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这是因人而异,你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程父看着她的后背道。
程母回过身子,捶着椅背道,“只有妈妈永远向着你,无论你做错了什么,无论你落到什么地步,你得懂得这一点。你稍微怠慢了他,他就会移情别恋,这错不了。尤其现在的法律可以纳妾,以他们家那封建老古董的作风,连书都不让你念。你难不成你还要帮着他纳妾不成。”她指着自己道,“我却不会,你再可气,我也不会把别的女孩子当做我的女儿……”
“妈……”
程母狠心道,“你就从妈妈和他之间选一个,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本来就喜欢二选一的。选啊!”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程父站在她身后道,“你这不是难为婉怡吗?”
程母扭了下头道,“孩子她爸,你别打岔。”又看向程婉怡道,“你选择吧!”
程婉怡深深地看她一眼,眼眶里含着泪道,“妈,你就当我读书读傻了,我选择他。”
程母呆愣在当场,她已经寒心的没有任何反应了,嘴唇哆嗦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伤心到了极致。
程父深深地叹了口气,拍拍程母的肩膀,轻轻的安抚着。
程婉怡则抬腿就离开了令她感到窒息的地方,蹬蹬跑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的二楼的关门声,惊醒了呆呆的程母,她怒气冲冲地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二楼,冲进了她的房间。
“你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选择了他,我是你妈,你就这么对待养育了你二十九年的妈妈。”程母气地朝她喊道。
“妈,我希望你理解我。”程婉怡苦苦央求道。
“为什么非要我理解你呢?”程母瞪着她道。
“你是我妈。”
“难道人家妈妈有罪不成。”程母喊道。
“以后我孩子也会这么对我的,您就当这是对我的惩罚好了。”程婉怡这般诅咒自己道。
听听这都是说的什么话,程母气的说道,“你这个死丫头。你一点儿也不理解妈妈此时此刻的心情。”她接着说道。“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们的亲戚,朋友。都认为你该学有所成,你……你让多少人失望!”
程婉怡立马回敬道,“我没让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失望不失望关我什么事。我没那么伟大。不是嘛!我并没有承担,不让周围的人失望的义务。我想要过我想要的生活,妈。先有了我才有了周围的人,而不是先有了他们而后才有了我们吧!”
程母气急语气反而平和道,“由他们去和你没关系?”
“是!”
“我们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
程婉怡指着自己语带哭腔道。“要真是为我着想,就应该支持我,祝福我!”
“明明知道是个火坑。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下去吗?不管吗?”程母食指点着地板,厉声说道。
“即使是火坑。被烈火焚烧,那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愿意。”程婉怡说完背对着杨母。
“你这个死丫头,越说越不像话了。”程母气地上前使劲儿的捶打她的后背。
程婉怡一动也不动的,被动的承受着她的拍打。
程父推开门见状赶紧从后面抱着她道,“哎呀呀,你这是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怎么动起手来了。”
“你这死丫头,我管不了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程母气呼呼地吼道,由于被程父抱离地面,这手脚张牙舞爪的。
“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程父好言相劝道,“我们的孩子从小就教他们民主对话,你怎么能?”
