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着李俊恩,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半天才反过味来。
青联社凭借一己之力,拖着五龙社和海英社一起玩犊子了,千雄社又被敲打,只剩下天光社一家独大。
想想当初我们占据金桥开发区的时候,李俊恩和我说过的话,上面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
也就是说江湖重新洗牌的时间到了,大家都可以上桌玩牌,就看谁能玩的溜,成为新的江湖大哥。
我们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完全有资格和大家掰手腕,属于我的风光岁月才刚刚开始。
“别在那yy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以为牌那么好玩,谁都能是最后的赢家。
回去告诉那些大哥,这段时间都消停点,不要搞事情出来,免得把自己折进去。
一定要沉得住气,没有足够的耐心,是绝对不可能成大事的,回去看这本书。”
李军把一本书扔给我,我拿着书屁颠屁颠走了,有这么个军师在,有啥可担心的呢。
雷震给我打电话,也是让我这几天小心点,绝对不要惹是生非,一定要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拍的胸脯表示,这段时间就窝在家里看书学习,保证做个良好市民,绝不给大家添麻烦。
为了防止出现问题,我把大林子、常老二他们这些愿意惹事的,全都送到五川县去了,不接不准回来。
我正在家里闭门读书,接到妮姐的电话,让我到旧厂房去一趟,昊哥有事商量。
我在心里合计了一下,没有带小弟,一个人去旧厂房,真要是有什么事,自己跑也方便。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旧厂房里聚集了不少人,四大堂口的堂主被抓了,几个得力手下倒是都在。
“昊哥,宝哥他们现在进去了,你得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不能让他们待在里面啊。”
金子空双手扶着桌子,死死的盯着高然昊。
“你就不要想了,我已经找人问过了,这次的事件极其恶劣,都已经报到龙央了,四位堂主最差也是无期。
你们有时间想着怎么把他们捞出来,还不如想想谁做堂主,或者干脆把堂口解散,自己逍遥自在。”
我抢在高然昊前面,把话茬接过来,让大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马勒戈壁的,怎么会这样,我们以前也没少打架,哪有这么严重啊。”
长发抓着头发,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艹,干嘛这副德性,咱们出来混的,本来就是一脚棺材、一脚苦窑,没这个觉悟回家奶孩子去。
算一算咱们赚了,只是牺牲了四大堂主,五龙社和海英社中坚力量几乎一扫而空,就剩下铁马和飞桥苟延残喘。
咱们本来就是个待死不活的社团,把两个如日中天的社团,弄成这副德行,都够我吹一辈子了。”
我这番话很有意思,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没必要懂。
高然昊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眼中多了很多忌惮,不知道我掌握多少,到底是何目的。
“对于这次的事,我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怎么会弄得这么大,一下就损失了四员干将。
蛇无头不行,四大堂口不能没有堂口,我想让你们四个顶上,你们觉得怎么样?”
高然昊敲了敲桌面,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询问大家的意见。
他们四人眼睛一亮,说明这个提议正是他们想要的,什么把大哥捞出来,都他玛的是借口。
只要他们能够上位,大哥在里面蹲到死好了,至于说留下的大嫂,当然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随着他们四个上位,原先的老堂主,就只剩下三个了,不知道他们晚上能不能睡好觉。
“通过这次的事,也给我提了个醒,青城跟以前已经不一样了,想要在这里重新崛起,实在是太难了。
我这段时间和黑豹、鳄鱼、雄鹰三个堂主联系了一下,发现以前的事情全都是误会,不是大家想的那样。
他们一直努力发展,已经完全占据了东盛,在包城也混得风生水起,可以成为我们重新崛起的基地。
我决定带着豺狼、火狮两个堂口,过去和他们汇合,整合五个堂口的力量,重新发展青联社。
奔马堂在青城有很多产业,这些产业又比较正规,留在这里做我们的钉子,以后我回来也名正言顺。
四大堂口这次受到重创,你们就回之前的地方休养生息,等到重新回来的那天,再露出你们的獠牙。
至于剩下的三个堂口,可以选择跟我走,也可以选择留下来,回自己的地方也行,自己决定好了。”
高然昊终于向大家摊牌了,除了我和提前知道的三位堂主,剩下的人觉得天雷滚滚,脑袋都不够用了。
“昊哥,我十八九岁就加入青联社,一晃这么多年,真的是累了,我想跟我老大去做生意,以后再也不管事了。
我们堂口本来也没多少人,昊哥要带就带走,看不上他们就留给我,好歹也是我兄弟,能给他们口饭吃。”
老奎说的特别凄凉,听得大家心里发堵,望向高然昊的眼神,里面有了些许的变化。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事也是没办法,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呀。
我决定撤销野牛、恶犬、毒蛇三个堂口,以后你们都是青联社的元老,想干什么,自己决定好了。”
高然昊发出一声长叹,来了一句身不由己,不知道是为自己开脱,还是真有难言之隐。
青联社主力退出青城,到东盛安家落户的消息,成为道上最劲爆的消息。
小弟们都在感叹一代霸主终于落寞,大哥们却是心头一颤,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尤其是宋宇光和古孔建更是冷汗淋漓,立刻拿出大量的资产,拼命的爬天梯,无论如何要搭上一条好线。
许昊日则是面色阴沉,独坐了一下午,才让人联系许秘书,奉上不能拒绝的重金,和对方攀成本家。
稳坐钓鱼台的贺翔峰,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压力更大。
他知道重新洗牌的时候到了,现在他是庄家,究竟是赢得盆满钵盈,还是输得倾家荡产,就看接下来的牌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