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结果出来了。
林以棠从寝室找到的那块手表上有林馥纯、林以棠和云依纯的指纹。
从云依纯包包里找到的那块手表,则只有何静桐、云依纯的指纹。
对于这样的结果,匪夷所思!
林以棠的思维已经混乱,一开始她说寝室找到的那块是她的,后来又说云依纯包包里的那块是她的。
可包包里的那块,根本就没有林以棠的指纹。
总不能反反复复变卦口供吧?
更离奇的是,李兰亲口承认‘栽赃’云依纯,可上面压根没有李兰的指纹。
苏沐在出现第三块表的时候就全部反应了过来,云依纯这是先把事情定住,不给冤枉李兰的人把李兰摁死在道德台上的机会。
杨梓甸一听说要验指纹的时候,紧张得不得了,得知这样的结果,他同样不敢置信,却又庆幸不已。
林以棠想到苏沐找潘敏单独聊天,质疑道:“谁都知道苏沐和云依纯的关系,苏沐肯定是找你们单独抹去了我的指纹。”
潘敏的同事张友良公正道:“同学请你注意言辞,你认为一个十八岁的学生,能指挥我们警方配合他造假吗?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他找我们谈的事情,与指纹无关。”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两块手表都是我的?”云依纯像在描述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一直在看戏的谢暖暖开口酸道:“谁会买两块一模一样的手表?而且还是这么名贵的。”
“你倒是头发长见识短,眼睛小度数高!”云依纯翻了翻手腕,噎死人的语气道,“我喜欢一只手戴一只,犯法吗?”
“可大家从来都没看到你戴?”谢暖暖不服气。
“一个人越没有什么,往往越炫耀什么,就比如你总是急于证明你的智商。”
云依纯对谢暖暖的忍耐度是有限的,要不是谢暖暖的撺掇,根本就没那么多逼事。
怼完谢暖暖,云依纯看向林以棠,意有所指:“还有你,你能说说乱翻我柜子的理由吗?”
林以棠在宿舍的时候,常常看似友善,实则笑里藏刀,这次她处理事情的方式更是暴露了绿茶本性。
云依纯从包包里拿出了两张发票以及两份证书,递给潘敏:“这个牌子的每一款手表都有单独的编号,这是我的付款凭证。”
潘敏拿着发票和证书,对上了号。
“这两只手表,从法律还是物权归属来说,的确是属于云依纯同学。”
还了云依纯的清白。
苏沐插话指出了事情的关键点:“杨梓甸你言之凿凿说李兰偷东西和‘栽赃’,到底是何居心?莫非这事情和你有关?”
杨梓甸心虚道:“没有。我是做好人好事。”
杨宜兰心里通透,一下子明白了一大半:“我还是那句话,谁捡到了林以棠的手表,私底下交给我,争取最大宽容!”
目光所至,在杨梓甸那。
前面的忍耐就是为了水落石出做铺垫,云依纯不赞同在这个时候私了:“老师,我建议按照警方的意见来办。另外,我还会追究林以棠她们侵犯我权利的法律责任。”
这话把林以棠和谢暖暖等人吓得心慌。
李兰还沉浸在过山车的过程当中没有缓过劲来,她实在不明白,她明明拿着手表扔进了云依纯的书包,为什么上面提取不到她的指纹?
张友良让所有在场的老师都出去谈话,大概十分钟后,所有人都走进教室。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警方决定这次的事情与学校共同处理。可如果肇事者不认错的话,数额巨大的,那可就涉及刑事责任了。”
孔建信想把事情的恶劣影响压低,而且警方有了结论,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点到名的人留下,其他人自由活动,但不许在走廊逗留,谁不听的就去教务处接受处分。”
苏沐、云依纯、虞书芯、林以棠、杨梓甸、李兰等人被留了下来。
有孔建信的话,还真没人敢在外头围观。
“杨梓甸,我们希望你能够说说你的动机是什么!”张友良话里带着严肃道。
“警察同志,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杨梓甸慌了。
可一想到手表上没有指纹,教室没有监控,他又稍微安心。
林以棠讪讪举手:“老师,可我的手表真的丢了。”
杨宜兰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在解决,你把性子摁住一会不行吗?”
张友良拿出手机拍摄的走廊监控视频画面,从画面时间显示,体育课中途杨梓甸先回的课室,两分钟后他就出去了。
随后就是李兰进入课室,监控画面里她还是哭着进教室的。
杨梓甸一直在教室门口守着,直到下课时间才走进教室。
另外一个画面,是李兰把东西扔进云依纯的包里。
“你们看,李兰真的偷了东西!”杨梓甸叫了出声。
可很快他就收声了。
因为潘敏拿着第三个袋子在他跟前晃了晃,里面赫然又是一块同款欧米茄手表:“这块手表上面的指纹,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有谁吧?”
杨梓甸还心存侥幸,眼神闪躲:“我又没见过这块手表。既然找到了手表,那就还给林以棠。”
“上面的指纹,生物信息分别来自苏沐、云依纯、杨梓甸、李兰、林以棠。这块表的确是李兰扔进云依纯包包里的那一块。”
“云依纯又把手表拿给了苏沐,让他代为保管。”
“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上面有你的指纹?”
张友良做过刑侦,说出了他的合理推断:“从作案时间前后来说,你和李兰都有作案的可能。我们以证据链条的合理假设来推断事情经过,你先拿了手表,放在李兰的包里,然后在教室外面盯着确保李兰没发现这事情或没把手表取出。”
“而李兰在事发后意识到不对,又出于恐惧心理,所以就有了后面的事情。”
杨梓甸喊冤道:“那就不能是她偷的吗?”
“你怎么解释上面有你的指纹?”潘敏冷声问道。
杨梓甸哑口无言:“我,我,我……”
李兰想起来了,去年她哥哥在工地干活,被豆腐渣工程埋了。
因为这事,导致系列问题被扒出来,杨梓甸的父亲就是因为这个导火线被举报深挖而喜提银手镯。
杨梓甸爱举报同学,估计也是魔障了。
李兰指着杨梓甸道:“是你栽赃我!你为什么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