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霖一脸惊喜,来了个急刹车:“苏老师,你还有事吗?”
“你回去后把手机给妮妮,我要在电话里给她讲故事。”
张永霖思考了下点头:“好吧,苏老师你快点进去吧,我走了!”
望着张永霖开车离开,九薰转身回到了学校大门。
她刚进去,大门就关上了,要是她再晚回来几分钟,估计就进不了学校大门了。
宿舍里,刘璇睡下了,估计是因为明天去医院工作的事,提前睡了。
九薰怕打扰她拿着手机走出了宿舍。
走廊里有点冷,九薰缩了缩肩膀,手在嘴唇上哈着气,打开手机拨通了张永霖的电话。
把声音压到很低:“张先生,妮妮睡了吗?”
张永霖看了眼床上的女儿:“没有,我告诉她你会给她打电话,一直在等。”
“好!你把手机给妮妮。”
九薰在手机里和妮妮聊了会,让她尽快去床上躺下,要给她讲故事。
“从前有个女孩,长得非常漂亮,像妮妮一样漂亮……”
深城,赵东岳坐在空空的大床上,望着空着的衣柜,他的心似乎也空了。
一种从未有的恐惧让他惊慌起来,拿出手机拨打了九薰号码。
电话打过去,对面提示正在通话中……
赵东岳把手机放在床上,双手抹了把脸。
重新拿起手机,打开了微信,看了看还是三个月前的内容,他生自己的气,为什么不联系九薰?为什么没有给自己争取一次机会?
他拿起来编辑了一句话,但感觉到还是打电话听得真切,没发送,接着拨打了号码过去,这次还是在通话中。。
十分钟后,赵东岳又拨打了九薰的号码,机械提示还是在通话中。
赵东岳气呼呼的扔下手机,来到阳台上,看着清凉的月色,他的心被孤独灌满。
就这样站在窗前望着深城的夜色,等他心调整好,再次拨打了九薰的号码,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通话还在进行中。
“苏九薰,是我看走眼了!”
赵东岳不想再折磨自己了,这半年他想九薰了,就拼命工作,这次就索性断个干净。
他把手机里九薰的电话号码拉黑,微信加入黑名单,拿起衣橱里他的睡衣,去了洗浴间。
洗完澡后,回到小卧室里,躺在了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睡不着。
穿好衣服下楼。
客厅里静悄悄的,朱姐只留了一盏小壁灯,发着清冷的光,他拿起鞋橱上的钥匙走出了房门。
路上,赵东岳给余硕打电话。
余硕刚睡下,被手机铃声惊醒,拿起手机看了看。
“东岳,有事吗?”
赵东岳低沉的声音传来:“睡了吗?能不能陪我出来喝杯?”
余硕看了眼时间:“好!你过来接我吧,我到大门口等你。”
结束了通话,余硕忙穿好衣服,关了宿舍的灯走了出去。
自从升职后,公司里为他安排了单人公寓,出门脚步声放低,离开了公寓区。
深城的冬天白天没有帝都那么冷,可是晚上的温度还是达到零下。
余硕把大衣的领子竖起来,在夜色中走出了公司大门。
走到门口,赵东岳的车还没来,他两手交换着,冻得直哈气。
二十分钟后,赵东岳把车停在了余硕身边,看着他一边搓着手一边打开了车门。
“久等了!”
“没有!”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喊着他出来喝酒一定是遇到烦心事了,难道是和九薰的事?
“突然想喝酒了,就想到了你。”
余硕还是老样子,有求必应,赵东岳解释了下。
车里的暖气开着,余硕很快就不冷了。
“我听说你爸妈来深城了,你出来会不会吵到他们?”
赵东岳把车里的暖气调了调,刚才他调到最大。
“有什么好担心的?又不是小孩了。”
想到打给九薰的那些电话,他心里郁闷。
余硕看了他一眼,目光回到前面的路面上,路灯照的如同白昼,深城的这座城市已经洋溢着过节的气氛,他想到了和九薰的约定。
决定提前订上机票,放假就去帝都。
一路上,赵东岳把情绪恢复平静,开着车在无人的大街上行驶。
“东岳,什么时候放假?”
“到年底吧,今年的事多,早放不了。”
赵东岳突然有种想去国外过节的想法,想了想爸妈还在深城,就打消了这想法。
思绪回到去年和九薰一起回老家过年的情景,回忆是那么美好,他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两个人都穿着衣服,但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想到这些,他的心不由得升起失落感,就这样七上八下的胡乱想着,直到车停在了一座豪华的酒店门口。
“做好今晚不回去的打算!”
听到赵东岳这话,余硕点了点头:“行!陪你喝,我们不醉不归。”
“这酒店有我订的专用休息间,喝醉了也不怕。”
余硕笑了笑:“我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去哪里我陪你。”
两人进去后,直接进了赵东岳的御用房间。
他要了两个现成菜,这个点了不想麻烦厨师,人家累了一天了也该歇歇了。
余硕来过这酒店,平时白天人很多,吃饭住宿都有。
进了赵东岳房间,余硕先看观察了一遍。
这房子两间,外面的一间是客厅加餐厅,有沙发餐桌和酒柜之类的用具。
里面则放了两张床,预防客人喝醉了酒后留下来休息。
松软的大床,洁白的床单,给人入之而归的感觉,余硕想睡在这里比他公寓里要舒服。
酒和菜送过来后,两人直接坐在沙发上喝了起来。
“余硕,我和王海洋在你的心里,谁重要?”
余硕抬头看着他,今晚他只要不问九薰的事,其它的事有问必答。
余硕看着赵东岳把酒杯倒满,抬头看了一眼:“要说实话是吗?”
“当然!”
“目前来说,王海洋重要。”
赵东岳也不奇怪他这回答,倒满了酒杯举起来对着他:“那将来呢?”
天花板上的灯光照在赵东岳脸上,清冷俊眉,余硕笑了笑:“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这世间有很多变数,不是你我能预料到的。”
“你是暗示我什么?”
赵东岳眼里带着戾气看着他。
“我没暗示你什么?人各有志不能勉强。”
余硕手握着高脚酒杯,猩红的液体在他手中摇晃着,看着挂在酒杯上的余红,他主动举起杯:“这酒不错,来!干一个。”
“好!”
两人一饮而尽,干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