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过了许久,谢景润光洁的额头上都起了一层薄汗了,依旧没能解开容卿卿身上的腰带。
容卿卿看到了,已由来的紧张,慢慢转化成了焦躁。
“你会不会啊?”小声嘟嚷。
谢景润抿着唇,不说话,心里却将设计出这件嫁衣的人给骂惨了。
过了一会儿,容卿卿再次不耐烦地说:“好了没有啊?”
谢景润依旧不说话。
容卿卿已经无力吐槽了,他们恐怕是史上唯一一对被嫁衣难倒的新人了。
时间渐渐流逝,屋子里静悄悄的,唯有喜烛还在不遗余力地燃烧着,偶尔发出轻爆声。
“你到底会不会解啊?”
“闭嘴!”谢景润额角青筋跳了跳,额头都是汗意。
见他如此,容卿卿悻悻闭了嘴。
又过了片刻,他终于解开了她的腰带。
容卿卿刚要松口气,谢景润瞥了她一眼,忽然顺势拉住她衣裳的一角,往下一扯。
“你干嘛?”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拢住衣襟。
谢景润狭长的黑眸,幽幽看着她,反问:“你要穿着嫁衣沐浴?”
容卿卿一愣。
谢景润趁着她闪神的间隙,手下一用力,便将嫁衣自她身上褪了下去。
容卿卿下意识地伸手环住双肩,而其实,她身上还穿了白色的中衣。
谢景润打量她一眼,转身将她的嫁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然后重新走回来,张开手臂道:“轮到我了。”
容卿卿:“……”
反应过来,刚想跑,便被男人轻易地捉住了。
“给丈夫更衣,是身为妻子的义务。”他凑在她耳边,语声暧日未地说。
男人嘴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麻麻痒痒的,容卿卿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她面色绯红一片,气急败坏地说:“你放开我……”
“不放。”谢景润唇角勾起,突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容卿卿连忙将手抵在他胸膛上,心里一阵慌乱,结结巴巴的,连声音都带出了颤音,“你、你要做什么?”
谢景润深深看着她,意有所指地说:“人家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我们一起洗。”
容卿卿意会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身体一僵。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事到临头,还是感到慌乱、紧张。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平缓地说:“可我不习惯与人共浴……”
“多洗几次,就习惯了。”谢景润不是没有察觉到怀里女孩儿变得僵硬的身子,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
容卿卿:“……”
她怎么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与人共浴这种癖好?
“但是两人一起洗,其实是不卫生的。”好半晌,她又找到了一个理由,企图说服他。
“什么叫不卫生?”谢景润问道。
“就是不干净。”容卿卿解释,丝毫没有注意到,谢景润已经抱着她到了浴池边。
“我不在乎。”谢景润将她放下,修长的手指,解开了她中衣的腰带。
“可我在乎。”容卿卿浑然未觉,略有些激动地说。
虽说两人已经大婚了,但是更亲密的事情,她还有些没有心理准备。
而这家伙,在洞房夜,就要来这么劲爆的,原谅她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