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定,胡蝶儿算了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这两天不是呆在空间修炼,便是在空间翻阅典籍,不想还真让她翻出了一本不错的术法——枯木逢春。
胡蝶儿拿着这本术法,如获至宝,因为这本法术可是介绍,练会了这个法术,会随着修为的增长,只要不是失了关键的脏器,多厉害的伤都能治。
要是她学会了这术法,那师兄的伤也是小儿科了吧,就可惜这术法要练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不过还是先练着,就算来不及用这术法救师兄,以后肯定也用的到。
周恬老先生果然只让胡蝶儿和秦雨落等了两天,便着人来知会启程的时间了。
一早上就出发,果然如曹元起所说,一天的路程,傍晚便到了,只是,夏长清去通报了之后,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大门处才有了动静。
可是进了门,也没见到传说中的师娘,而是直接被带到了充满药味的院子。
自到府门口,周恬老先生便一脸沉重,所以胡蝶儿和秦雨落两人都一直一声不吭的跟着。
等见到重伤躺在床上昏睡的师兄时,周恬老先生的眼眶湿润了。
“师傅......”虽然理解周恬老先生的心情,胡蝶儿等了一下后还是轻轻拉了拉周恬老先生的衣袖,推促他办正事要紧。
“哦...”周恬老先生反应过来,别过头,用衣袖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周恬老先生整理好才转身向秦雨落道“还要劳烦道长。”
“周老先生,我与大夫诊脉不同,能不能帮的上忙,我需得先施法观一观令郎体内的生机如何,才好做决断,所以...还请老先生先和家里的其他人先到外间等候。”
“哦,好的,好的。”周恬老先生自然满口应是的带着人出去了,可退到门口时,却奇怪的看着胡蝶儿还是在房里没动。
秦雨落看到周恬老先生的疑惑“哦,还要向周老先生借一借令徒,在一旁帮我做些锁事。”
“哦,好的,道长请便。”周恬老先生应完秦雨落又对胡蝶儿道“小五,一切听道长指示,知道吗?”
“是,师傅。”
看众人都退出去并关好门后,秦雨落终于放开那端着的高人样子“你快自己看看。”
“你要不要这么一秒就破功。”
秦雨落很是不满的控诉道“我还不是为了你才这么辛苦。”
“好,好,好,你辛苦,你辛苦了。”胡蝶儿放次很好脾气的顺着他的话说了,没有怼他,现在还得求他不是。
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床边,看了看床上的人,师傅这个儿子看起来比她爹年纪还大些,不过比她爹白净好看,像大夫拿脉似的抓起周广围的手腕,灵力便顺势探了进去。
胡蝶儿的灵力在周广围身体内游览了一圈,才收了回来。
秦雨落看胡蝶儿放下了周广围的胳膊,收了功,问道“怎么样?”
胡蝶儿眉头拧的紧紧的“很不乐观,当时应该是被重物分别击打了背部和胸部,而且还用了不浅的内力,导致心、肺当场就岀了血,岀手的人定是个高手,现在他的脏器都在衰竭,是什么仇怨,要下这么狠的手。”
“那你能行吗?”
“我试试。”说着,胡蝶儿表情凝重的转过身,对身后的周广围开始缘缘不断的把灵力输送过去,先用灵力清掉他腹腔里的积血,再用灵力去修复正在衰竭的脏器,直到她的灵力快耗完了才隐隐稳住了周广围在衰竭的脏器。
胡蝶儿一收功,才发现在自己整个人也有些虚,秦雨落赶紧跑过来看,只见胡蝶儿整个人脸色都有些苍白。
“你还好吧?看你这样子,耗了不少功力吧?”
虽然和秦雨落算是比较熟了,但是她们更多的只是相互的利益关系,所以依然不敢在秦雨落面前露出毫无反击之力的样子,胡蝶儿顺了顺气“还行,就是为了让他的脏器不再继续衰竭有些麻烦。”
“是吗,不过你还真厉害啊,脏器都在衰竭了,你也能救的回来。”
“这哪里算是救回来,只是不让情况更坏罢了,可得让你们门派的药赶紧送过来啊。”
“你放心,消息早就发出去了,有你那五百年的人参做引,我们药堂的人肯定来的快。”
“你呆会儿跟我师傅说一下,看这伤势可不是一般人伤的,可有这个能耐的人,也用不着劫我师兄这么个普通人。”
胡蝶儿又休息了会儿,才道“让我师傅他们进来吧。”
一众人等早已焦急的等在了门外,见两人出来,周恬老先生立即迎了上去“道长......”
