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傲目光由远而近:“是!”
有那么一瞬间,赵东岳都想站出来给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拳。
“兰姐认识她吗?”
王傲大约已经猜出赵东岳了。
“见过一面!”
赵东岳目光犀利看着王傲:“你真是辱没了画家这个称呼。”
王傲却不以为然:“我比董兰强,我起码敢爱,而她呢,喜欢你却不敢说出来。”
赵东岳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把房门关上,狠狠地给了王傲一拳。
“你要是不怕吓着你的孩子,你就喊!”
王傲嘴角噙着血,抬头看着赵东岳:“我说错了吗?她能把父母留下来的遗产全部折现给你投资,不是喜欢你是什么?”
赵东岳咬着牙:“当初我借钱的时候,有合同为证,我付给兰姐利息,而你则是脚踏两只船,伤害了两个女人,用泼脏水的手腕来诬陷兰姐,你真够可耻的。”
赵东岳想狠狠教训王傲一顿,在来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打不死起码打个半死。
可这时候女人听到声音抱着孩子走了过来。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问候:“王老师,你还好吗?”
从称谓上可见,这个女人有多崇拜王傲,嫁给他,给他生了孩子,还一直称呼他为老师。
赵东岳愤愤回到原来的位上,王傲马上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我没事,是老朋友,放心吧。”
刚才赵东岳关门的时候,她的目光都在这边,要是换做王傲关门,或许她还不怀疑。
听到王傲说是老朋友,她抱着唧唧哼哼的孩子又回到了那棵树下。
赵东岳咬着牙:“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董兰姐?”
在王傲拒绝前,赵东岳威胁道:“你别说你不想去,是你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失望,这些年她一直在找你,从深城到青州,丢下农家乐不该,只为找你,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应该给她个说法。”
赵东岳咬着后牙槽:“当缩头乌龟算什么男人?”
估计是怕外面的女人听到,王傲声音压到最低:“我从来就没爱过董兰。”
“你不爱她,为什么还去招惹她?”
赵东岳看了眼房门,咬着牙问。
“是她招惹的我,后来她像是疯子一样,非要纠缠不清。”
赵东岳终于明白了,王傲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也不知道在董兰和他现在的妻子之前,有多少女孩栽在他手里。
“一个真心爱的你,爱到发疯是她的错吗?当时还不是你用你的假惺惺,和道貌岸然的样子,让他喜欢上你?既然你不能给她幸福,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房间里开着风扇,呼呼的风声掩盖了两人的谈话声。
外面女人怀里的孩子不同意妈妈站在一个地方太久,哭声变大,女人只好抱着他走远了。
“王傲,你要是个男人就敢作敢当,我听兰姐说,她曾经也怀孕过,是你不让她留下那个孩子,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你就打好了主意,有一天会离开她?”
王傲沉思了良久,终于抬起头看向赵东岳:“你以为董兰是个好女人吗?你是没见到她见到有地位的客户那样子,让我作呕!”
赵东岳狠狠地盯着他:“王傲,你别逼我动手。”
“我说的有错吗?她一边和我做爱,一边想起其它的男人,比如你,她在我身边不知道说过多少次,她有个弟弟叫赵东岳,有多优秀,有多出众,还说将来我要是欺负她,就让你去撑腰。”
赵东岳手攥紧,慢慢成拳头,因为用力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
王傲不敢往下说了,从身高上赵东岳占优势,加上他年轻,如果继续激怒他,肯定会被收拾。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兰姐把农家乐卖了?为什么还要去恶心她?”
王傲表里不一,在赵东岳眼里他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得知董兰把农家乐卖了,故意回去,目的就是让那里的厨师和服务员知道,他甩了董兰,而且现在有娇妻陪着,还给他生了儿子。
“既然农家乐不是董兰的,我为什么不能去消费?再说开饭店就是招待顾客的,我又不是吃了不付钱?”
赵东岳走过去,什么话也没说,抓住王傲的衣服领口,手脚共用,只听到房间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赵东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女人躲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看到赵东岳出来,抱着孩子迎了过来。
“你把王老师怎么了?”
因为她看到了赵东岳脸上克制不住的愤怒。
“他死不了!这是我给的医疗费。”
赵东岳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钱,塞给了抱孩子的女人,转身离开了那里。
刚才他那一顿打,王傲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来到车里,赵东岳还余恨未消,他等着王傲追出来,可是半天也没动静,只好开车离去。
路上,赵东岳拿出手机,再一次拨打了王傲的电话号码,可是已经关机。
又过了几天,赵东岳再一次来到茱萸镇上的时候,那家工艺美术店已经关门。
王傲手机号码换了,再一次失去了联系。
之所以再次去茱萸镇,是因为赵东岳从董兰口中得知,王傲根本就没和她联系过。
南城。
臧斌又让人把余硕从地下室里带了出来。
因为长时间见不到阳光,加上每天只有两个馒头,余硕显得很憔悴。
但见到臧斌后,他重新恢复理智。
“余硕,我继续和你赌,今天要是你赌输了,我砍下你一只胳膊。”
臧斌眼睛瞪着余硕,带着一脸戏弄。
“可以!如果我赢了呢?”
“赢了我给你七天自由!”
余硕心里窃喜,最近他正在尝试,能不能从天窗逃出去。
能够活下来,他就有可能有生的希望。
每天躺在地下室里,他都在想那天在路上追着张三的那辆白色的车,如果陈斌察觉到他失踪,或许现在正在四处找他。
“今天我们来点雅的,你猜猜我手里的字是什么?”
臧斌的手紧紧攥着,嘴角噙着冷笑。
余硕看着仓斌那邪恶的目光,他咬了咬:“是一个死!”
臧斌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