“即使火坑你也愿意跳,我可不愿意,我是你妈,我可不能不管你,明知不妥眼睁睁地看着你跳。你现在恨我,以后你就知道妈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程母声嘶力竭地喊道。
“妈,我求你剪掉它,让我按我自己的意志生活好不好。”程婉怡转过身道。
“你说什么?剪掉什么?”程母诧异地问道。
“剪掉!我好像还带着我和妈妈您维系的脐带呢!”程婉怡坐到了梳妆台前的椅子上,背对着他们二人。
“你?”程母气地拍打着身前程父的胳膊,“你放开我,让我打死这死丫头,我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冷静点儿,以后我们再说。”程父劝道,现在这母女俩都在气头上,越说越伤感情。
“我有话对她说。”程母不甘心道。
程父看了眼仍然背对着他们的杨婉仪,心里叹了口气,直接抱着老婆出了房间,“走吧,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好了,我们走。”
听见关门声,程婉怡蓄满眼眶的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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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船则带着轻松地笑意进了家门,看见一家人坐在客厅,这明显是在等他呢!“妈,我回来了。”陆江船站在玄关边换鞋边问候道。
“过来,过来。”江惠芬招手道,“妈问你,跟婉怡见面了。”
“小叔子,花胶排骨汤。”朱翠筠端了一碗汤出来。
陆江船双手接过,道了声谢谢。
“怎么样,你拜见婉怡的父母了吗?双方家长什么时候见面,我们也好定日子啊!”江惠芬着急地问道。
“有些麻烦,未来的岳母大人不太满意我。”陆江船实话实说道,这神色一点儿都不担心。
“怎么回事,我儿子一表人才,学历,职业一点儿都不差,那点儿配不上她家闺女了。”江惠芬一听就急了。
“妈,别气,别气,是我的问题。”陆江船赶紧说道。“结婚后,我不打算让婉怡继续上学,所以岳母大人对我有很大的意见。”
“读书是好事?既然上了大学为什么不让她读下去,还是她不喜欢。”陆忠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问道。
陆江船眼神闪过一丝犹豫,“哦!妈,我说错了,她大学毕业了。我不让她上研究生。”
“研究生啊!那不上就不上了。等研究生毕业出来,可就成了老姑娘了,到那时可就不好找了。”江惠芬理解道。“女人啊!大学毕业就行了,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像你妈我小学都没毕业呢!”
陆江船偷偷地松了口气,先这么拖着吧!挠挠头一时间他也没有好的办法。一抬眼迎上了顾雅螺似笑非笑地眼神。总有一种被看穿的窘境。
“好好的提你那老黄历干什么?”陆忠福摆手道,“咱当年是没那个条件。有条件还是读书识字的好,起码明事理。”
陆江船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爸、妈,她太傲慢了。我得杀一杀她的傲气,再有我们的年龄不小了,这一结婚。生孩子就提上了日程,她哪有时间读书。”
“这倒是!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咱们家已经有十来年。没有听到婴儿的哭声了。”江惠芬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再说了,她是嫁到咱们家,得习惯我们家的家风,我可是未来的一家之主。一切都得听我的。”陆江船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
“老头子,我怎么不知道咱家小船什么时候有大男人主义了。”江惠芬眼眸不善道。
“妈,这不是大男子主义,而是一个家必须得有一个为主,一个为辅。”陆江船解释道,“况且我这是跟爸学的,他不是我们家的大家长嘛!”
江惠芬随即就道,“你爸爸是一家之长没错,可我是舵手。”
陆忠福板着脸道,“我记得没有拜您为舵手啊!”
“噗嗤……”大家抿嘴偷笑。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抓紧时间,我们的耐性有限!”陆忠福忠告道。
“知道了!爸。”陆江船应道。
“叮铃铃……”电话响了起来。
“这都十点多了,谁来的电话。”陆江船好奇地问道,。
“是螺儿的同学,是叫露西的。”江惠芬笑了笑道,“每晚都来准时着呢!”
“这时候?”陆江船挑眉道。
“是啊!来问作业的。”江惠芬小声地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螺儿说她脑袋有点儿问题,记不住作业。”
顾雅螺起身,穿着粉丢丢的睡裙,紧抿唇,带着火气走了电话旁。
“螺儿,别生气,她不是脑子有问题吗?”江惠芬劝慰道。
老两口起身离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陆江船则去卫生间洗澡。
顾雅螺拿起了电话,低声道,“喂!”
“你还没睡吗?”路西菲尔轻轻摇晃着手里地红酒道。
“没睡又怎么样?”顾雅螺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道。
“是不是在等我的电话啊!”路西菲尔不等她发火又道,“听见你没有睡意甜美清脆的嗓音,我很高兴。”
“听见我没睡的声音你高兴什么?”顾雅螺问道。
“总比把好不容易入睡的你叫醒的好。”路西菲尔一副小生怕怕地声音道,“螺儿的起床气好吓人的。”
“吓人,怎么没有吓住你啊!”顾雅螺挑眉道,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路西菲尔斜靠在床的后背上,“这么晚还没睡,你干什么呢?”
“还不是等……”顾雅螺猛地闭上了嘴,懊恼地瞪了电话那段一眼。
耳听的电话那段传来明媚的笑声,顾雅螺没好气地说道,“是啊!我是在等你的电话,这样才不会睡着了又被人给叫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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