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坐下,陈强道:“大哥,二哥,刚才是小弟急躁了,勿怪。”
陈秋东:“你性情本暴躁,这怪不得你,以后多修身养性,弟妹可多享和风沐浴。”
三人大笑,刘茂中道:“大哥你不知,三弟两位夫人都是海中悍女,三弟的狂风骇浪正恰好,你的和风细雨只适合小妹。哈哈哈…”
“我们明天珠峰见,辰时到达,可好?”陈强端起茶杯,是曾春娟沏的茶,四人进入凉亭都没人发觉。估计这一阵笑声才引得众人侧耳。
陈秋东把坐在身旁曾春娟的手拢在两掌中:“二弟三弟,非大哥出尔反尔,珠峰我又突然不想去了。”
陈强刘茂中坐正:“大哥,这是为何?”
“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说错失了一天,我脑子里寻第三窟的念头荡然无存。”陈秋东也很无奈,明明很强烈安排正月初二与曾春娟去珠峰的行程,拖到正月初三,而今天就是初二,脑子里去珠峰的念头了无痕迹,涌上心头的是另一种奇怪念头,只是不方便向刘茂中陈强细说。
陈强:“好,听大哥的,大哥一向福泽连绵,必有所指。三弟遵命就是。”
刘茂中:“三弟做得对。定是有什么阻挠了大哥的行程,下次大哥再说何日就是何日。都是我和三弟的错,留大哥过了个吃三餐鱼肉的新年初一。”
陈秋东轻声笑道:“二弟说话有趣,三弟这次能冷静附和大哥,我很高兴。可能真的是有什么所指,没了这寻第三窟的念头,也许我们暂时是安全了。二弟三弟,等我有什么想法时,再与你们商榷。”
陈强伸了个懒腰:“我估计呀,当初我们弱小可欺,现在的今天呢,我们培育了巨型仙灵,镇住了邪魔外祟。是不是?大哥二哥。”
刘茂中:“我猜极有可能。”
陈秋东:“我猜亦如是。二弟三弟,放心吧,我心里无恐慌,就是安全了;待得哪天又有寻第三窟的念头,估计我哥仨就要与天斗一斗了。”
“待得那天,大哥二哥,我先吞食巨型仙灵,打先锋的头阵交给我。”陈强拍拍胸膛,乓乓响。
陈秋东刘茂中大笑:好好好,交给三弟,谅我俩都不需出手就摘定了。
刘茂中接着道:“就是苦了三弟金身不败,不能与弟妹行鱼水之欢。”
陈强又拍拍胸膛:“二哥,毋须担心,到时老弟上了天庭,什么七仙女,嫦娥,貂蝉,西施,王昭君,杨玉环小弟全包了。”
陈秋东刘茂中哈哈大笑:三弟,你别乱七八糟,东拉西扯,人间四大美人你也囊括 在内,你胃口可真好。
陈强也哈哈大笑:“那是必须的,凡是美貌的都要收罗帐中。对了,到了天庭,第一件事先找小妹的姐姐在不在。”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曾春娟全程听得无滋无味,待得三叔又拿她来夸赞,而且把自己放在仙女前头,那心里的喜,一下子填满蜜意,趴在陈秋东身上想溶解。
刘茂中站起来身:“大哥,暂时别无其事,我和三弟先告辞了。现在大家眨眼即到,随时可聚,望大哥与小妹多来恩生崖。”
陈秋东站起:“好,我不留二弟三弟了,大家都无酒性,谈不上一醉方休。我只一件心事:希望你俩多造几间房子,这仙灵草的刚猛别憋坏了身子。”
陈强也站了起来:“还是大哥心思缜密,未雨绸缪,一拨接一拨的嫩草供你刍嚼。小弟佩服,回去即行商妥。”
刘茂中陈强消失在幸福居,陈秋东拢住曾春娟肩:“小妹,你因何瞧出哥对兰花芍药两位姐好?”
