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回了都城,就没人逼她喝药了。
这么一想,她觉得明日,还是溜之大吉算了。
有了决定,她早早便睡下了。
翌日天才灰蒙蒙,她便醒了。
忍着臀部的不适,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开始收拾衣物和书本。
好在她来徐州的时候,也没带什么东西,很快便收拾妥当了。
她换了身男装,将包袱绑在背上后,便蹑手蹑脚地出了屋门。
只是她实在太高估自己了。
她上次将屁股摔得太重,只休养了一天,根本没那么快恢复。
只走了一段路,便疼得冷汗直冒。
可是都已经决定走了,若是这时候再回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未免太没用了。
若是被傅容琛知道了,他一定会笑话她的。
她咬了咬唇,握紧了拳头,打死也不能回去。
所幸天还早,通往府门的路上,并没有遇到人,她心里松了口气。
等她挪到府门那里的时候,天都大亮了。
守门的衙差见她穿着男装,一时没有认出来,“你是……”
“我是上官嫣然。”上官嫣然站直身体,“我要回都城了,麻烦你帮我开下门。”
衙差一听,便出来了是她,不疑有它,立即将门打开了。
上官嫣然一喜,连忙姿势别扭地走了出去。
衙差告诉她,刚刚大人出去了,可她人都已经走出去了,便打住了话头。
上官嫣然一走出府门,立即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甜自由的,她不用再喝那劳什子的苦药了,真是太好了。
一时间,臀部的不适,好像都减轻了。
她转头看了看府衙的牌匾,想着一会儿傅容琛得知她跑了,那精彩的表情,便乐得笑出声来。
“嫣然?”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清润低沉的声音。
上官嫣然背部一僵,缓缓转身。
就见傅容琛站在台阶下,蹙眉望着她。
上官嫣然眼皮跳了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容琛信步走上台阶,目光扫过她背上的包袱,俊脸沉得有些吓人,“这话,该我问你才对。这么早,你背着包袱,是要上哪里去?”
上官嫣然立即觉得有股巨大的压力,朝自己扑面压来。
这样的傅容琛,还挺吓人的。
她心里有些发毛,往后退了两步。
可又觉得输人不输阵,便挺了挺月匈月甫,强装镇定地说:“我、我肚子饿了,出来觅食,不行吗?”
傅容琛瞥了她一眼,冷笑,“出来觅食,还需要背着包袱?”
谎言被拆穿,上官嫣然面色一阵红,一阵青,可又觉得,她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心虚,索性大声道:“我要回都城。”
傅容琛蹙眉,“好端端地,为何要回都城?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去?”
“哪里好端端了?”上官嫣然气鼓鼓地说,“你灌我喝药,那药很苦你不知道吗?”
“我亲口喂你喝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可你就为了这么小的事情,就要不告而别?”傅容琛有些不能理解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