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说,我怕赵董会把我从岳华赶出去。”
这话后,尚文又长叹了口气:“其实,当初我要像你一样,在家乡做个人民教师,教孩子们读书,过着安稳的日子,就没有这些磨难了。”
总归还是自己一心想走出大山,让爸妈过上更好的日子,是自己名利心太重了。
“既然你走出去了,那就好好干,人做错了事不要紧,要紧的是知错改改。”
黄小红不愧是教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把尚文的思想工作做好了。
要不说,人生最幸运的是与智者为伍与善者同行,况且尚文本性并不坏,而是被金钱和权力蒙蔽了眼睛。
经过和刘克峰这件事后她才发现,只有脚踏实地做一个善良勤奋的人,才能被周围人善待,想要投机取巧会自食其果。
两人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小红,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你,还有你爸妈,如果他们都同意,你不嫌弃我,我愿与你结为姐妹,我们一起照顾四个老人。”
听到尚文提到这事,黄小红笑了:“我怎么能不同意?即使我们没有结拜,我也拿你当我的亲姐姐。”
“小红,你是我的好妹妹。”
尚文大黄小红几天,就成了姐姐。
“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这话后两人都不说话了,整个院子里安静下来。
当晚,韩芬的手下海狼就给刘克峰打电话。
“喂!”
此时的刘克峰正在酒吧里喝酒,一只手搂着一个陪酒女,一只手接起了电话:“什么事?”
“峰哥,我给韩姐打电话没打通,只好给你打了。”
刘克峰醉眼朦胧的摸了腿上的女孩脸一把:“什么事这么着急,不能等到明天说吗?”
“不能啊,峰哥,那两个老不死的跑了。”
刘克峰一把推开腿上坐的女孩:“你说什么?”
“下午的时候,那女的去推着两个老不死的出了大门,当时看大门的兄弟还问要去哪里,她说出去逛逛就回来,正好那兄弟家里有事,到晚上去她家门口才发现不对劲,找人要了钥匙打开门发现,里面根本就没人。”
刘克峰看了眼时间,快要深夜十一点了,这个时间韩芬睡了,要是去打扰她,等于找抽。
可是不去汇报这事,又怕韩芬耽误了事找他算账。
情急之下,刘克峰还是给韩芬发了短信:“韩姐,那两个老不死的跑了,怎么办?”
刘克峰也没心情泡妞了,离开了酒吧回到住的地方去了,房子是租的,韩芬出的钱。
刘克峰回到家后,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不敢睡一直在等手机里的信息,可是一直没回。
最后他沉不住气了,拨通了韩芬的电话。
手机响了两次,最后这次接了:“混蛋!半夜三更打什么电话?”
刘克峰忍着挨骂,只好说:“韩姐,是我!”
“是不是灌马尿了,你找别人,给老娘打什么电话?”
刘克峰继续解释:“姐,我没喝醉,尚文爸妈跑了。”
听到这话,韩芬似乎是惊醒了,接着是打开灯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尚文爸妈那两个老不死的跑了,是被尚文推走的,海狼刚给我打了电话,没办法我只好打给了你。”
韩芬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咬了咬牙:“只要她尚文还在深城,就不怕找不到她,明天去岳华集团大门口给我堵着,抓住把她带到这里来,我看这个贱货是不想活了。”
韩芬在电话里骂了一顿后,又把刘克峰骂了一顿,才结束了通话。
刘克峰窝了一肚子火,要不是韩芬压着他不让找尚文,她这段时间能过的这么逍遥吗?
现在又反过来骂他,刘克峰咬了咬牙心想:臭娘们,你给我等着,收拾了那小娘们,就是你了。
第二天早上,韩芬的人就来到了岳华集团大门口。
看着陆陆续续进入岳华上班的人来的差不多了,海狼给韩芬打电话:“老大,没看到那个娘们,她是不是离开深城了?”
韩芬听到尚文没去岳华上班,气的咬牙:“继续给我盯着,想办法混到岳华集团规划处看看,是不是真的跑了?”
“是!”
和海狼打完电话后,韩芬接着给刘克峰打电话:“你安排人去找,找到尚文交给你处置,我不管了,只要别弄死就行。”
人找不到岳华的人会警察,报了警一旦查到她头上,麻烦事就来了。
刘克峰听到这话,高兴答应下来:“姐,你等着吧,只要找到她,不乖乖听话,看我怎么替你出气,我一定让她生不如死。”
韩芬这边安排好后,也想亲自去岳华集团探探虚实,看看尚文是不是在赵东岳面前把实情都交出来了。
尚文是下午回到深城的,在陵县吃了午饭,安顿好爸妈后,和黄小红爸妈商量,下次去按照四个老人的意见,宴请亲戚朋友正式改口喊黄小红爸妈为自己的爸妈。
黄小红一直是配合,认为她怎么样都行。
尚文先是乘坐公交到达深城车站,然后又乘坐了一辆出租回到了岳华集团。
当她从出租车上下来后,海狼一眼认出了她,马上给韩芬打电话:“老大,看到尚文了,她刚从出租车下来,进岳华了,接下来我们是撤人还是继续盯着?”
韩芬听到尚文回来了,她嘴角露出阴险的笑:“继续盯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
深城市文化宫里,在举办全市的绘画摄影展。
偌大的展厅里分了东西两个展厅,东面是绘画展厅,西面是摄影展厅。
赵东岳和九薰牵着腊月的手,作为特邀嘉宾参加了这次的绘画摄影展。
一家人刚走进东展厅,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那里,九薰看了赵东岳一眼:“前面怎么了?”
他们顺着参展号走过去,看到腊月的那幅《一家人》油墨画旁边站着一伙人。
“我怀疑这画抄袭了我儿子的画,我要求下架调查。”
《一家人》画前站着一个女人,个子很高,戴着一副眼镜站在那里对着工作人员提出要求调查的请求。
九薰目光落在女人手指的方向,正是女儿腊月的那份画。
“这位女士,你在哪里看到过这幅画?”
听到她这话后工作人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