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润沉默,似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对于探亲一说,不止谢景润闻所未闻,萧镇听后,也很诧异。
容卿卿生怕他们会拒绝,连忙补充,“当然,修建营房和家眷前来边关探亲,所产生的费用,都由我来承担负责便是,不会让朝廷增加负担的。”
萧镇好笑地说:“知道你有钱,你这个提议,听着也不错,但将士众多,你这个提议一旦实施,可就没有退路了,到时候必定费用巨大,你可要思量清楚。”
“我知道的,也都想清楚了。”容卿卿正色道,“既然我提出了这个建议,便一定会想办法做好的。并且我也知道,军营里立有规矩,将士们是不可以随意外出的,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可以在军营的边上,另外辟出一块空地来修建家属营房,这么一来,将士们就不必外出了,还能防止机密泄露的可能。
而且,家属们要来边关探亲,也不是没有门槛的,必须由当地县令擢考通过,才能前来,而到了边关,再由专人核查,确定没问题的,才能进入家属营房,与将士团聚,只这些严苛的条件,便能涮下来一波人了,而且前来边关的路途遥远,到了后面,能来边关的,想必也不多了。”可尽管如此,她也还是想为将士们做点什么。
萧镇见她将一切都设想好了,愣怔之余,又有些惊奇,还有一种为人父的骄傲,这可是他的女儿呢,还以为她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没想到,看到将士们,她能体恤他们不说,还能衍生出这么多想法,并想办法帮助他们。
他顿了下,问道:“你怎么懂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容卿卿撒了个谎,“刚刚看到将士们的时候,想到的,他们真的太难了。”
萧镇感慨,“难为你懂得替将士们着想。”
“将士们保家卫国,因为有他们在前方守卫,后方的人们才能安稳地生活,所以将士们理应被善待。”容卿卿由衷地说。
萧镇闻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难为女儿身居高位,还能想到底层将士们的辛苦,这实在很难得。
“国家有你们这样体恤将士们的帝后,是国家之幸,也是将士们之福。”他再次感慨。
容卿卿被夸得有些脸红,转头看谢景润,问:“我的提议,能不能通过?”
她知道,她的这个提议,有谢景润和萧镇点头同意,还不够,还必须要朝臣们通过,才能实施,若是朝臣们反对的话,她设想得再好,也是白搭。
“可以。”谢景润肯定地说。
容卿卿讶然,“但是朝臣……”
“我说能通过,便一定能通过。那些人耍嘴皮子,最在行,真要他们为朝廷和将士们做些什么,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但是这次,我不但会让他们全票通过,还要从他们身上抠点血出来。”谢景润冷笑,他不能让卿卿,又出钱,又出力,而那些朝臣们,享受将士们的保护,却一点事情都不做。
容卿卿哭笑不得,可以预见那些朝臣们,接下来有得头疼了。
但是那些朝臣们,个个富得流油,让他们出出血,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