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薰一听这话,今天发生的所有不愉快的事都不重要了,她一脸惊喜看着校长:“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了!”
“你们要感谢的不是我,应该是赵贝贝同学,他自从考上实验中学,一直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而且他的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
九薰也听说了,贝贝现在是班里的班长,还是级部里的团支书。
校长的这推荐完全是站在实事求是的一面下发的。
“谢谢高校长!”
赵东岳也为儿子推荐华清感到高兴,毕竟以后不管贝贝发挥怎样,都是华清大学的学生了。
“还有,我二儿子赵思源,这个学生有把握上华清吗?”临走的时候,九薰还是问了高校长一句。
“赵思源成绩一直很稳,你们放心吧,以他现在的成绩,考华清没问题。”
既然这样,九薰就放心了,那年她陪着贝贝去帝都参加竞赛,两个儿子可是都看好华清的,他们都说,一定要去华清上大学。
九薰和赵东岳告别了高校长从学校里走了出来,进了大门口车里。
“老公,明年贝贝和源源都去帝都上学,我们是不是也让腊月过去?这样我们就能和孩子们在一起了?”
赵东岳低头看了九薰一眼:“那也得问问孩子们,他们要不要我们跟着陪读?”
“陪读”对两个十八岁的男孩来说,一定是自由的枷锁。
她摇了摇头:“我估计他们两个不会答应,现在把离开爸妈不能生活的孩子叫做巨婴,他们不会给自己贴上这个标签的。”
赵东岳笑了笑,打开车门:“那就不要去了,如果你想他们了,可以带着腊月去住几天,反正桂园闲着。”
九薰进了车里,赵东岳回到驾驶室里,打开钥匙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赵东岳送下九薰去了公司。
九薰在家给儿子打了电话,问了下周欣蕊的情况,知到她平静下来,劝儿子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人一条生路来日方可相见。
公司里的赵东岳也联系了周强,也希望王超在认识到错误的同时,放这个孩子一马。
赵东岳和苏九薰的讲清,还是让周强和胡小丽最后做出选择,在王超做出诚恳道歉后,选择了原谅。
在警察面前,王超爸妈向周强和胡小丽承诺,绝对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才算完结。
贾圣洁因丧失师德被开除,高三3班又来了个新老师,还有不到八个月就毕业的孩子们,都在拼命学习,迎接明年夏天的高考。
赵贝贝被保送的事,教育局已经通过了,但应赵东岳和苏九薰的要求,并没有把这消息告诉他本人。
赵贝贝还是一个月回家一次,他把学习之余大部分的时间都用来给周欣蕊补习了。
有一天晚上,九薰和赵东岳吃过饭后,看着腊月在画室里画画,决定去学校看看两个儿子。
两人分别给贝贝和源源打了个电话,可是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贝贝的电话没打通。
到了学校大门口,源源跑出来后告诉九薰:“爸,妈,我哥一般放学后都会手机关掉,你打不通他的手机很正常。”
听到源源这话,九薰生气问:“他为什么关手机?万一爸妈找他有急事怎么办?”
对赵贝贝这酷似赵东岳的性格,九薰喜忧参半。
“妈,我哥一直在给周欣蕊辅导,他怕有人打扰到他。”
这次九薰忍不住了,看了眼站在一边打电话的赵东岳:“又是周欣蕊?源源你告诉妈,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
源源低头不说话,赵贝贝特意交代他的,九薰没继续追问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不是不喜欢周欣蕊这个女孩,从小到大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但她太娇气,就连学习也得牺牲儿子时间来帮她,九薰就不知道她这成绩是怎么学的,会会考不好。
“妈!我哥不让我说,他上大学要和周欣蕊在一所学校,他说到时候他不报华清了。”
保送名额都下来了,九薰绝不允许他为了周欣蕊,放弃这么好的学校。
“源源,关于你哥和周欣蕊的事,你一定要替妈妈盯着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赵贝贝这年龄段的孩子,管严了叛逆,管松了等于没管,让九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有叮嘱源源帮忙看着点,别到时候赵贝贝给她来个先斩后奏。
九薰也不好在源源面前说贝贝和周欣蕊的事,只好安抚了他几句,赵东岳打完电话回到两人这边。
“贝贝呢?怎么又没来?”
赵东岳走过来没看到贝贝眉头皱起来。
“爸爸,我哥关机了,要不要我现在去学校里找他?”源源看到赵东岳皱眉忙问。
“不用找了,我们回去吧。”
上次找贝贝,两人站在门口等了快一个小时,这次还不一定多长时间,源源的时间也很宝贵,九薰回答了句,拿出两个手提袋。
“这是爸妈给你和贝贝买的毛衣,你给哥哥拿进去,我和你爸先走了!
九薰为两个儿子一人买了件羊毛衫,天气冷了,怕两人冻着。
源源接过九薰手里的毛衣,懂事的提醒爸爸开车慢点,然后转身进了校园。
“怎么了?耷拉着脸?”回到车里,赵东岳看到九薰一脸不高兴问。
“还不是你儿子,都什么时候了,天天为了那个周欣蕊,连自己的学习都不管了。”
赵东岳看到九薰生气了,忙安慰道:“他不是保送清华了吗?你就随他去吧!”
九薰一脸焦急看着赵东岳:“源源偷偷告诉我,他不想去帝都,他要陪着周欣蕊去其它城市上学!”
上一次源源说过这事,赵东岳以为是赵贝贝随口一说,但这次听到不得不引起重视了。
“这混小子是怎么想的?怎么能因为周欣蕊不去帝都了?不行,我得去找高波,让他讲讲高中生谈恋爱这件事。”
看着赵东岳拿出手机要打电话,九薰忙阻止了他:“你别冲动,贝贝这孩子他不同源源,你越是不让他干的那件事,他偏要干。”
赵东岳嘴一瓢:“这孩子随谁?”
九薰眼睛注视着他好久没有移开视线:“你说随谁?要是忘了我可以提醒你下,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
赵东岳仔细想了想,发现还真有点和他上高中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