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别苑,司徒瑾便带着人,匆匆回了凤仪居。
刚走进屋子,一个男人便从身后将她给紧紧抱在了怀里。
洪嬷嬷见了,连忙退了出去,并将屋门给关上了。
司徒瑾并未推开男人,顺势与他倒在了榻上。
洪嬷嬷将伺候的宫人,都赶去了院子里。
屋子里的声音,持续了很久,才归于平静。
洪嬷嬷亲自打了热水,端进去,然后又退了出去。
司徒瑾披散着长发,慵懒地躺在床上,任由男人给自己收拾。
她伸出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在男人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瑾,别闹。”男人哑着声音,捉住了她的手指。
司徒瑾吃吃笑了起来,随后抽回手,正色问道:“那件事情,查了这么久,可有眉目了?”
蒙鹘将手巾放到盆里,重新在她身旁躺了下来,“嗯。”
司徒瑾一听,大喜,立即坐起身来,迫切问道:“如何?”
蒙鹘叹了口气,伸手抚弄着她的长发,“瑾,我们许久未见了,真不喜欢一见面,你便问那些让人扫兴的事情。”
司徒瑾闻言,脸上的喜色淡了下来,握住他的手道:“那件事情,横亘在我心里太久了,我想早点弄清楚。”
蒙鹘自然明白她心里所想,也不好太吊着她胃口,便道:“华氏生的儿子,生下半个月就夭折了。”
司徒瑾一听,眉头皱了起来,“那谢景润是哪里来的?”
蒙鹘坐起身来,同样有些迷惑不解,“我也是几经周折,才找到了当时华氏儿子的奶娘。华氏本就体弱多病,冒死生下儿子后,她的身子几乎被掏空,根本没有奶水喂养孩子,那时谢天霖特地请了奶娘照顾他们的孩子,但是那孩子活了半个月就去世了,之后那奶娘便被打发走了,而华氏也在不久,便病逝了,所以我很肯定,谢景润不是华氏所生。”
“既然不是华氏所生,谢天霖为何要对外声称,那是华氏生的,而且外面也没听说,华氏生的儿子夭折了。”司徒瑾很是不解。
“也许,谢景润是谢天霖跟外室生的儿子。”蒙鹘猜测道。
“不可能。”司徒瑾否决了他这个猜想,“谢天霖有几个女人,我还是清楚的,他与华氏的感情颇深,不可能再背着她,养外室。”
“既然谢景润不是谢天霖与外室生的,那他到底是哪来的?”蒙鹘皱眉。
司徒瑾冷笑,“老匹夫待谢景润的器重,已经远超于墨儿,若他只是谢天霖的儿子,老匹夫何以待他那么器重?我早就怀疑谢景润的身世了。”
蒙鹘闻言,心里一动,“你是说,谢景润是皇帝的儿子?”
“一定是。”司徒瑾笃定地说。
蒙鹘沉默,半晌才道:“那谢景润究竟是哪个女人给皇帝生下的,为何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
这一点,正是司徒瑾最为费解之处。
“若非当年我亲眼看到丽妃和那孽障一起葬生火海,我都要以为,那孽障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