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忙解释:“先生,我一直以来喜欢的就是普洱,不是花茶。”
说完这话后,她忙起身告别了男人:“对不起,我先失陪下。”
男子也不强留,看了看香茗:“你不用客气,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你忙去吧。”
香茗躲在一边看着桌边的男人,很久都没离去。
男子像往常一样,喝了茶也不久留,走到前台去结账。
“多少钱?”
男子看着前台小姐问。
“八十!”
八十是这茶舍里最低的消费了,男子付了钱转身的时候,正好和走过来付账的九薰打了个照面。
“韩鹏?”九薰做梦也没想到,在这能遇到韩鹏。
“九薰,你也来喝茶了?”韩鹏眼里露出惊喜,接着问道:“最近还好吗?”
自从春天离开十里桃源后,九薰还是第一次见到韩鹏。
此时的他穿了一件藏蓝色的长款大衣,里面是白色唐装,这打扮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或许真的是十里桃源改变了他,韩鹏很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韩鹏是真的变了,从那次生死中蜕变成了一个雅静的男人。
“我还好,现在的十里桃源一定很冷吧?”
那里四面是山,桃园大都在山头上,到了冬天一定很冷。
“习惯了,不冷。”
刘璇看到两人聊天,忙拿着手机到门口和九薰打了声招呼说:“我出去等你!”
韩鹏看到刘璇出去后问:“这就是你那个大学同学刘璇吗?”
九薰和震惊,看着韩鹏:“刘璇你也知道?”
“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韩鹏笑笑,他的笑很治愈,干净的像是十里桃源的花瓣。
“你把十里桃源托付给我,我一定能打理好,放心吧,九薰,明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去。”
牛郎和织女一年一次相会,而他和九薰也有约,那就是十里桃源的花开季节,她一定去。
“好!明年的桃花节,我回去看你。”
那里不光有韩鹏,还有顾玉,那个让九薰一辈子都敬仰的人,每年的花开的时候,就是他的忌日。
两人站在桌边聊着时,韩鹏无意间看了眼站在一边的香茗,目光里带着警惕,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就感觉到她很熟悉,不知道自己这第六感准不准。
趁着韩鹏观察别处的时候,九薰趁机看了他一眼:他的身体很瘦,但气色还不错,看来和他在山上生活有关。
“韩鹏,这次下山来又是买生活用品了吗?你是怎么来的?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上次,九薰听说,韩鹏每次下山都挺麻烦的,步行下山,再走五公里才能到站牌,坐上公共汽车来,买完东西带到车上,用同样的方式回去。
“不用!既然我不参与这繁华的竞争,那我就按照我的方式生活好了,这样挺好的。”
无欲无求,成了韩鹏生活的理念。
自从韩鹏死里逃生后,完全变了,他把一切都看淡了,什么功名利禄,职场竞争都与他无关。
上次九薰问他喜欢什么人,他说喜欢陶渊明,喜欢他内心里的世外桃源。
韩鹏往门口看了眼,又看向在里面的香茗:“你经常来这里喝茶吗?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喝茶?”
九薰愣了愣,她没有说过自己不喜欢喝茶,再仔细想想,自己一切对喝茶一点也不讲究,或许很鹏知道一些:“以前不喜欢,但我现在好像喜欢上了。”
韩鹏听到这话说:“其实在家里买个养生壶自己煮也可以,像你们女生喝个花茶壶对身体好。”
韩鹏莫名说了这些,九薰不太明白,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说得对,这里我也不经常来,今天是陪我朋友来的。”
“我看到了,你朋友在外面快要等急了,我们一起走吧”
这话后,韩鹏伸手对着九薰做了个先请的动作,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神韵茶庄。
房间里,望着韩鹏和九薰离开的背影,香茗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告别了韩鹏,九薰和刘璇一起进了门口停着的车里。
“九薰,那个叫韩鹏的,是不是当年韩兴邦的那个儿子?”刘璇开着车回头看了九薰一眼。
九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其实,韩鹏和韩芬性格完全不同,他从小很可怜,小时候生活在爸妈的算计中,后来韩兴邦为了对付苗云,把他和韩芬送到国外,正是在那样的家庭长大,他的性格和认知才有了和正常人不同的偏差。”
刘璇看着车目光在车外,九薰继续讲韩鹏的故事。
“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很早以前属于那种白天是天使,晚上是魔鬼,他心善良的时候,为朋友两肋插刀,但有时候自我保护感很强,这些与他的成长环境有关。”
“从韩鹏身上我感悟到:家庭给孩子的影响很大。”
“他现在好像还不错?”刘璇开着车问道。
“是啊,自从韩兴邦对着他开了枪后,他在医院里住了好久,和死神打过交道后,他把一切都看开了,后来就回到了十里桃源。”
车回到岳华集团大门口的时候,赵东岳给九薰打电话,她看到后接了。
“喂!老公。”
“你在哪?快回家来,我有事找你。”
赵东岳回家了?九薰一脸不可思议,下了刘璇的车,九薰忙去开自己的车,从公司回家。
回到家,贝贝和源源已经回家了,客厅里有真真和月月,但没有欣蕊。
“欣蕊呢?”九薰看着贝贝问。
“她回她家了!”
贝贝回答了一声,抬头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我爸让你去书房。”
九薰看到一家人这严肃的表情,有点担心,看了看沙发上的四个人进了书房。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东岳看了眼九薰,示意她坐下。
九薰坐下后赵东岳说:“安欣来深城了?”
九薰惊叫一声:“安欣?她不是被判了五年吗?难道她越狱了?”
赵东岳看着九薰脸上很淡定:“她怀孕了,说是我们儿子的。”
九薰听到这话,头皮发麻,对着客厅喊了声:“赵贝贝,你给我进来!”
赵贝贝听到九薰的喊声走进了书房。
“你能耐还不小,不是说没有和安欣上床吗?她怎么怀孕的?”
赵贝贝两手一摊:“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和她上床,这点我记得很清楚。”
赵东岳看着儿子:“可是他说你有一次喝醉了,在酒店里睡了,怀孕的时间很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