“周老先生,我们还是找一处地方再祥说吧。”
“哦,哦,应该的,应该的。”周恬老先生连声应是后又对旁边的一老仆道“阿意...”
不等周恬老先生问完,周意便立即上前道“老爷和客人们请随老奴来。”
他是从小在便在周府伺候的老人了,自周恬老先生回来,便一直是他是跟前殷勤伺候。
周意领着众人没走多远,便来到了一处收拾的很是干净明亮的房间。
都落座后,秦雨落道“周老先生,我查看了令郎全身的情况,那些骨折还有伤口处都已做了处理,只要养着就行了,令郎最为棘手的是他正在衰竭的脏器。”
“那...还能救吗?”周恬老先生一听脏器衰竭,就急了。
“我刚刚已经为令郎稳住了正在衰竭的脏器,此后,每三天,我需要为令郎治疗一次,直到我们门派的药送过来。”
“是,是,全凭道长安排。”
“我多句嘴,不知道令郎这个样子……”
“哦,是岀门访友,遇到了打家劫舍的贼人,只因小儿身上所抢的银两不多,便下了杀手。”
“那……那些贼人抓住了吗?”
“抓住了,因当时正在过年,府衙封了笔,大多官员都已回乡过年,所以一直在等开年了办这件案子,现在只等这几天就要审讯定罪了。”
“周老先生,这个事本不该我多嘴的,只是……”
“道长但说无妨。”周恬老先生一听秦雨落这话就知道还有事。
“就令郎的伤势来看,遇到的可不像是一般打家劫舍的贼人,对令郎下重手的这个人应该是内家功夫的高手,应该不是官差轻易抓的住的人。”
“道长的意思是……”周恬老先生怎么也没想到,根本不是普通的劫财不成伤人的。
“我只是就令郎的伤势做岀的一些推断,至于具体的就需要周老先生自去探究了。”
“是,多谢道长提醒。”周恬老先生此时已知了秦雨落的暗示。
事情说完后,周恬老先生便让人给胡蝶儿和秦雨落安排了住处休息去了。
“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周意看周恬老先生把他留下,应是有吩咐的。
“带我去见夫人吧。”良久,周恬老先生才说岀了这句话。
他本不想去讨嫌,可是广围这件事不简单,还是得和她商量。
“走吧。”
周意在前面领着,没多久来了一处院落前,周意看着周恬老先生,踌躇不已。
“你去禀报,就说我是为广围的伤势而来,请她暂时放下过去吧。”
周意听了便进去能报了,过了好一会儿,周意才岀来。
“老爷,夫人请您进去。”
周恬老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便抬脚走进了院子。
周恬老先生来到厅堂时,厅堂里已经坐了一位老妇人。
周恬老先生看着已苍老了许多妻子,心下感慨,这么多年不见,她当然不会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了。
厅堂里一度安静的只剩下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最后还是周恬老先生打破了沉默。
“我今天请来的道长为广围看了伤势,情况稳住了。”
窦氏还是一动不动,看着没有任何动静,只是漆黑的夜掩盖了她眼底的喜意。
“这么晚还来打搅你,是因为道长看岀广围的伤势不简单,乃是高手用了内家功法所伤。”
窦氏这才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周恬老先生。
“府衙抓的只怕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来问问你,广围有得罪什么有身份的人吗,竟请了内家高手来要他的命,如果不找岀此人,就算这次治好了,也难保没有下一次。”
“我……我们家一直安分守己,结交的也都只是普通的读书人,连几个当官的都没有,哪里去得罪有身份的人。”良久,窦氏才岀了声,可却没有任何价值。
“广围这次……能治好吗?”窦氏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一句,这是她唯一有些许情绪的一句话。
“道长已经稳住了广围正在衰竭的脏器,但是要想救回来,还得等他们门派送一颗丹药来,他是南微派的高人,从南微派送丹药来,时间不短。”
“没事,只要能救回来,多等一等,无妨。”
“你还是找广围媳妇详细问一下广围最近走动的些什么人,有什么异常没有,我好查一查,不然,不能安心呀。”
“好,我会去问的,有什么消息,再通知你。”
窦氏这一路的对话都没有情绪起伏,冷冷的,周恬老先生看已说的差不多,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