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靖帝被噎了下,面色有些难看,好半晌,才道:“你无缘无故地为何要对付他?如今肃王倒下,匈奴人才是你该费心思的地方。”
“如果儿臣说,肃王倒下,与凤墨有关,父皇是不是就不会再偏袒他了?”
“什么?”昭靖帝一愣。
谢景润朝外淡淡吩咐了声,“将人带上来。”
昭靖帝正疑惑带谁上来,很快便看到一身狼狈的淮阴公主被人推了进来。
此时的淮阴公主,哪有一点公主的样子,整个人形容狼狈,身上的衣裙乱了、脏了。
看到谢景润和昭靖帝的时候,她瞳孔缩了下,然后仓惶地朝昭靖帝扑了过去,“皇兄,您得为我做主啊……”
不过她还未碰到昭靖帝,便被两个宫人给拉住了。
“谋害朝廷重臣,还好意思让太上皇给你做主?你想怎么让太上皇给你做主?”谢景润冰冷的声音响起。
淮阴公主摇头否认,“什么谋害朝廷朝臣?没有的事!我好端端地就被他们抓起来了,他们不将我放在眼里,就是藐视皇室,皇上应该严惩他们才是。”
昭靖帝上次是看过萧镇亲手写的信函的,信中言明,淮阴公主刺杀他,还在匕首上抹了毒,萧镇是绝不可能会冤枉她的。
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不但不悔悟,还企图撇清干系,真当他们傻吗?
“你自己做过了什么,自己清楚,别再那里狡辩了。”昭靖帝有些厌烦地说。
看着父子二人的态度,淮阴公主心里一下慌乱了起来,大声嚷嚷道:“我要见太皇太后……”
谢景润突然道:“徐州现已经被朕派去的官员接手了,徐王如今自身难保,根本救不了你。”
听得此言,淮阴公主一下安静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袖下的手指,紧紧蜷握在一起。
怪不得她被押送回来的路上,不见有人来救自己,原来凤墨已经失败了吗?
当初她与凤墨说好的,她在谋害萧镇后,必定会被押送回都城受审,但为了不被谢景润抓到把柄,凤墨会安排人手在路上埋伏,将她救走。
可是一路回来,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昭靖帝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沉,上次行修就话里话外地暗示过他,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就是凤墨,但他还是抱了一丝希望地说:“这件事情,与徐王无关,你别扯到他身上去。”
谢景润自是了解他的,知道到了这个时候,父皇也不愿意相信凤墨会干了那样不仁不义的事情。
但他不可能再放过凤墨。
“父皇,其实淮阴公主之所以会去谋害肃王,就是受了徐王的指使,只要肃王倒下,匈奴人必定来犯,到时候徐王便趁乱起兵,攻打都城。”谢景润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过淮阴公主。
淮阴公主心头一凛。
昭靖帝面上闪过吃惊,“皇帝听谁说的,徐王再不堪,也不至于做出这样不仁不义之事。”
淮阴公主难得聪明了一回,突然双膝跪了下来,“皇兄,这件事情,真的是徐王指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