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迪的故事让余鹤飞听呆了,虽然他对赵东岳有点不屑一顾,可是他做慈善这件事,深城人都家喻户晓。
“贺飞,我们走吧。”
听到赵东岳弹的曲子马上完毕,许多人开始起哄,王迪拉着余鹤飞走出了会议室。
就在九薰一脸崇拜看着赵东岳的时候,突然她的身体从后面被人猛地推了下,她没站稳一个趔趄向前倒去,身体倒在了钢琴架上。
随着“砰”的一声,九薰先是肚子撞到钢琴上,接着整个人从钢琴架上跌落在地,赵东岳从座位上站起来,迈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九薰抱着肚子疼的躺在地上抬头央求道:“快……送我去医院,我们的孩子……”
赵东岳低头的时候,九薰礼服裙摆下已经流血了。
“九薰,你挺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赵东岳脸上出现了杀人的表情,回头看了眼赶过来的手下:“封锁会议室,把刚才那个人给我找出来,一定不要让他跑了。”
“是!赵董。”
手下刚才去卫生间了,回来就出现了这一幕。
走廊里小鹿和余硕刚安排完酒会从酒店里回来,走廊里遇到抱着九薰的赵东岳。
看到这情景余硕大吃一惊:“东岳,九薰怎么了?”
赵东岳看了他一眼:“会议室里有人偷袭了九薰,她流血了,我要送她去医院。”
小鹿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余硕一眼:“余总,你进会议室,别让那人跑了,我和赵董陪着夫人去医院。”
小鹿跑到前面去打开了电梯,赵东岳和九薰进去后,他忙关上电梯。
九薰疼的嘴唇都咬破了,脸上的汗水滴在赵东岳的衣服上。
赵东岳的目光在九薰和电梯跳动的数字上穿梭,他感觉到电梯从未有过的慢。
“告诉余硕,把那个人找到关起来,等我通知。”
如果这次九薰和孩子,有一个出现意外,那个人必须死。
终于,电梯到了一层,小鹿马上去开车,赵东岳走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把车开到了门口。
“赵董,你小心。”
小鹿招呼着赵东岳把九薰房间里后面的座位上。
小鹿进了驾驶室,开车向着华侨医院的方向驶去。
路上,赵东岳就给王传军打了电话:“快点安排妇产科最好的医生,我老婆出事了。”
王传军答应了一声,把在家休班的妇产科曹主任又叫了回来。
一路上,小鹿眼睛盯着前方,他的心噗通噗通的跳,只要有空就往车流里钻。
三十分钟的路程用了不到二十分钟。
车到了医院,小鹿不顾保安的拦阻,直接把车开到了妇产科的楼下。
快要过年了,医院里人不是很快,赵东岳抱出车里的九薰朝着急救室跑,小鹿关上车门追了过去。
九薰躺在赵东岳怀里,疼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尽管这样她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尽量护着肚子,她希望这个孩子不要离开她。
急救室门口,王传军和妇产科的医生护士都等在那里了。
床准备好,只要九薰来到,立刻推进手术室。
看到赵东岳抱着人进来,医生和护士忙把床固定好。
“快!平着放下!”
赵东岳把九薰放在推床上松开了手,在床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他才把眼睛转移到门上方,接着无力的垂下了手。
想到九薰裙摆下的血,他血脉喷涌,攥紧的拳头砸向墙,接着墙上出现斑驳的血迹。
王传军走到他身边,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今天都是妇产科的权威。”
赵东岳回头,眼睛猩红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都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王传军也知道九薰怀这个孩子有多不容易,手术室里现在的情况他也不清楚,只能是陪着赵东岳站在那里等检查结果出来。
十分钟后,曹主任走了出来:“孕妇这情况很危险,关键时刻是保大的还是小的?”
“保大的!”赵东岳不假思索回答道。
产床上,九薰拉着医生的手:“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曹医生摇了摇头;“因为不足月,你会流很多血,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两个都保都有危险。”
九薰眼前浮现的是赵东岳每天胎教的情景。
“如果保两个危险,那就保我的女儿。”
九薰这话后,疼的昏厥过去。
病房外,赵东岳眼睛望着手术室上方的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就这个姿势站了很久,直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他整个心都提起来了。
不是说保大的吗?
他正要推开手术室的门闯进去,曹医生带着手套,手上是血走了出来,赵东岳看到往后倒退了两步:“我老婆呢?”
“夫人已经脱离了危险,但因流血过多身体虚弱,孩子是早产儿,建议在保温箱里住上一段时间。”
听到九薰也脱离了危险,赵东岳回身抱住王传军,把这半个小时的紧张都释放给了他:“我老婆没事了!孩子也没事了。”
王传军被抱着喘不上气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涨红的脖子,赵东岳马上松开了他:“对不起,我太高兴了!”
“呼!赵董我差点被你……”
赵东岳像个大男孩一样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王传军眼里的赵东岳,那可是矜持稳重,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可不相信他还有这一面。
曹主任看到赵东岳高兴劲,解释了下病房里的情景:“刚才手术台上,夫人力保小的,赵董力保大的,无奈之下我们就都保了。”
赵东岳看着曹大夫这诙谐的表情,连忙道谢:“辛苦了!”
曹主任正要转身往里走,突然想起还没告诉赵东岳生了个女孩,回过头看着他:“恭喜赵董,喜得千金!”
这句话对赵东岳来说,不能再圆满了。
刚才落入谷底的心,此刻已经得到了救赎,他笑着点头:“再次感谢!”
等曹主任回去后,九薰的侧切缝合已经做完,孩子也被护士抱进保温箱。
九薰伤口缝了针,当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后,看到自己已经在病房里了。
病房里很安静,赵东岳站在席梦思床边,正在抬头看药瓶里的药水。
“老公!”
“你醒了?”
低头看到九薰睁开眼,赵东岳嘴角荡漾着微笑。
“孩子呢?”
九薰看了眼床上空空的,旁边也没有婴儿床,她表情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