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笑声夹杂着男人和女人的喘气声,焦玉峰全都听到了。
原来马老三偷偷打开女人的手机进行了录音。
焦玉峰气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像是做了场梦一样,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回想当时的情景,他突然明白赵东岳把他调到帝都,到底为了什么?
真的乔爱云躲在车里,本来她想喊警察过来救她,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让外面的人听到车里的动静,最后她放弃了。
等外面的警车离去,这个小区静下来后,她努力推了推后备箱,没推开。
估计是车主把车锁上了,乔爱云无法从车里出来,只能继续躺在里面想办法。
她心里有无数种可能,明天这车的主人看到后备箱里的她,会不会把她交给韩兴邦?或者是把她交给警察?
最好的办法是今晚能逃出去,缩在后备箱里的她重新从后面爬到座位上,喘了口气。
她已经想好了,今晚暂时在这里睡一觉,等明天早上回到后面的后备箱。
如果车主人打开后备箱发现她,最好把她送到警察局。
如果到了警察局她就安全了。
韩兴邦家,他坐在沙发上,等黑衣人把任秀丽从地下室里带出来。
“快点走!韩总在客厅里等着你。”
今晚留在这房子里的两个黑衣人,推着抱着孩子的任秀丽从地下室的楼梯往上走。
任秀丽担心跌倒摔着儿子,忙不迭的加快了脚步。
“妈咪,我饿了。”
孩子眼睛空洞看着任秀丽说。
任秀丽看了眼孩子安稳道:“妈咪这就带你去吃饭。”
“爸爸为什么让我们住在这黑漆漆的地方?我害怕!”
韩余元回头看了眼身边的黑衣人目光忙躲开,他们身上满是凶神恶煞,别说是三岁的孩子,就是大人都害怕。
“儿子别怕,我们见到爸爸我就告诉他,元元不想待在这里。”
任秀临后悔借种这事,人生就是一场豪赌,赌输了连累着儿子受罪,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任秀丽被带到客厅后,看到韩兴邦坐在那里,忙走过去,刚要把儿子放在沙发上,对面的他说话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或许你招了我会原谅你。”
任秀丽知道韩兴邦做了亲子鉴定了,看了他一眼:“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我也没办法,这样吧,既然你不承认这孩子,我带走。”
韩兴邦靠在沙发上,眼里的冰冷让韩余元看了打了个冷战:“爸爸!”
韩兴邦笑着看了看他:“过来!”
任秀丽忐忑不安看了看他,想让儿子过去,又怕韩兴邦对他不利,正在上下两难的时候,想不到韩余元自己爬了过去。
三岁的韩余元走过去,手伸给韩兴邦:“爸爸,抱!”
突然韩兴邦伸出手卡住了他的脖子:“别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
韩余元被迫抬起头望着面前的韩兴邦,眼里带着恐惧但还是不死心:“爸爸,你就是我爸爸。”
“别叫了!再叫我就把你扔出去。”
韩兴邦这一句话,吓得韩余元再也不敢说话了,眼里的泪掉下来。
任秀丽看到这情景从坐着的地方跪着挪过去:“我求你放了他,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眼泪在脸颊上滚落,心疼儿子跟着自己受罪。
韩兴邦像是个恶魔,他冷笑着望着任秀丽:“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这孩子是谁的?”
任秀丽望着可怜的儿子,她已经不能坚持了,哭着把当时的经过说了。
“我就是想生个孩子留在你身边,来巩固我们的感情。”
韩兴邦提起孩子扔到沙发上,抬头给了任秀丽一巴掌,这一巴掌比早上的要用劲多了,她的脸被打的麻酥酥的,半天才感觉到疼。
“你以为我韩兴邦是活菩萨?我告诉你我这里是天堂也是地狱,那就看你怎么走了。”
韩兴邦此时像是个刽子手,手起刀落就能把韩余元杀了。
“兴邦,我错了,你看在我们相爱的份上饶了我和孩子吧。”
任秀丽声泪俱下,她此时最后悔的是没有听九薰的话,要是当初从西部回来后,离开他,也许她的命运就不是这样。
当时她贪图韩兴邦的钱财,甚至借种怀孕也是为了想方设法留在他身边,她忘了韩兴邦魔鬼的一面,总认为他对她和别人不一样,她甚至忘了他对地下室里的那个女孩的心狠手辣。
今天的结局她曾经抱着侥幸,是她过于相信他了。
“饶了你,只要你把那女孩给我找回来,我就饶了你。”
任秀丽明白,韩兴邦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权衡利弊后她做出选择。
“我听你的,帮你去找那个女孩。”
或许过去的爱也不叫爱,只不过是两人各取所需罢了,她喜欢他的钱财,而他喜欢她的身体,一旦两个人走到现在,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我去找,只是孩子还太小,我走了他怎么办?他现在还病着?”
韩兴邦看了看她:“孩子我会找个保姆看着,你现在就去找。”
看着任秀丽点头答应,韩兴邦又说:“记住,你孩子在我手里,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提,明白吗?”
任秀丽再一次点头:“只要你不伤害我儿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好!你去吧。”
韩兴邦看着任秀丽说。
任秀丽从跪的地毯上站起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的儿子一眼:“元元,妈咪有事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听爸爸的话。”
韩余元听到任秀丽这话:“妈咪我饿!”
“能让我给儿子做点吃的吗?做完我就走。”
任秀丽眼里充满了请求,韩兴邦点了点头:“可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哪里能够?只有加快速度了。
任秀丽去厨房里做饭,惊喜发现旁边的梳理台上有一袋点心,她拿起来来到了客厅:“儿子,这里有吃的,快点吃。”
小孩子接过西点,大口的吃起来,他已经很饿很饿了,三岁的孩子把整袋西点都吃光了。
“你现在可以去找人了吗?”
韩兴邦看着任秀丽问。
“我去!”
任秀丽最后看了儿子一眼,离开了客厅。
刚走出房间门,她的头上突然多了条麻袋,接着她被捂住抬到了车上。
“呜呜,你们放开我,韩兴邦不要这样对我。”
支支吾吾的声音从麻袋里传出来,当车后备箱关上后什么也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