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0章黑袍女子
国公认不出来这个黑袍女人是什么修为境界,但是她的境界却是瞒不过齐天和邓传亮的。困在阵中的两人看到此女的时候,都是脸色微变,这里怎么会冒出来一个金丹二层的女修?
在大赵的历史上,最开始是没有金丹强者的,后来于亭、吴铁和肖晓武三人先后从万界城的国师府而来,他们当时都只是刚刚扒到金丹期的门槛而已,后来在大赵修仙界修炼了很多年,这才成为正儿八经的金丹强者,再后来,镇国国师府的府主于亭先晋升金丹二层,再之后是护国国师府的府主吴铁,最后次啊才是定国国师府的府主肖晓武。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齐天从来没有听说过谁还是金丹二层,就算是天睿帝,也仅仅是金丹一层罢了,而且困在这个境界的时间比肖晓武还要长一些。
大赵的这四个金丹强者无一例外都是男性,那这个黑袍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冒出来也就算了,她突然出现在国师府又是几个意思?
齐天压下心中的这些疑惑,他抬头看着站在灵舟上的国师,道:“马国公,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外人,设下陷阱,埋伏我们。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本来,我正在全国各地为九皇子寻找辅佐他的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看来你是没有机会进入这个名单了。”
马国公腿肚子就是一软,他就怕齐天说这种话。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掺和到九皇子和太子的这场皇位争夺战中,太子赢了,他还是做他的国公,九皇子赢了,他的爵位最多也就是这样,不可能再往上升了。可是如果站队失败,那么后果可就太严重了,爵位被一撸到底都是轻的,搞不好还会满门抄斩。
可是很多事情是不以他这个尊贵无比的国公爷的意志为转移的,一旦齐天这样的修仙强者不再顾忌世俗的律法,别说他们只是个国公,就算尊贵如太子,还不一样面临着被齐天逼得慌了神的结果?
“哼,齐天,你还有心情威胁别人?先看看今天能不能保住你的小命吧。”黑袍女子冷冷一笑。
“这位大婶,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竟然在这里设下了埋伏,这是要将我活捉,抢我去当压寨大王的意思?”齐天笑着道。
黑袍女子脸色大变,她一向洁身自好,齐天的这种话,在她看来,是对她极大的亵渎。“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都看调戏。本来,我还想着一会儿给你留个全尸,不过看来你是不需要了。”
“你以为就这破阵能够困住我?”齐天不屑地道。
“哈哈,我这反四象阵就连金丹三层都能困住,不信,你看看你那老奴,请他给你破破看。”黑袍女子对她亲自带队布置下来的反四象阵是相当的自信。
“老邓,有把握没有?”齐天看了被困在另外一半空间的邓传亮,问道。
邓传亮摇头,道:“主人,我还这没有把握。我虽然能够发挥出来金丹三层的实力,但是持续的时间很短,无法长久的攻击。而且,这个反四象阵不仅仅是反四象阵那么简单,里面应该还糅合了不少其他的法阵,我担心我破阵的时候会引起反噬。”
齐天点头,他对阵法也是有一定了解的,而且他通过天道发动机对天地灵气的感应,能够确认这个反四象阵应该是个连环阵,多种法阵交织在了一起,环环相扣,十分的难缠,而邓传亮在阵法上的造诣很一般,能够判断出来这是一个多种阵法糅合在一起的法阵,就已经耗干了他在阵法上的底蕴了。
齐天对这个反四象阵并不是很在意,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只要他把天道发动机对天地灵气的疯狂吸力亮出来,别说这个反四象阵只能困住金丹三层,就算是再多三层,都不够天道发动机吃的。不过这样做,无疑是非常不智的。
天道发动机吸收阵法中的灵气,需要一个时间段,万一在这个时间段内,黑袍女子见势不妙,马上开溜,然后把天道发动机的一些特征和他们的推断一起散播出去,齐天可就麻烦了。
这种方法最简单,最轻松,反倒是最不能用的。
齐天只能退而求其次,选一种比较费劲的办法了,他的手在储物袋上一抚,手中多了一个蜜罐出来,随后,他拿着蜜罐就在他和邓传亮之间的防御结界上涂抹了起来。
齐天如此做派,邓传亮有些看不懂,但是黑袍女子却是脸色大变。“蝗贼蜂?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齐天没有理会黑袍女子,后者却是已经尖声喊了起来。“都还愣着干什么?启动,赶快启动反四象阵中的杀阵,一定要在齐天拿出来蝗贼蜂之前,将他绞杀。”
别看灵舟上只有黑袍女子和马国公两个人,但实际上,黑袍女子还是有不少的手下的。得到黑袍女子的命令之后,这些隐藏暗处的阵法师们马上动了起来,他们或是用阵旗,或是用阵盘,不一会的工夫,就启动了法阵中的种种杀阵。
一时间,反四象阵中接连不断的杀阵一一浮现,或是电闪雷鸣,或是大雨倾盆,或是烈焰熊熊,反正是怎么样能把人弄死怎么来?
