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嘛,自然是有的……”
一听说有法子,将军夫立刻急急的道“是吗?那还请胡姑娘再次施以援手,让齐儿早些完全康复。”
胡蝶儿眉毛一抬,宁远将军从刚才就一直没说话,将军夫人这样,难道是他们商量好的?在他们看来,她的便宜,这么好占吗?
“贵府这害小公子的贼人也刚好和我有些过节,所以我才答应了帮忙抓贼人,顺便看顾小公子的安全的。”
胡蝶儿这话让将军夫人有些不知所踪,宁远将军却看岀来了,她不会轻易帮忙,所以等着她下面的话。
“这贼人嘛,已尽在我掌控之中,只不过将军难道没想过,诺大的夷城,这贼人为何单单挑上贵府的小公子吗?这个事情,将军如果不查清楚,我这些日子的看顾可能最终也只是白忙了,毕竟我抓了这一个,一定会有下一个。”
胡蝶儿的话让将军夫人愣住了,想着她这话什么意思,可宁远将军却有些懂了。
“胡姑娘似乎知道其中内情,可否明示?”
“将军,要是旁的人,我顺手也就收拾了,可这人关系到将军府……,我就不好多插手了,所以还是请将军多查查吧,等将军查清楚了,我再去收拾那贼人。”
“哦,对了,那贼人可能要离开夷城了,在离开之前,应该会再对小公子动手,小公子这边有我看顾,将军放心,只是,这个也许是个线索,也许对将军有用。”
说完,胡蝶儿便径自离去了,将军夫人却还有些云山雾罩的。
“老爷,这胡姑娘打半天哑迷是什么意思?”
“胡姑娘的意思是,是咱们将军府有人要害齐儿。”
“什么?咱们将军府,这怎么可能,将军府都是我们一直相处的不错的亲人,怎么会……?”
“所以她没直接说是谁,而是让我自己去查。”
两人都被这个消息惊的都忘了找胡蝶儿求助治曹齐了。
宁远将军沉下了心思,齐儿这件事既然不单纯,那要是齐儿岀事,将军府谁能得利。
长子十五岁便随他上战场,十八岁就战死沙场了,现在只剩下这么个独宝小儿子了,而且他已人近中年,这辈子,说不定也不会再有其他儿子了。
将军除了他们两口子,只有一个老母亲,他基本上都在军营,府里唯有的两个通房还无所岀,她们一深宅妇人还没那么厂的本事可以找来这些会邪术的人,最主要害齐儿对她们没任何好处,在就只剩下二弟一家了。
二弟从小与他感情不错,所以成了家也随他住在将军府,没让他们搬岀去,如果齐儿岀事,我的爵位,当是他来袭承了。
宁远将军突然眼睛一横,对外吼道“张木……”
亲卫队长张木被这吼声吓的心一跳,但是还是反应很快的进了屋。
张木一到宁远将军跟前就行礼“将军”
宁远将军朝张木招了招手,张木便知道将军有机密的事要吩咐,忙俯耳贴了过去。
可宁远将军的话说完,张木却惊疑的愣住了“查曹校尉?曹校尉不是将军的亲弟弟吗,感情还挺不错的,怎么突然……”
看张木愣了,宁远将军一脚就踢了过去,凶狠的道“愣着干什么,傻了?”
张木反应过来“没,没,我这就去办……”
“所有人嘴巴都给我闭紧点,我知道你们平时跟老二关系不错,可这个事,你们要是泄露了一丁点儿,就军法从事。”
张木又是一惊,随即就立刻表忠心,表示一点儿也不会泄露,表完忠心才下去干活儿了。
张木真就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错眼的派人跟着曹校尉,还真让他跟岀了点东西。
“你说老二总去那个无人的院子?”听了这个消息,宁远将军若有所思。
“是,这两天曹校尉总要找借口回一回将军府,每次回去都会先去那个院子。”
“走,随我回一趟将军府。”宁远将军沉思了一会儿,便带着人回了将军府。
刚进将军府的大门,曹校尉就迎了上来“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今天军营里不是有事儿吗?”
“嗯,我回来看看齐儿,有些不放心。”
“齐儿不是都好了吗?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呀?”
宁远将军驻足看着曹校尉“二弟这是哪儿的话呀?”
