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开始了无聊的拉家常。
“雨落哥哥,听师兄说,你是到我们这里来游历的,那你是哪里人呀。”
“呃……我是孤儿,所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他是一个没有家人的人,只有师傅,连姓都是跟着师傅姓的。
“哦,这样啊,对不起啊。”胡蝶儿没想到连是哪儿人都不透露,看他明显不想再多说了,此路不通了。
“呵呵,没什么,像我这样在外行走的人,经常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你别放在心上。”说着还摸了摸胡蝶儿,表示自己真的不介意。
“哦……”胡蝶儿装做有情绪低落的样子。
“小五,你这次在崇德书院会呆多久呀。”秦雨落又开了个话头。
“不知道,师傅说,我功课过关了才让我回去。”小样儿,套不出你的话,你也别想套出我的。
“哦,你功课很多吗?”他是很难想像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孩子还要学很多东西吗?
“还好,应付的过来。”
“诶~~小五,你这么小小年纪,还是个女孩子,当初是怎么能拜到周老先生的门下的。”这是他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不知道,应该是我长的可爱吧。”
胡蝶儿心想“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自己什么都不说。”
“啊......”秦雨落是真没遇见这样不谦虚说话的,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师兄说,我长的是人见人爱的那种。”胡蝶儿继续不要脸的自卖自夸,其实胡蝶儿底子还行,加上修炼,那皮肤是水嫩水嫩的,一点不像普通乡下那些小孩子多少都会有些暗黄暗黄的,可是已经六岁了的胡蝶儿,跟可爱是不怎么搭的了边儿了。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谁也没套出谁的话来。
秦雨落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这小丫头虽然年纪小,还挺深藏不露,难怪能入的了周老先生的眼。
两人瞎扯了一个来时辰,可胡蝶儿依旧没有观察出来这个秦雨落是不是个有修为在身的人,不过,那群泛舟的人终于回来了。
他们下了舟,胡蝶儿才发现,这些文人啊,为了那点酸腐的文气。
脚上的鞋子,裤腿儿全湿了,也不肯脱了,就那么湿着玩了一个多时辰。
还意境大发的吟了一堆诗,下了舟了,一群人还不带停的,评论着谁谁谁的诗,刚刚哪里哪里好。
所有人回到了岸上,就忙坏了伺候的小厮们,胡蝶儿看着自回了岸上来就和秦雨落聊的火热的阮意渊,却眼睛一亮,来了个好主意。
站起来,抢过小厮的活,给众人添茶水,添了一轮茶水回来,准备回座去的胡蝶儿却脚下一个踉跄,就直直朝阮意渊和秦雨落的方向摔过去了。
阮意渊一个文弱书生,自然是反应不急来接胡蝶儿的,只有眼睁睁看着胡蝶儿就这么倒过来了。
胡蝶儿眼看自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但是秦雨落还是没反应,眼睛一闭,准备硬挨了。
嘿,胡蝶儿眼睛才一闭,以为自己要失算了,刚做好心里准备硬挨这一下,不成想,马上要接触到地面的胡蝶儿被人一捞就避免了与地面接触的悲惨。
胡蝶儿惊惶失措的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不知身在何方的表情。
纪淮宁反应快速的跑了过来,一边上下查看着胡蝶儿有没有哪儿受伤,一边关心的问着胡蝶儿有没有哪儿痛之类的话。
曹元起也来了,在旁边关心的问着“小五,没事儿吧,有没有哪儿疼。”
胡蝶儿呆愣愣的说着“没有”
这时阮意渊也过来了,感激的看着秦雨落“雨落,真是多亏你,不然小五这下得摔着了。”
纪淮宁推了下胡蝶儿“真吓着了,还不谢谢雨落哥哥救你。”
胡蝶儿像才反应过来似的,连忙道谢“雨落哥哥,真是谢谢你,要不这下我肯定要摔着了。”
“呵呵,你没摔着就好,以后可要当心些,这地可硬了,摔着指不定多疼。”说完还摸了摸胡蝶儿的头。
“对呀,小五,你可以当心些,这些倒茶水的活儿,有小厮呢,你一小女孩儿,就好好坐着玩儿就行了。”纪淮宁有些关心的斥责着。
“好了,好了,没事就行了,我们都坐吧,别扫了大家的雅兴。”阮意渊拉了拉纪淮宁。
纪淮宁现在人有些多,便领着胡蝶儿又回原地方坐下,其他三人也回了自己的地方座下。
几人刚坐下,便有一书生开了口“意渊,你这位好友是不是有武艺在身的呀,刚刚这么突发的状况,一般人可来不及救。”