换成是一般人,真的很难去躲过这些层出不穷的杀阵,这里的地方还是太小了,有些招式必须得地方够大才能施展开。不过好在,无论是齐天,还是邓传亮都不是一般人。
邓传亮的虽然封了起来,但是他最多能够调动出来金丹三层的修为境界,就算是时间长点,用金丹二层的战斗力也能够应付很长的时间。黑袍女子在反四象阵中布置的杀阵虽然多,但是这些杀阵的威力是有限的,首先就不可能达到金丹三层,要不然,反四象阵根本承受不住,其次,就算是能不能达到金丹二层,都是要好好的商榷一下,金丹三层和金丹二层相距不远,如果金丹二层的杀阵的力量被引导住去攻击反四象阵,时间长了,反四象阵也受不了。
也就是说这些杀阵最多只有金丹一层的威力,而实际上,就连这种程度的威力都比较好,之所以会这样,还是一个字“穷”。杀阵的运行是需要灵石的,而金丹一层的杀阵,消耗的灵石那就更不要说了,接连不断发出金丹一层的战力,将要消耗的灵石绝对会让黑袍女子绝望。于是,她选择了堪比半步金丹的杀阵,也就是说这次杀阵的威力用来威胁半步金丹,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用来对付齐天和邓传亮就有些差了。
这就像是黑袍女子明知道让元婴老怪出手,一巴掌就能把齐天给拍死,但问题是他没那个本钱。最终,她只能选择比较经济的方法。
这种威力的攻击对齐天来讲,真的跟挠痒痒差不多,甚至他要是愿意,用天道发动机一扫,就能直接将这些杀阵发出的杀招全都收走当燃料。
不过齐天没有选择这种方法,他只是按部就班地取出了一些蝗贼蜂。这些蝗贼蜂一出来,就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灵气的味道,他们拼命地挥舞着翅膀,要摆脱齐天对他们的禁锢。
齐天将禁锢收回,这几十只蝗贼蜂马上开始飞舞了起来,一多半扑向了将齐天和邓传亮隔开的那道防御结界,一小部分则是扑向了杀阵发出的种种攻击,还有几只张牙舞爪就朝着齐天飞来。
对这几个敢朝他飞来的蝗贼蜂,齐天根本就不会纵容,一巴掌拍过去,就将它们扇飞出去。一般的修仙者遇到蝗贼蜂逃跑还来不及,那里敢像齐天这么的生猛,简直是不要命了。
齐天敢这么做,也是因为掌握了驯服蝗贼蜂的技巧,他在挥手拍打蝗贼蜂的时候,是将天道发动机调动起来的,在手掌即将临近蝗贼蜂的时候,天道发动机的旋风会将蝗贼蜂困住,然后给齐天创造了拍飞的机会。要不然,他还真不敢轻易这么做。
那些被扇飞的蝗贼蜂吸取了教训,不敢再去攻击齐天,纷纷调动攻击其他带着天地灵气的防御结界或者杀招。
很快,把齐天和邓传亮分来的防御结界就被这些贪婪的蝗贼蜂吸收了个干净,齐天和邓传亮之间再无阻隔,主仆两人胜利会师。
邓传亮和齐天会和之后,马上把他手下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不断帮助齐天击溃那些可能威胁到齐天的杀招。
看着这一幕,黑袍女子脸色很不好看,她自以为她的设计万无一失,就这个用反四象阵和多种杀阵糅合在一起的法阵,就连她要是被困在里面,都不敢说能够屈伸而退,可是现在看看齐天和邓传亮,那里有一点像是要出事的样子。
