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叶孤行脸色很不好看,还不待有什么动作,却见对方抬手一招,三根白钉呼啸一声飞了回去,没入其大袖之中。
然后,便见对方一张口,那些黑气便飞快的被吸了进去。
看样子,对方一招逼退了他叶孤行,竟然也就此收手了。
叶孤行脸色十分难看,这方一交手,他就发觉了对方功法的诡异,但是他却看不出对方是什么修为,这让被称为飞星剑门最强战力的他,心中既震惊又有些不安。
“还要再试试吗?”
雪眼道人轻笑一声,道。
叶孤行心高气傲,自觉自己刚才那一剑虽然使出了不少威力,但并非是他全部的实力,听得对方这般挑衅,岂会甘心,当即往前踏了一步,就要使出成名绝技来。
可这时,赵铮却开口了:“叶道友,你不是那人的对手。”
嗯?
这下不仅叶孤行,连诸葛苓等人都愣住了。
不是对面那一魔道妖女的对手?
这怎么可能?
叶孤行就算再差,也是宗师强者。
再加上是剑修,素来都是以杀伐之力强盛着称。
无论是争斗经验,还是其他方面,都看不出来会不如对方一个魔道小妖女,怎么会被说不是对方对手?
叶孤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看向赵铮的目光都有些不善起来。
也是,叶孤行可没见识过赵铮的实力。
他在被恒鹰等人摆了一道后,追着葛综去了蚀星谷外。
等到他再返回与诸葛苓等人汇合时,那时赵铮已经将血灵大阵给破了。
所以叶孤行一直对赵铮都不以为意,也就是诸葛苓等人对赵铮显得有些言听计从,让他颇为不解又无奈。
现在这让他本就看不上的一个小辈,竟然口出狂言称他不是对面那个小妖女的对手,这让他堂堂一代宗师如何能忍?
当即,叶孤行冷冷一笑:“赵公子,叶某虽然不济,但是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叶某倒是想听听,赵公子你如何就认为一小小魔道妖女在你口中就强大到连宗师都比之不如的。”
赵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叶道友言重了,在下说这话只是不想叶道友你在取得秘藏之前有所损伤。若是道友不领情,就当在下什么都没说过好了。”
说完,赵铮转过头去,只是继续打量着雪眼道人。
叶孤行顿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感觉被噎得不行。
但就在他含忿还要出手时,诸葛苓开口了:“叶兄!”
叶孤行猛然一转头,眼中寒光闪烁:“怎么?诸葛兄也觉得叶某不是那小丫头的对手?”
“当然不是!”
诸葛苓连连摆手,脸现为难之色的道,“叶兄,赵公子有一句话说得对,我等此行乃是为秘藏而来。在秘藏到手之前,尽量还是避免争斗吧。”
嗯?
叶孤行虽然心中愤怒至极,但是诸葛苓这话却是提醒了他。
是的,秘藏要紧。
虽然现在有些折了面子,但是相比起秘藏,却又不算什么。
虽说并不认为对面那个小妖女真比自己堂堂宗师还要强,但是这小妖女确实有几分诡异。
若是在拼斗过程中,一个不慎,中了其诡计而有所损伤,后面的秘藏争夺就有些不妙了。
三家别看是一起来谋秘藏,表面上看似共进退。
但是实际上三家也都是各有心思的,对于秘藏的分配谁都想自家多分点。
若是自己有所损伤,那最后就算药宗和气宗愿意分一些秘藏所得给自己,恐怕也不一定会给到自己满意的。
这般想着,叶孤行一下子冷静下来。
他也不愧是宗师级的人物,活了多年的老狐狸,马上就换了口气,道:“既然是诸葛兄这么说,叶某也就懒得跟那小妖女一般见识了。”
说完,他又犹自觉得不甘心,嘴巴动了动以传音的方式跟诸葛苓道:“诸葛兄,待取得秘藏之后,那小妖女就交给叶某。叶某定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诸葛苓心中一惊,随即眼底闪过一丝讥讽之意,但嘴上却是传音:“那是当然,那小妖女竟敢挑衅叶兄,罪不可赦!叶兄就是不说,老夫也有此意。”
“那就谢谢诸葛兄了。”
叶孤行心中稍稍舒服了些,传音过去。
诸葛苓这才将目光转过来,看向赵铮:“赵公子,眼下这三位道友看起来也是对秘藏势在必得。不知我等该怎么做,还请赵公子示下。”
又是一副唯赵铮马首是瞻的样子,叶孤行看得心中十分不快,撇过头去。
魏无视和诸家门人弟子却是神色不变的看向赵铮。
赵铮却是一笑,看着雪眼道人:“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雪眼道人。”
雪眼道人对赵铮也很有兴趣,诡异的笑了笑,直接报出名号。
赵铮点点头,又看向独目上人:“不知道友怎么称呼?”
独目上人却是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赵铮也不以为意,然后看也不看陈暗的道:“小子赵铮,见过两位前辈。”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执晚辈之礼面对雪眼道人和独目上人。
也就是说他看出雪眼道人和独目上人都是修仙者,还是老牌的,故而这么见礼。
雪眼道人笑道:“你这小辈倒有些意思,有话就快说,少给老夫打哑谜。”
小辈?老夫?
诸葛苓等人都傻眼了,这个魔道小妖女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赵铮却是面色不变,笑道:“此上古秘藏乃是我辈之物,二位前辈觉得呢?”
我辈之物,得,意思很明显,就是说是他们修仙者的东西。
雪眼道人一下子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似笑非笑道:“你虽为小辈,话却是有几分道理。”
“哈哈……”赵铮畅快一笑,“所以非我辈之人,前辈以为该当如何处置?”
“哼!”
独目上人终于听不下去了,冷笑道:“小辈,你绕这么多圈子有甚的意思?要是动手的话,直接动手就是!”
“既然前辈这么说了,那晚辈就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