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便跌入他宽厚的怀抱。
几乎是同时,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顷刻被封的严严实实,只剩下一声声极浅的呜咽。
她本能挣脱,两手却被他置于身体两侧,根本没办法实现推拒的动作。
头上玉簪突然被他摘下,如瀑的黑发顷刻滑落下来。
果然,那精致的小脸儿被长发的映衬下越发迷人,薄唇仍旧触碰着她的唇。
“孤只对女人感兴趣。”
暮雪气结,这该死的殷政,竟然又在调戏她!
她忿恨地瞪着殷政。
“你在天下第一楼住的好好的,干嘛来这里?”
殷政不以为然,径自坐在了房中的檀木桌旁,四下环顾了一周。
抬眸,深谙墨瞳睨着暮雪。
“从前不知这姬庄还有如此别具一格的地方。”
“你究竟想做什么?”暮雪可不相信他只是来住店的,“你跟天下第一楼的老板什么关系?”
殷政波澜不惊的脸上突然溢出一抹邪肆的弧度,他看向暮雪的眼神里却有充斥着异样的目光。
“既然提到这个人,孤倒要好好说道说道,听闻天下第一楼的老板可是个男人,一个男人竟然约会孤的女人,叫孤情何以堪?”
“绢帛是那老板命人送来的,你不去问那老板,反倒来质问我?我清者自清,就不怕你的任何怀疑!”
暮雪咬紧牙根,这该死的殷政竟然倒打一耙,哪有这样不说理的男人?
“你在解释什么?”
殷政饶有兴趣地看着暮雪,眼神满含笑意,活脱脱就是只狡猾的狐狸。
“我……哪有解释?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暮雪被他怪异的眼神看的不自在。
却见他单手一挥,她整个人背对着落入他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而他仍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若削的下颚再次抵上她的肩,状似喃喃自语。
“你为何总是与我作对?”
第一次,在他们单独相处时他用‘我’来作为自称。
“为何总是挑衅我的容忍度?要是我并非在意你,你又何以能活到现在?”
殷政的话字字珠玑,她是该庆幸殷政真的爱上她了吗?若不是真的爱她,为何要一再放任她。
“蓝暮雪,真心错付的感觉我怎会不知?你在怀疑我的真心时,难道就没有想过我当时的感受?”
他第一次如此平心静气地与她说话,这样一番掏心窝子的话令暮雪无比惊讶,又很是动容。
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当成了蓝暮雪,直到这个名字从殷政口中说出来又伴着那些真情实感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
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不是蓝暮雪,她是暮雪。
一直想要做回自己,却从来都没有一刻如此希望自己就是蓝暮雪,坦然接受殷政给予的爱。
“如果我不再是蓝暮雪,失去蓝暮雪所拥有的一切,你还会在意我么?”
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是蓝暮雪和殷政之间的第三者。
可她还是想要问个究竟,哪怕她知道,即便答案是她想要的,也是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