“换阵,换阵,把大杀招亮出来。”黑袍女子嘶声喊道。
那些躲在地面上控制反四象阵的阵法师们得到了黑袍女子的吩咐之后,马上开始切换反四象阵中的杀阵,他们事先也是准备了多种方案的,低等级的杀阵无法威胁到齐天,也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现在就是检验预案有效性的时候了。
只是让这些阵法师吐血的是当他们尝试着用他们的手段去启动这些高等级杀阵的时候,却发现任凭他们如何催动,都不能让这些高等级杀阵运行起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齐天刚才就注意到了地上还有一些杀阵没有启动,他就怀疑黑袍女子是将这些杀阵当做杀手锏的,既然发现了,为什么不能抢先出手?他趁着蝗贼蜂四处出击,将黑袍女子他们的目光都吸引了去的时候,偷偷地将搬运旋风释放了出来,在那些杀阵上一卷,没费多大的工夫,就将这些杀阵的灵气给卷走了,没了灵气,这些杀阵自然就运行不了了,也就成为了废阵。
黑袍女子他们不知道这些情况,还以为是他们的控制手段出了问题,连忙查看手中的阵盘、阵旗之类的控制道具,但是无一例外,什么东西都查不出来。
齐天一抖手,又放出了一群蝗贼蜂,这些蝗贼蜂的加入,让齐天和邓传亮身边的蝗贼蜂的数量超过了一百个,这是一个常人看来非常庞大的数量了。
这些皇室供奉四处出击,很快就将反四象阵搅和的支离破碎。特别是那些杀阵已经彻底没用了。
随后,这些蝗贼蜂就在齐天往反四象阵的结界上涂抹了新的蜂蜜之后,蜂蛹而上,要在反四象阵上咬一个洞出来。
黑袍女子这时候意识到大势已去,再留下来,事态的发展只会对他越来越不利,如果继续留下来,她和齐天之间就要爆发一场硬仗了,这可不是黑袍女子想看见的事情。
黑袍女子狠狠地盯了齐天一眼,然后抢在蝗贼蜂将反四象阵的结界咬穿之前,对着那些阵法师们喊了一声“撤。”
随后,黑袍女子也不等这些阵法师是不是能够全都撤走,反正自己是调转灵舟的舟头,抢先一步开溜了。
那些阵法师见事不可为,也都没敢留下来继续逞强,也都纷纷开始施展手段,逃离国公府。他们只是收钱给人办事,可不是把命卖给黑袍女子。这个时候,黑袍女子都走了,他们还留下来干什么?然后齐天杀了他们泄愤吗?
蝗贼蜂的速度还是有点慢,齐天见黑袍女子他们都逃走了,于是他将双手贴在防御结界上,施展开天道发动机,开始吸收上面的灵气。有天道发动机加入,几乎是须臾间,反四象阵的结界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齐天和邓传亮从大洞中钻出来,然后一挥手,将所有的蝗贼蜂收了起来,旋即,刚刚破了一个洞的结界又重新缓缓闭合上了。
齐天抬头看着天空中四散而逃的黑袍女子和好几个阵法师,目光森冷,今天,他和邓传亮可是都吃了一个不小的亏,怎么可能让这些人就这样逃走呢?那样的话,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