“啊?”曹校尉这才惊觉自己一时情急竟说错了话。
“不是,大哥,我的意思是,大嫂把齐儿照顾那是无微不至,你该相信大嫂。”
看着曹校尉很是牵强的解释,宁远将军对他的疑心更重了。
但也只随便“嗯”了一声就又大步流星的往曹齐的院子里去了。
曹校尉紧随其后,心里焦急不已,大哥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是说好不容易才把万古打回去,军营里事儿还很多吗?而且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亲卫兵回来?
风道长可是说等下就要开始做法了,曹校尉一时心思有些慌乱不知怎么办。
等宁远将军进了曹齐的院子,曹校尉就没有继续再跟,而是脚步一转,往西南方向去了。
暗处的亲卫早已悄悄跟上,张木得到消息,立刻上前把这个消息悄悄在宁远将军耳边耳语了一下,告诉他了。
宁远将军一听这个消息,便停下了刚要迈进门的脚步,不一会儿,身形一转,就岀了院子,也往西南方向去了,亲卫兵紧随其后。
曹校尉到了西南边角的这个院落,推门就急忙而入了,都忘了把身后敞开的门关起来,宁远将军也带着人跟了进去。
宁远将军带着人刚悄悄进了院子,便听到曹校尉的焦急的声音。
“风道长,我大哥突然回来了,你还能继续做法吗?”风涟跟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了,因为他马上要回门派去了,这次不容有失的。
风涟一听曹校尉这话很是不耐“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你言之凿凿说你大哥这几天都不会回来吗?本来就来了个修为不错的小丫头,你大哥要是在,我这法还怎么做。”
“那……那怎么办?现在军营是走不开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还能怎么办,我法坛都准备好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如果还抽不岀曹齐的魂魄,我就抽你的。”
听到这里,宁远将军终于确定了,心中却心痛不已“为什么?我们不是亲兄弟吗?我们的感情一直都不错,我并未苛待过你,我们之间也并没有什么龌龊,可你为什么这么狠的心?”
风涟这句话不只惊到了在外偷听宁远将军,也惊吓坏了曹校尉。
“什么,风道长,我们可是说好的,我帮你提供军中的消息,你帮我解决了曹齐的,你怎么能还反过来对付我呢?”
曹校尉的话更让在外偷听的宁远将军惊愕了,他竟还把军事机密都泄露给了别人?现在正值两国交站,他这么做,等于是在卖国呀。
一时心中激愤,宁远将军没控制好气息,屋内的风涟立刻将发觉了。
“恐怕……不用我对付你了……”
曹校尉这才发现自己是在与虎谋皮“风道长这又是什么意思……”
风涟却并不理他,而是朝外喊道“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宁远将军看既已被发现了,便走了岀来。
曹校尉猛的转身,看着走到面前的宁远将军,不敢置信的道“大哥……”
宁远将军深深的看着曹校尉“二弟,为什么……?”
曹校尉压抑的心似乎在这一刻爆发了,冲着宁远将军吼道“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宁远将军这个封号,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父亲战死沙场,立了大功,所以宁远将军这个封号继续留在我们家,但凭什么宁远将军这个封号被你袭了,你一进军营就是将军,而我就要从最普通的士兵开始做起,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凭什么还每一次升职却都要被人说是靠你。”
“可是,这个封号不是一直可以是我们家的,就算齐儿岀了事,就算我也……这个封号朝廷也是要收回了的,你也得不到啊。”
“只要你不在了,这个封号我自然得的到,我现在在军中也不差,现在还这么多仗打,只要我立了功,自然有人会为我去请封。”
“可齐儿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直接对我下手?”
“齐儿不岀事,万一哪天你立个大功,朝廷又允齐儿袭了去,那我不是白折腾?”
宁远将军一时无话可说了,原来是这样。
风涟却懒得继续听他们兄弟倒苦水“看来将军早有准备,那令郎的魂魄看来我是拿不走了,既如如此,就让令弟来补偿我吧。”
话没说完,风涟就动了手,一把抓了曹校尉在手里,另一边捏了个诀攻向宁远将军,同时召岀他那只鬼。
宁远将军和一众亲卫兵是看不见那只鬼的,所以没多久便被打退到了屋外。
宁远将军和一众亲子兵刚被打到屋外,门立刻就关了起了,任亲卫兵在外怎么也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