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学生们和先生听到原愿的求救声,赶忙往她们这边而来。
追风见到小丫头抱着个后背插着剪子的小姑娘,吓得直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奔到原愿身边。
“心心小姐您没事吧!”追风着急地打量着小丫头周身,生怕她有半点差池。
“呜呜呜!追风你快救救她!”原愿一见到追风来了就忍不住大哭求救,她第一次遇到这么可怕的情况,吓得不行。
“来人!速去禀告太子殿下!快去将太医请来!”追风边说边小心地将受伤的周筱雪面朝下安置到担架上。
众人都害怕地看着被傅诗柔重伤的周筱雪,其中一个女孩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先生,傅诗柔她们四个人跑了。”
先生蹙眉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即刻便让人去通知傅家和周家,平日里傅诗柔张牙舞爪地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现在竟然敢伤人,实在是草菅人命!
张太医和燕淮一前一后到,原愿一看到燕淮来了,哭着扑到他怀里,开始抽噎着告状,张太医则立刻让人把周筱雪抬到国学院的房间里救治。
所有人全被侍卫带回了东宫,傅诗柔和趁机逃跑的另外三人也被追云亲自提了过来。
看着坐在上首的太子殿下,还有他怀里哭得双眼通红的原愿,傅诗柔心里开始后怕,她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这么在意这个没家世的破落户。
“小小年纪心思便如此歹毒,既然你们府上不会教,那么就由孤来代劳。”燕淮拍了拍原愿,看了眼身旁的小徳子。
“来人,殿下有令,傅家女以下犯上欺压太子妃殿下,简直目无王法目无尊卑,杖打二十,即刻执行!”小徳子话音刚落,傅诗柔就直接被侍卫押出大殿外行刑。
傅诗柔的咒骂声求饶声尖叫声响彻整个大殿,听得殿内的众人头皮发麻,跟随傅诗柔欺负人的三人连忙跪在殿中求饶。
“求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饶命,臣女知错了!”
“都是傅诗柔逼着我们做了!我们知道错了!求殿下宽恕!”
燕淮被她三人吵得心烦,抬手示意小徳子干活。
“住口!东宫之中岂容尔等吵吵闹闹!陈家女李家女杜家女目无法纪,竟伙同恶女欺压太子妃殿下,按我大燕律法,各掌嘴二十!”
接着三人便被三个身强力壮的嬷嬷押出大殿外受刑,掌掴声和求饶声相互交杂。
“殿下,傅丞相和贤妃到了,还有陈大人李大人杜大人以及周大人均在东宫外求见。”追云上前禀报道。
“让人进来。”燕淮一声令下,其余在场的学生们和先生便被带出了大殿,原愿也被青衣先行带回寝殿。
傅丞相和贤妃等人进入东宫直奔大殿,看到各家被打得皮开肉绽,红肿不堪的女儿,几人气冲冲地入了大殿,随意地给燕淮行了个礼,然后开始为各自的女儿喊冤求饶。
傅丞相入门前看到小女儿那般皮开肉绽的身躯,气得浑身发颤,现下见燕淮还是那般油盐不进丝毫不把他傅家放在眼里,忍不住开口怒斥燕淮的小题大做。
“太子殿下何必为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对重臣之女下这般重罚?她们不过只是女孩儿之间的小打闹,太子殿下这般酷刑,未免有屈打成招之嫌!”
燕淮拍了拍气鼓鼓的人儿,示意青衣先把人送回寝殿,而后才对上傅氏兄妹。
“傅丞相好大的官威啊,看来在傅丞相眼里欺压太子妃,甚至对太子妃下死手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若连自己的太子妃受了这般欺辱都不能为她讨回公道,那孤这太子之位不如拱手让予你傅家吧。”
众人一听这话,连忙跪下请罪,“臣惶恐!请殿下息怒!”
贤妃不同于朝臣,日日与燕淮在朝中见面,只当他们是恐惧燕淮太子的身份,可她身为燕帝的宠妃,虽然身份不及燕淮这个太子尊贵,但她还比不上区区一介太子妃吗?
“太子殿下言重了,我兄长他们并非是此意,只是现下太子妃也无碍,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看在本宫的面上饶了诗柔丫头,日后家中定会对诗柔严加管教,请太子殿下看在她还年幼无知的份上饶她一命。”
燕淮嘲弄地看了她一眼,傅家的手还真敢伸,竟敢插手他东宫的事务,得了几日恩宠就真当自己是后宫之主了?真是可笑。
“等凶手受到应受的惩罚后,你们自然可以将人领走,至于周大人的爱女救了太子妃,孤自当会重酬。”
“多谢殿下,小女能替太子妃挡了这灾祸也是小女的荣幸,只是小女现下不知情况如何,请殿下容许臣先行去看望小女。”周大人不卑不亢地回应燕淮的感谢,接着提出自己的请求。
“来人,带周大人去太医院,传孤的手令,定要保周小姐无虞。”燕淮说完便有太监为周大人引路去太医院。
见周大人走了,傅丞相几人又动了为女儿说情的念头,可燕淮不打算给机会,径直起身说道,“来人,看着她们受完罚才准许她们离开。”
燕淮交代完便大步离开大殿,傅丞相等人只能眼睁睁看着燕淮远去的身影,直到刑罚结束,看着不成人样的女儿,各家大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牙切齿地将不成器的女儿提回去。
见燕淮回来了,原愿着急地拉着他问道,“燕慎之,坏女人是不是来救那个傅诗柔的?你不会把她们放了吧?”
将人拉到软榻上坐下,燕淮拉起她的双手开始检查她是否被伤到了,“她们可有伤了你?”
原愿摇了下头,只是有些蔫蔫的靠到他胸前,“燕慎之,她们合伙把我锁在净房里,她们太坏了!我讨厌她们!”
“那个傅诗柔说我是靠着死了爹娘,你可怜我才会让我当你的太子妃,她还骂我破落户。”
“呜呜呜呜…燕慎之我讨厌她!她还要拿剪刀戳我!如果不是周筱雪救了我,我就见不到你了!”
泪水湿了燕淮胸前的衣衫,轻轻拍着她的薄背哄道,“不哭了,孤不会饶过那些欺辱你的人。”
“孤不是告诉过你,无关紧要的人无需理会,你当孤的太子妃是天定之事,同旁人又有何干系。”
“心心,你只需要知道在这东宫中,没有人可以越过你,任何妄想欺压你的人,你只管处置,一切自有孤来为你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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