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露往门口看了一眼,神秘兮兮的对程玲说道:“今天早上没有人给于多多送白玫瑰,她上班时手里也没拿花。”
程玲了然:“哦,看来对方已经放弃了。”
关露点头,“多多也是这么说的。”
“放弃也好。”程玲说着,往楼梯口走去。
关露眨眨眼睛,思索着程玲的“放弃也好”是几个意思?
于多多无聊地坐在电脑前,她看着空空的花瓶,思索着自己要不要真的订束花?
手机响了一下,于多多拿过手机,见是高中同学刘诗怡发来的微信,“中午有时间吗?请你吃饭。”
于多多诧异,刘诗怡在银行工作,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怎么会想起找自己吃饭?难道是要结婚了?
于多多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不管刘诗怡想干什么,反正午饭是有着落了。
她回复道:“有时间,我们在哪儿见?”
“欧罗巴怎么样?”
“OK!我十一点五十左右能到。”
于多多回复完刘诗怡,慢慢放下手机。
欧罗巴西餐厅,那是她青涩初恋开始的地方,也是结束的地方。
她曾经非常爱吃欧罗巴的冰淇淋,一次可以吃两支。可现在,她好像已经忘记了那甜甜的味道。
于多多轻轻敲着桌子,揣测着刘诗怡安的到底是什么心。
午休时间一到,于多多拿起背包走出财务部。
程玲刚好从行政部出来,她对于多多问道:“妞儿,去哪儿吃饭?”
“约了同学去欧罗巴。”
程玲一挑眉:“男同学?”
于多多笑道:“我倒是想,可惜没有男同学约我,只有女同学。”
程玲一脸羡慕:“你们可真会享受生活。”
于多多说着:“我也就是路边吃口牛肉面的人,是我那位同学特别有情调。”
于多多说着和程玲一起走出公司。
她没有打车,而是慢慢走着。
孙旭阳开车驶过,他减慢车速,想喊于多多,却又犹豫了。
自己既然不打算娶于多多,又何必招惹她。
孙旭阳一脚油门,汽车向前驶去。
于多多无意中扫见孙旭阳的黑色帕萨特。
她愣了一下,孙旭阳没看到自己吗?
于多多来到欧罗巴西餐厅,她看到门口外卖的冰淇淋,标价三元/支。^
于多多上下寻找,还是没看到五元/两支的标价。
服务员对于多多问道:“美女选什么口味的?”
她嘀咕道:“怎么涨价了?!”
年轻的服务员诧异,“没涨啊,我来二年了,都是三块钱一支。”
于多多尴尬地笑了笑,走进餐厅。
她仿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身后说,“服务员说,五元两个,她非让我卖两个,给你一个吧。”
刘诗怡见于多多进门,朝她招了招手。
于多多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刘诗怡莞尔一笑,“我知道你一向准时,已经点了夏威夷披萨、薯条、鸡翅,还有薰肉卷。”
于多多抿嘴笑道:“又让你破费了。”
刘诗怡一脸无奈,“你呀,跟我客气什么。”
服务员送上来两杯香草冰咖啡。
刘诗怡对于多多说道:“你的最爱。”
于多多笑了笑,“你还记得?”
“那是当然!我们那时候每天傻傻的,多开心。”
“开心吗?我觉得那时候各种卷纸,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刘诗怡愣了一下,“不是吧,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都不用记笔记的。”
“姑娘,我不记笔记是因为我懒。”
刘诗怡长舒一口气,“我发现你是懒人有懒福,你不记笔记,袁野都把笔记给你记得工工整整的。”
于多多淡然一笑。
服务员送上刘诗怡点的菜品。
两个人不再说话,默默地吃了起来。
于多多两块披萨入肚,没有了饥饿感,便有了闲心。
她对刘诗怡问道:“今天怎么想起我了?”
刘诗怡一指盘子里的鸡翅,“你先把鸡翅吃了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于多多实在地拿起鸡翅,“你说吧。”
刘诗怡笑了笑,“袁野还在南京吗?”
于多多愣了一下,“不知道,我们好几年没联系了。”
刘诗怡凝视着于多多,“我真佩服你,说放下,就那么彻底的放下了。”
“不放下又能怎样?我不会去南京,他也不会回辽城。”
“如果你真爱他,你可以随军啊。”
于多多轻轻摇了摇头,“我不想像我爸爸一样,一年才回老家一次,奶奶病了,都是最后一个知道。我要陪在我爸妈身边,陪在我姥姥、姥爷身边。”
刘诗怡叹息一声,“初恋是不是都不会修成正果?”
于多多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我们院的二鹏和朵朵从小青梅竹马,现在过得也挺开心的。”
“你那是青梅竹马,我说的是后来一见钟情的那种初恋。”
于多多眨了眨眼睛,“不管是不是初恋,只要是一见钟情,我感觉都不太靠谱。”
刘诗怡诧异:“为什么?”
“一见钟情太盲目了,他只适合谈恋爱,不适合居家过日子。”
刘诗怡幽幽地说道:“你总是这么冷静。”
于多多淡然一笑,“不是我冷静,而是旁观者清。”
刘诗怡长舒一口气,“胡兵最近常来我们银行。”
于多多皱了皱眉,“你们分手这么多年了,他还找你干嘛?”
“他现在是大客户。”
于多多审视着刘诗怡:“他是故意来找你,还是公事公办?”
“有公事。当然他对我……”
于多多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江诚知道吗?”
刘诗怡皱了皱眉,“他怎么会知道?”
于多多想起老话说的好,酒无好酒,宴无好宴。真是百分之百的正确!
刘诗怡果然不是闲着没事找她吃饭。
于多多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办?是好马不吃回头草,还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刘诗怡愁眉不展,“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找你。你说,我和胡兵还有机会吗?”
于多多皱了皱眉,“我觉得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了你们在一起时,有一次吵完架,我跑到我家哭的事情了吗?”
“我们那时候都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