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恬老先生疑惑的看了胡蝶儿一眼,又去研究木匣里面的东西,他没有直接开口问胡蝶儿木匣里的是什么,而是自己去研究,他年轻时也曾走南闯北,而且他能成为名动天下的大儒,见识自然是不凡的,可木匣中的东西......
周恬老先生感觉越看越像,可是这还是残缺的,看品相,应该是缺了一半,这剩一半也比正常的大了一、两倍。
周恬老先生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小五,这难道是...紫参......?”
胡蝶儿直接了当道“嗯,是的,师傅。”
周恬老先生惊诧的睁大眼睛“你是怎么得到这东西的?”
“呃...师傅,您知道的,我们家的棉花之前是种在那山上的,我时常跟着我爹上山,在山上就认识了两只全身红毛的松鼠,就这么小小的,才我一半高。“胡蝶儿边说还边比划着。
“我每次上山去棉花地,它们都过来陪我玩儿,我们感情可好了,我这紫参...就是上次我受伤了,它们送我的。”
“红毛的松鼠?”想他年轻时也曾走遍这片大陆的五国,可从未听说过有红毛的松鼠,它们还懂得送人东西?看来乡间的传说确有几分真实了。
“是的。”前世,她也只是在网上看过红毛的松鼠,说是欧洲那边才有的品种,可她穿越的这个地方,明显像古代的东方,怎么会有欧洲品种的红毛松鼠,胡蝶儿也有些奇怪。
“那你怎么知道是紫参?难道那两只松鼠告诉你的?”说到后来周恬老先生的语速明显有些急促。
“不是的,不是的。”胡蝶儿连连摆手,动物说话?还没有这么神奇好吗。
“是我在繁书阁的医书上看到过,可是这比书上的大了好多,我还是掰了一点点下来去问了大夫,大夫说是的,我才确定的。”
“哦。”周恬老先生好像松了一口气。
“那山上动物看来是确有些神奇之处,可会说话....”周恬老先生在心里笑了笑,这么老了还这么异想天开。
胡蝶儿看着周恬老先生松了口气,好像不似看出什么破绽的样子,胡蝶儿也在心里松了口气。
“你有心了,可是这样好的东西,你自己受了伤的,怎么不自己用了算了。”这样能救命的珍贵药材,终其一生,可能也就这么一次机缘能得到的,她却这样就送给了他,虽是师徒,但胡蝶儿这样的举动也让周恬老先生有些许的讶异。
“师傅,这么大个儿呢,我哪里用的完呀,我就掰了一点点给那大夫帮我看,他就很是惊讶这个紫参药性之足,说我有那点儿就够了,还死追着我问其他的呢,我只得撒谎说我从师兄处只得了这么一点儿,他才放过我。”
“哈哈,你这份儿孝心,师傅收了。”周恬老先生少有会收贵重礼品的,可这次他少有的不客气了一回。
胡蝶儿这次来,感觉师傅身上的孤独感特别明显,所以每天基本都会呆在师傅身边请教各问题。
周恬老先生也乐意胡蝶儿在他身边转,周恬老先生觉得胡蝶儿现在年纪还太小,学琴还太早了,胡蝶儿的字已经写的很好,不必要他再教什么,而且她又不爱正经看书学学问,所以这几天胡蝶都是上午学棋,下午学画。
周恬老先生几天教下来,胡蝶儿让周老先生越发的刮目相看了,给她讲解的棋谱,她一遍就能记住,因为她是成年人的灵魂,所以很多地方还能举一反三,学画儿就需要些天赋了,胡蝶儿学的倒也一样快,但是笔锋的稚嫩还是跟初学者一样显露无遗。
看着师傅欣慰的目光,胡蝶儿也很是开心“自从俢炼之后,记忆力好像越发好了,学什么都能过目不忘。”
这天,胡蝶儿一如往常的到暖房来,昨天师傅布了个新的棋局,她输了,昨晚回去想了好几个解法,她有些迫不及待要和师傅再对战看看。
所以到了暖房门口的胡蝶儿急迫的推开了门,却没想到房里有人,最近纪师兄少有来找师傅的,因为是师傅的地方,她尊重师傅,从不用神识观察师傅的,所以她以为房里是没人的,怎么会有陌生人呢,而且还是一个不认识的半大孩子。
刹那间,胡蝶儿有些愣愣的看着这个陌生人,而大男孩和周恬老先生也因为门口大声的响动都扭头看向了门口的胡蝶儿。
周恬老先生脸色有些不悦“你这是开什么?”
