万一是个记仇的,记恨着狐莲当初的胡搅蛮缠,拒绝他们的加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他们却是想多了,这几年,池清栩和虎烽恩恩爱爱,早就忘了狐莲这号人物,即使记得,也不会因为狐莲而牵连到整个烈狐部落。
是以烈狐部落的绝大部分兽人对青木部落都是心怀感恩的,只有以狐元为首的小部落兽人心里有老多不满,觉得寄人篱下,心中憋着气呢。
两个月后,青木部落的重建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新建的居住地有了城池的样子,最外面有一条护城河,河上有吊桥,吊桥可以收放自如,如果有了危险,护城河就是第一道屏障,过了吊桥,就是高耸巍峨的外城墙,大门是铁栅栏大门,往里走,先是劳作区,兽人们可以在这里养殖,种植一些农作物,还有炼铁,制陶,织布……等都有专门的作坊,内城墙把劳作区和生活区隔开,生活区就是兽人们的居住地。
生活区内新修建的房子都是青砖大瓦房,还是两层楼的青砖大瓦房,把兽人们的居住范围往上扩展了,兽人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两层楼的房子,一时间,无论是青木部落原先的兽人,还是后来加入到青木部落的兽人,都觉得新奇不已。
兽人们迫不及待想要入住到新房子,池清栩知道兽人们的迫切心理,很快就把房子分了出去。
因为自己分到的房子不是部落里最大最宽敞的,狐元心里愈发不平衡了。
凭什么他辛辛苦苦劳动了这么多天,最后只分到这么一小栋房子呢,而有些兽人,也没做什么,就能住上最大最好最舒适的房子呢。
这个有的兽人,主要是指虎烽。
在狐元看来,虎烽这个族长一天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没见他跟着大家一起参与修建房屋的工作,一会儿出现在这里,一会儿又出现在那里,每次出现不是安排这就是安排那的,只是动动嘴皮子,也没多辛苦,凭什么就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呢,就因为他是族长吗?所以理所当然地有了优先权。
不是管理者,狐元不知道虎烽的辛苦,青木部落是有一两千个兽人,而不是一两百个兽人,管理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正是因为如此,狐元才会认为虎烽很轻松,很清闲,在大家伙都在辛苦劳动的时候,只有他没事可做,在偷懒,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