“哥,别明知故问,你心知肚明。”曾春娟转身躺在陈秋东腿上。
“我似乎知道,但还是想听听你的见解。”陈秋东自己斟茶。
曾春娟小声说:“哥,年三十晚在楼顶上,你毫不犹豫让两位姐姐坐你腿上,其她姐姐可从来没有过的福气,就连小妹你都可以撇在背后;就是今上午,你还无意识的叫兰花芍药姐坐你右边,姐姐们中你未对任何一个人这样,再有,你很舒服很自然靠在兰花姐的腿上,别说十一位姐姐,小妹面前你都没有这样做过。这说明什么?说明兰花芍药两位姐压过了包括我在内所有人的份量。”
曾春娟娓娓道来,鞭辟入里。
陈秋东想想也是,不由自主的靠在兰花身上,抚弄她的脸颊,对曾春娟的脸儿都没这样主动碰过。当下也没反驳,曾春娟说的都是事实。
曾春娟又小声说:“哥,你很孤独,你很寂寞,是小妹和十一位姐姐给不了你的,而在兰花芍药两位姐身上你可以得到慰藉。所以哥。你放心,小妹不会生闷气,反而很高兴哥可以找到心灵共鸣人。不然,长久下去,哥会得心灵怪病;等小妹懂得哥的孤寂,也许你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兰花姐芍药姐的到来,我只有喜没有忧。”
“真的只有喜没有忧吗?可你今上午好像耍了小脾气哦?”陈秋东刮刮她的鼻子,这次是主动刮的,以前都当水中月镜中花。
“是喜是忧还能躲得过哥的花眼金睛吗?上午没耍小脾气,别以为你抱了三碟新鲜菜我就吃醋,没有的事;我看你们四仰八叉,谈的话题又是\\u0027天文地理\\u0027,小妹站在外边能听到你的声看到你的人,小妹心里就踏实了。”
陈秋东刚想说谢谢你,兰花在外头喊:哥,小妹,出来吃夜了。
三张二十座大围桌子,坐了五十四人,新来的小芬,雪秀,云秀凑到第三张比较人少的台,陈秋东没理她们,只把也坐在这张台的兰花芍药抓住她们的后领拎到自己座位右边。这滑稽像,惹得三十六个小妹子哈哈大笑,十一位夫人苦笑,曾春娟平静如水,小芬雪秀云秀从期盼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到失落流泪。
陈秋东知道与兰花芍药不能客气,客气邀请,她俩会扭扭捏捏,绝不敢做后来居上的事。
把兰花芍药依次排好后,陈秋东说:“你们知道为什么兰花芍药坐这个位子吗?”
“知道,心灵共鸣人。”
三十六个小孩声音哄亮,十一位夫人期期艾艾,曾春娟古井无波,小芬雪秀云秀不知何意?兰花芍药既羞怯又激动还尴尬 ,尴尬不知如何面对十一位夫人。而曾春娟悄声说的话又如何能避过众人耳朵?当然,除了三个新来客。
陈秋东等小孩们的笑声停了后:“十一位夫人别吃醋,是的,我找到了心灵共鸣人。”
娟儿:“夫君,你要说什么话?我也可以和你说,我也可以做心灵共鸣人。”
陈秋东往左边右边三个碗夹了菜:“心灵共鸣人不单是说话,还有肢体语言,肢体语言你们懂吗?”
芬儿苦苦的哈了哈:“肢体语言是不是扭腰,夫君,我的秀花腰不是更好看吗?我天天扭给夫君看。”
陈秋东摇摇头:“所以你们就不懂,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肢体语言,是一种互相理解互相明了传递过来的;或许兰花芍药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是肢体语言,但她俩就是能从无形中透露出来,直达我的内心,这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这是经过千锤百炼锻造出来的。”
婷婷:“夫君,那你帮我们大家锻造锻造,以后个个都是兰花姐芍药姐不是更好吗?”
芷萱:“婷婷姐,是不是弄错了,不是找夫君,我们应该找兰花姐芍药姐学习怎么表达肢体语言。”
芬儿举起怀中的娃换个姿势:“兰花姐芍药姐等会儿我就站在你俩背后学习扭腰,我要看你们洗碗,洗碗的时候腰是怎么扭的?”