“啊?哦,师傅,我开门有些急了……”胡蝶儿关好门,上前朝周恬老先生行了一礼,动作从容不迫,只是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显示着她的心虚,心里却想着“这么白净、漂亮的男孩子还真是少见,师傅这里今天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小客人。”
“承渲啊,这便是我那关门弟子,胡蝶儿,因年纪还小,时常有些莽撞,你别见怪。”周恬老先生向夏承渲介绍着胡蝶儿。
胡蝶儿悄悄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孩子,心道“看着年龄应该和大哥他们差不多,怎的会这么早来拜会师傅。”
“啊……不会不会,蝶儿妹妹很好。”夏承渲脸上少有的浮现了些许笑意,却一闪即逝,胡蝶儿此时低眉顺目的是没发现的。
胡蝶儿没发现,周恬老先生却看到了,心里感叹道“唉,苦了这个孩子了。”
周恬老先生有些严历的道“小五,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见过夏公子。”
胡蝶儿当即便侧了侧身,向夏承渲方向福了福身体“小五见过夏公子,夏公子安好。”
胡蝶儿面上不显,却心里想着“夏公子?〈夏〉可是国姓,能让师傅这样郑重待之的人,身份……啊!!!难道是皇亲国戚?”
夏承渲从容的笑着“蝶儿妹妹不必多礼。”
“承渲现在住在你纪师兄的醉春居,以后若见了要以礼待之。”周恬老先生这是提醒胡蝶儿的意思了,这个人一进半会儿不会走。
“好了,我今天这里有客人,没有时间管你,你今天的时间就自行安排吧。”周恬老先生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胡蝶儿今天自己爱干嘛干嘛。
胡蝶儿恭敬的应道“是,那小五先告退了。”
回去的一路上,胡蝶儿一直在想“这个夏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崇德书院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怎么会外人这种时候还留在书院的?对了,师傅说他住在纪师兄的醉春居,肯定是跟纪师兄有关的人,难怪这次来觉得纪师兄有些奇怪。”
不过胡蝶儿回到自己屋里后就抛开这个事修炼去了,现在修炼是她的第一大事,为了这种事耽误修炼可不值得。
胡蝶儿回了空间后便反复开始修炼水幕术,这是她学的第三个法术了,之前的施雨术比火球术好像多了,花三个夜晚她就学会了,现在练习的水幕术算是一个防身的技能,施展出来的水幕练好了能挡敌人一击。
这水幕术胡蝶儿这几天也练的差不多了,但是她有了更多的想法,她想着跟火球术一样,火既然可以变换各种形状来,水应该也可以。
胡蝶儿由于这个想法,后来找了相关的典籍,炼的也还行,她现在能弄出水球和水棍了,但是因为是水,一打到东西就散开了,并不具备攻击性,这让胡蝶儿苦恼了一下,想着“想是能让她结的水球瞬间结冰,那就能攻击败到敌人了,可是她没有冰灵根,是做不到让水化冰的。
胡蝶儿想,有没有可能可以借助外力呢,她想到了现在外面的冰天雪地。
崇德书院是依山而建,背靠的虽不是什么大山,但却也足够成为崇德书院背后的屏障了。
胡蝶儿来到了崇德书院的后山上,山上一片的雪白,胡蝶儿找了个宽阔又隐秘些的地方,她闭上眼感觉着天地间的冰凉之气。
不远处一颗大树后面的夏承渲看着胡蝶儿闭上眼一副貌似享受的样子,心中奇怪的紧“这小丫头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跑到这么个荒凉又冰天雪地的地方来了。”
夏承渲之前遇到过的女孩子可都是最怕这寒气的,家里的大人也都会教导女孩子远离寒凉的东西,说是对女孩子身体很不好,单青的姑姑不就是因为年少时受了寒气,成年了也没好,被诊断不能生育,现在都二十七了还在忠义伯府做老姑娘呢。
胡蝶儿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天地间的冰凉之后,便准备调动灵气凝个水球出来先看看。
夏承渲看着此刻认真凝视前方手心的胡蝶儿,天地间银白一色,萧瑟的冷风吹的她的头发飞扬,仿佛天地间都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此刻的胡蝶儿在夏承渲眼里仿佛惊艳了时光。
可是刚伸出手调动灵气的胡蝶儿,便发现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有人的气息,心里懊恼道“不好,是哪个龟孙儿,跑到这冰天雪地的山上来,敛气的本事倒是不错,差点儿她都没发现,也是她大意了,想着不会有人这么冷的天跑到山上来就没放开神识搜查一遍,这个教训一定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