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个亿,另外继续和复燃签下十年的合约。”
九薰望着他,她真想问问韩兴邦哪里来的勇气提出这些条件。
“好!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再有不到一年,源源就十八岁了。
到那个时候源源不光是有自己的选择权,他考上大学就可以离开深城,韩兴邦就没招了。
九薰可不想这样,她眼神带着质疑看着赵东岳:“这个条件我不答应,他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作为父亲他不光不作为,还狠下心来毒害自己的儿子,我们不能助长坏人的气焰。”
韩兴邦听到这话,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答应是吧?我要继续去学校找我的儿子。”
这话后,韩兴邦又加了句:“学校里不是不让我用喇叭吗?那我就不用,我天天堵在学校门口,等着那个孩子出来。”
今天韩兴邦也见到赵思源了,他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不得不说,九薰把他养的很好,青春帅气,目光里就带着远大的志向,只不过见到他后,眼里多了份惊慌。
他需要的就是源源眼里这份惊慌,他越是不想认他,他越要去学校里找他。
学校里的学生不知道实情,只要他说的够可怜,够感人,很快那个孩子就在教室里坐不住了。
韩兴邦已经打听了,九薰非常疼爱这个孩子,她不能看着他不管的。
他也知道,这孩子明年就十八了,如果再不利用,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看着韩兴邦站起来要走,赵东岳冷冷说:“你别以为你能卡住了我的脖子,我告诉你,十年前的案例还在,如果我重新申诉,你是孩子亲生父亲又能怎么样?证据确凿,以虐待儿童罪起诉你,等着你的是去吃牢犯。”
韩兴邦回头看了看赵东岳:“那好吧,那我们走着瞧。”
眼看着韩兴邦就走出门,九薰急了,看了看旁边有个花瓶拿着追了过去,她今天就替赵思源杀了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赵东岳看到这情景后,以最快的速度走过去后,从身后夺下了九薰手里的花瓶。
“九薰,你冷静点,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知道,不该打这孩子的主意。”
韩兴邦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眼笑了:“苏九薰,你太情绪化了,要多跟着你的老公学学。”
九薰望着韩兴邦走出咖啡店的背影大喊:“韩兴邦,我不会让你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的!”
咖啡厅里的人似乎听明白了,很多人都在议论:“原来是争孩子的?是不是这个女儿和那个男的生的孩子?”
“怎么会是?那男的年纪这么大了,除非那女的是小三……”
九薰回头看了看咖啡厅里的人,一脸无奈的走了出去。
赵东岳留下一张百元大钞忙追了出去。
出门后,九薰被外面的冷风吹了,冷静下来。
赵东岳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情绪稳定了。
“九薰,你今天太激动了,本来我想稳住韩兴邦,现在看来他又得计划下一个行动了。”
九薰一脸歉意看了看赵东岳:“赵梦什么时候过来?”
赵东岳摸了下她的头发。
“明天早上吧,她手里有要紧的工作,今天处理完,晚上乘飞机过来,估计来要凌晨了,我让人给她订了酒店,明天早上我们过去见她。”
九薰心里着急,她怕赵梦来就晚了。
“老公,我们报警吧,如果韩兴邦真的对源源做了什么,我们后悔也晚了。”
九薰患得患失的样子,让赵东岳看了担心。
“不会的,我让人盯着他,一旦他去找源源的麻烦,我就让人阻止他。”
九薰眼里带着担忧:“可是,他是源源的亲生父亲,从法律上来讲,他有接触他的权利。”
赵东岳抱了抱九薰肩膀:“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九薰忧心忡忡进了车里,两人开车离开了那里。
韩兴邦离开赵东岳和九薰后,就给韩芬打电话:“你借我点钱!”
韩芬一句话也没说,正要关机的时候,韩兴邦又说了:“你不是想要和岳华签约吗?那就听我的!”
对面是韩芬冰冷的问话:“你有办法?”
“我有办法,你转我点钱,我帮你办成。”
“要多少?”
韩芬不想失去赵东岳,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找机会达到自己目的。
“转我一百万,急用!”
复燃也是举步维艰,接下来要是和岳华合约到期,不再续约,会不会撑下去还很难说。
“公司里也没多少钱了,但这一百万我还是会转你,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韩兴邦收到韩芬转过来的一百万后,马上联系青州监狱里服刑的任秀丽。
任秀丽判了二十年,减刑后十八年,还有五年才能出狱。
韩兴邦是找到青州监狱的电话打过去的。
此时,任秀丽正在工厂里干活,主管喊她:“任秀丽,你的电话。”
任秀丽忙一惊,这些年人人都有家人来探视,只有她没有,这个电话不管是谁的,她都想接听,最起码这电话来自外面。
任秀丽答应了一声跑出了车间,来到了通讯室里。
“喂!”
任秀丽喊了一声,声音都颤抖起来。
“秀丽,是我,我是韩兴邦!”
任秀丽听到这个名字,“啪”一声把电话挂断,她大口喘着气,像是要窒息的样子。
韩兴邦就像是个梦魇,这些年她努力摆脱,但一直在她脑子里去除不掉。
就是这辈子接不到外面的问候,她也不想听到韩兴邦的声音。
紧接着,那个号码又拨打了过来,通讯员听到电话一直在响,看着旁边站着的任秀丽不接,走了过来。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那名女通讯员接起来电话:“喂!”
“我找任秀丽,是孩子生病住院了,哭着要妈妈。”对面是韩兴邦的声音。
通讯员看了看任秀丽:“他说是孩子生病住院了,我看你还是接吧。”
任秀丽听到这话,一把夺过电话:“韩兴邦,你说什么?儿子怎么样了?”
“我说儿子生病了,哭着喊着要妈妈,你想不想见他?”
任秀丽的泪水狂奔而出:“孩子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我一定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