三十六个小孩又哄堂大笑,觉得自己洗碗也要开始扭腰了。
陈秋东向芬儿点点头:“大家记住,兰花芍药以后不洗碗不做饭了,都交给三十六位小妹子,谁表现出色,夏天带谁去大海游水,表现不好的,留在幸福居看家。”
“古叔叔,我们都表现好,努力争取坐在右边。”曾小霞。
“哈哈哈…”三十六个小孩笑得起劲。
彩云:“古叔叔,左边是不是还差一个人?那个位置是我的罢?”机智如彩云。
“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此声刚落彼声又起。
陈秋东放下饭碗:“为了公平公正,以后我轮流坐在你们身边吃饭,行不行?好不好?”
“行……”
“好……”
满堂开心,小芬雪秀云秀听到这句话,稍稍有点盼头。
兰秀也放下碗,看着怀中的女儿:“夫君,什么时候坐我身边吃饭?”
看着三张桌子期待的眼神,陈秋东说:“等小妹练气功的时候开始。”
小莉拢了拢怀里的娃:“是不是还要等五年?夫君。”
这一句话,引来余下十位夫人两眼失落,五年?人老珠黄了,花期已过,哪来斗艳?
曾春娟看到十一双暗淡无光的眼神:“姐姐们,莫急,还有两年。”
月儿挺挺肚子给陈秋东看:“两年也太久了,夫君,明天开始轮流坐我们身边吧?好吗?花好月圆情更切,月缺花残人憔悴。”
陈秋东望着抱娃的、肚圆的,说道:“月儿有学识,说的话有说服力,还有谁能动摇我的决心?”
芙蓉站起来,故意摸摸肚子,引起陈秋东的注意:“我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此日临幸苦短时,莫待明日追悔期。”
陈秋东眼里有了泪花,她们都不是傻女,个个冰雪聪明,只是为了迁就自己,压抑着自己的渴求,一日一日积攒,终会厚积薄发。说:“再来一个,我就答应你们了,从明天开始轮流坐在你们身边。”
飞燕挺着肚子:“夫君,我来吧!如果我能感动你,余下姐妹就会感谢我了,如果不行,希望夫君再给芷萱妹妹一个机会,她的才华在我们姐妹中首屈一指。”
“好,飞燕夫人,你说吧!我答应你,如果感动不了,给芷萱夫人一次机会。”
“盈盈一桌间,脉脉不得语。情意君不知,夜寒诉谁听?”飞燕言罢看向芷萱,希望她加把火,把一点点冰块都化掉它,不剩。
陈秋东双目流了泪,始深切体会笑哈哈的脸下她们的苦。曾春娟看到流泪的人,也才发觉自己疏忽了姐姐们的感受,一直一个人受宠,也更知道了兰花姐芍药姐的魅力何在了,原来一切都是在无形中透露出来的。于是站起来表态:
“姐姐们,是小妹不懂事,独占了哥,冷落了各位姐,小妹向你们致歉。”说完深深向左右弯腰鞠躬。
吓得十一位夫人齐齐隔座回躬,口颂:“小妹,万万不可,姐姐们不敢受此大礼。”
“隔座相望不相语,咫尺天涯共此时。念兹在兹在心口,心有灵犀一点通。劝君惜取今朝醉,莫作梦醒悔青丝。妾独奢求一饭缘,你侬我侬爱浓浓。”芷萱趁热朗朗速作,一气呵成,也无时间揣摩,有感而发,并借鉴了飞燕的头一句,加深共桌隔座的无奈,究竟能不能推波助澜就看\\u0027老天\\u0027来定夺了。
其余十个夫人噼噼啪啪双手鼓掌,谁管你作的好不好?只要你的声音好听,迷死那个人;只要你作的“诗”字多,掌声也能给你加两分。要是还不能感动到这个\\u0027乞丐\\u0027,就把鼓掌的巴掌顺手扇在他脸上,扇到他痛痛快快哭一场。
三十六个小屁孩,热闹不怕冷清,火苗既然燎起,那就赶紧加柴吧,你一拍我一拍,趁虚而入在陈秋东牛屁屁上嘻嘻哈哈乱拍。直奇怪的小芬雪秀云秀凝视:还可以这样玩吗?这个“大先生”不是很威严的吗?不是动不动就说“毙了”吗?怎么可以尽小孩们“欺负”?我……我可不可以也上去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