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掌柜坐在容卿卿身旁,迫不及待地说:“大小姐,近来铺子里的生意,有所下降,你有没有好的主意?也给我想想办法吧。我都快被对面新开的那家铺子,给气死了。”
“怎么回事?”容卿卿讶异问道,据她所知,柳掌柜打理的这家成衣铺子,也有些年头了,而柳掌柜虽然是五个掌柜中,唯一一个女性,但管理铺子的能力,丝毫不逊色,却还能被别人新开的铺子,给逼急成这样,看来事情不简单。
柳掌柜叹了口气,有些苦恼地说:“原本我们这个铺子的生意,是还不错的,毕竟已经开了些年了,客人也积累了不少,但自从对面新开了一家铺子后,我们铺子的生意,便萧条了不少,许多客人都跑去他们家买了。真是气死我了!”
容卿卿听后,便有些明白问题所在了,安抚道:“你先别急,明日我先去铺子里看看再说吧,总能想到办法的。”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柳掌柜听她这么一说,便知她应该是有了对策,她心里竟然安心了不少。
“大小姐跟传闻不太一样。”她打量了她一眼,含笑说道。
容卿卿不紧不慢地反问:“那不知柳姨听到的传闻是什么样的?”
柳掌柜委婉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大小姐不用放在心上。”
容卿卿闻言,不置可否,她心里其实都清楚。
之前原主被陈氏陷害丢去了春烟楼一事,早就传扬了出去,可想而知,外面的人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
毕竟,好人家的姑娘是不会去烟花之地的,况且,原主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当场被人撞到在春烟楼里与男人拉拉扯扯,这事如何都说不清楚。
没有人会去细究这件事背后的不寻常,只会说原主不检点。
而因为这件事情,原主的名声更是一落千丈,加上后面还被三皇子凤墨退了亲,原主便一度成了都城里街头巷尾谈论的笑料。
柳掌柜会对她有所误会,也实属正常。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世人大多喜欢夸大其辞,以讹传讹,没有亲眼见到的事情,也传得像亲眼见证了一样。因为他们不用为此付出代价,当事人因此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便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了,他们只管自己说得高兴。”
柳掌柜闻言,有些惭愧,“是我狭隘了。”
“与柳掌柜有什么关系?”容卿卿笑问。
“不瞒大小姐,我只在前几年见过你,与你接触甚少,听到那些传闻的时候,多少是有些信了的,还为此看轻了你。”柳掌柜说到此处,更加惭愧了。
她打理的成衣铺子,卖的大多是女衫,因此平日里往来的客人,也都是女子。
女人聚在一起,不外乎便是说别人的闲话。
而最近,她听得最多的便是有关于大小姐的闲话。
“没关系,不知者不罪。”容卿卿倒是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大小姐竟是如此霍达之人。”柳掌柜感慨地说。
容卿卿笑道:“人生在世,不免会有被人误解的时候,我若要去在意,那我岂不是什么事都做不成了?每天光去在意、怨忿,就够了。我不管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我只要无愧于心,只管自己活得自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