“呃......”阮意渊犹疑的看了看秦雨落。
秦雨落却自己开了口“这位公子好眼历,我少年时学过几招防身,不然也不敢独自四处游历了。”
阮意渊是知道秦雨落是不愿外人面前多谈这些的,便岔开了话题“哎呀,我这鞋还是湿的,还没换,你们都换了吗。”
这时便有人响应说还没,跟阮意渊一起去马车处换鞋了,换过的便依然坐在原处。
话题被岔开,众人又都说起了刚刚在舟上的趣事,胡蝶儿和秦雨落又各自安静了下来。
胡蝶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被吓着了,但是心里却在盘算着。
这个秦雨落肯定是有修为在身的人,刚刚她虽装作害怕的闭了眼,可神识一直都在观察他,他救她时,明明动用了法力,平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遮掩,看不岀来,但他刚刚救救她时,一动用法力,便遮不住了,她的神识可观察的清清楚楚,只是他这样遮掩身份,不知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那邪派里的人。
一天的游玩轻松结束后,众人各回各家。
回到书院后的胡蝶儿却没有马上进空间去抓紧时间修炼,她今天难得的静下来沉思,随着她遇到的有修为的人越来越多,她现在深深的觉得,她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真是太少太少了,可是她现在太小,能做的太少。
可是随着她帮家里种出了棉花,她们家似乎也在无形中慢慢在被卷进某件事里,虽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之前从上官爷爷和师傅偶尔有些神秘的对话中,她觉得,这个国家的权力中心,应该在预谋着什么。
胡蝶儿自从知道了秦雨落是有修为的人,便格外关注他的举动,可是他一直都安静的很。
最近,几兄妹忙功课的忙功课,忙修炼的忙修炼,少有碰到一起的时候,所以,胡新山几个今天要出去购买笔墨纸砚等必须品就拉了胡蝶儿一起出门。
“大哥,你们买这些东西,一般去哪家店铺买呀。”
“去我们一个同窗家,他家情况也不是很好,就开了那么间卖笔墨纸砚的铺子,而且卖的也不贵,所以我们一般都去他家照顾照顾生意。”胡新山边走边给胡蝶儿介绍他们要去的目的地。
胡新木却抱怨着“可是远啊,他家铺子可偏了,每次都要走好远。”
一贯不多话的胡新柴却有些看不惯胡新木“三弟,同窗之间多帮帮忙你别总那么多话,而且李业家的卖的比别的地儿都便宜,咱家多不容易你不知道,能省几个省几个,再说,咱们乡下长大的,还怕走这点路呀。”
“嘿,二哥,你怎么每次都那么护那个李业呀。”
“因为人家李业跟咱们一样,在书院念书都不容易同,你别老看不惯人家,你又不是那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我们跟人家是一样的出身。”
“诶~二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才是你亲弟弟,你能不能别总帮外人。”
“我帮理不帮亲。”
“什么理呀,那人整天端着一副架子,好像他家困难大家都该让着他似的。”
“人家那不是端架子,人家那是有骨气,难道要像胡方几个一样哈巴狗似的跟着尹原思,那才叫不端架子是吗?”
“什么呀,二哥,你越说越过份了,你是说我跟哈巴狗似的是吧。”
“好了,你们俩,这大街上呢,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兄弟不和是怎么地。”胡新山看他们俩越吵越不像话,出声打断。
“宗福哥,他们俩怎么回事儿呀?”胡蝶儿可少看到胡新柴和胡新木吵成这样的。
“我们刚到书院时,有个叫尹原思的同窗,带着一帮人嘲笑我们,你二哥就一直不喜欢跟那些人来往。”
“你三哥呢,他这个人跟谁都能交的上朋友似的,现在我们在书院的处境好了,他不计前嫌跟尹原思那些人来往,可李业一直是离尹原思那一派的人有多远就离多远,所以跟你三哥就处的不怎么好,就是这样了。”
“哦,二哥跟那个李业是一起的,三哥跟另一派的来往,二哥看不顺眼,是吗?”
胡新木夸道“诶~还是小五聪明。”
胡蝶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跟聪不聪明有什么关系“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胡蝶儿忍不住抱怨“你们俩也真是,在家一起多少年都没红过脸,出来念了点书就长本事了,两兄弟为了别人在大街上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