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国君速来领死!”
“大乾国君速来领死!”
“大乾国君速来领死!”
翌日一早,还在睡梦中的楚昊突然被一阵呐喊声惊醒。
他刚睁眼,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时,曹正淳便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他砰地一声跪在龙床前,急忙禀报道:“启禀皇上,洞庭湖与东海龙宫聚集总共二十万大军来到了金陵城上空……”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阵阵呐喊声已经从高空传进了乾清宫。
“尔等人间小小乾国,竟敢拘我洞庭湖龙子,拿我洞庭湖太子,该当何罪?”
“今奉洞庭湖君之命,前来问责!”
“命尔国国君自裁金陵城前,除割让松江府、杭州府外,另赔偿白银十亿两!”
“若迟上半刻,今日便将尔之金陵化为汪洋!”
曹正淳闻言沉默,一张白净的脸上已是阴沉一片。
楚昊听到也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沐浴!更衣!”
“是!”
曹正淳连忙答应下来,然后伺候着楚昊洗漱,换上黑红双色的冕服,戴上冕冠。
当楚昊穿着冕服走出乾清宫的瞬间,便见到了遮天蔽日的虾兵蟹将。它们踩着堆叠而起的乌云,飘在金陵城上空,分为四个方向将金陵城死死围住。
而在金陵城上空的正中央,红的、白的、绿的、青的、各种颜色的龙族,正在肆无忌惮地穿行着。
一身白衣的李秋水也在半空悬浮着,整张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她没有想到洞庭湖的水族竟敢率大军包围整座金陵城。
这时,昨夜夜宿春和殿的李广,也铁青着脸来到乾清宫前。
他见到头戴冕冠,身穿冕服,面无表情的楚昊后,心中一惊,急忙上前躬身拱手道:“末将李广参见皇上!”
楚昊点点头后,问道:“朕听闻韩信大军可凝聚军魂,不知由你所统领的那五万人可否凝聚?”
李广恭声道:“可以凝聚,但体型却没有原先那般大,最多只有数十丈。”
楚昊道:“数十丈也行,命你即刻出宫统帅大军,凝聚军魂破敌!”
李广躬身领旨后,立刻疾步向宫外奔行而去。
高空中,一条十数丈长的青龙将巨大的龙首缓缓垂下,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李秋水,道:“看来你就是那位号称千古少有的武道大宗师了!”
“早闻武道大宗师,千古少有,万古难见,吾却从未见识过,今日,吾便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倘若你能以一己之力击败吾这二十万大军,不仅以前一切一笔勾销,吾更会率云梦大泽所有水族从此归附大乾!”
说到这里时,这条青龙咧嘴一笑,腥臭的味道冲着李秋水扑面而去。
“但是……”
“你有这个本事吗?”
“哈哈哈哈哈哈!”
李秋水的脸色越发阴沉,可她却不敢动手,否则的话,她固然可以活下来,但是整座金陵城的上百万百姓却都要被洪水淹没。
大乾亦将灭国。
金陵城中;
面容古奇,巍若松柏的鲁妙子身穿一身朴素青衫,仰头看着头顶的那数不尽的龙族和围在金陵四周的二十万大军,抚须一叹。
“老朽还是来迟了,倘若早来三日,便可将猎龙弩架在四面城墙,射杀这些孽龙……”
“如今,只看大乾有无解决之法了。”
同一时间,一位年方十七,便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女子正站在一位满头银丝的中年妇人身旁,用手搀扶着她,抬起头来看着空中盘旋飞舞的上万头龙。
“这可怎么办啊?”
“皇上招惹这些龙神做什么?”
“早知如此,当年说什么也不让吴起带大郎和二郎离去,咱们一家人便是活得再难,也比淹死在洪水中要强。”
妇人满脸悲色的喃喃着。
女子听着她的唠叨,脑海中却突然想起了那位羽扇纶巾的户部尚书。
“他说要让我入宫,不知他向皇上说过我了吗?”
想到这里时,她又看向那些态度猖狂的龙族,心中暗恨。
“倘若我能掌权,必奴役其族,使其世世代代为我抬轿!”
想着这些,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露出渗人冷光。
与此同时,诸葛亮站在外郭城的城墙上。
他比任何人都显得澹定,羽扇轻摇间,目光则看向城墙下那些匍匐着身躯一动不动的妖兽和野兽。
随后提醒道:“堂兄,莫要发呆了,此刻正是屠杀这些野兽的大好时机!”
在他身旁,神情呆滞的诸葛卧龙闻言后,不由苦笑一声。
“孔明啊,几十万水军就在头上,将士们哪还有心思去杀那些野兽?”
说罢,他双眼之中又流露出一丝悲凉,轻声叹道:“人生如狱,人生如狱啊~以前要死,今天也要死,就算今天不死,明天也要死,这哪里还是什么人间世道,分明是妖魔的世道。”
诸葛亮闻言皱眉,但是就在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从双桥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兽吼声。
“那是……玄武?”
诸葛亮闻声转头时,立刻面色微变。
紧接着,他便发现那头高有十数丈的玄武只是虚影。
稍微一怔后,他立刻明白过来。
“这是昨夜的那支军队?”
低声呢喃间,他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澹澹的笑意。
轻摇羽扇间,颔首道:“没想到朝廷里竟然还有这么一支能够凝聚军魂的军队!”
“什么!”
“军魂?”
原本陷入一片茫然的诸葛卧龙一听这句话,立刻瞪大了双眼。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远在双桥门外的那只巨大玄武。
见到这一幕后,诸葛卧龙顿时双眼放光,开怀大笑道:“若让老夫执掌这支兵马,今日必能杀光那些孽龙!”
诸葛亮实在不忍心告诉他那支军队只有五万人。
苦笑一声后,他掐指算了起来,口中呢喃道:“玄武乃是天之四灵,于八卦为坎,于五行主水,象征四象中的老阴,四季中的冬季。”
“也就是说我军属水。”
“而此时为六难中的炎风,属火。”
“天时不在我。”
“洞庭水族在天,我军在地,地利已失。”
“只有人和的话,这一战必然大败。”
说到这里后,他眉头不由皱起。
“只是,国运为何却不曾显露败象,还有什么没有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