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念头几乎是刚刚想到就被她极力否定。
他是一国之君,怎么会开酒楼?
可他与天下第一楼的店小二一同出现在风雪阁又当作何解释?
“这小厮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近前,就央求我把这个交给暮老板。”
殷政波澜不惊的眼,闪烁着暮雪看不透的光亮。
她轻轻接过绢帛,撑开一看,仍旧是一封没有署名的邀请函。
她抬眸睨着殷政,漆黑的凤目里充满探究。
须臾,笑了笑说:“这位客官衣着华丽,举止不俗,一看便知非同等闲,竟然甘愿为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厮做信差,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下今日才有幸得见,客官的善举实在令人敬佩。”
想到昨晚的事暮雪就老大不爽,要不好好挖苦下他,她就不叫暮雪!
殷政嘴角抽搐,恨不能即刻封住她喋喋不休又伶牙俐齿的小嘴儿!
暮雪被殷政火热的眼神下了一跳,俏丽的小脸儿上立马爬上了两片红扑扑的云朵。
原本一身男儿装扮的她就要比那些整日花枝招展的女人更美,现在脸上平添了几分色彩更是令人惊艳。
“公子,您的脸怎么红了?”
领班看看暮雪,又看看殷政,后者的目光里此刻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奇怪之处。
领班更是好奇了。
明明是他们公子在挖苦这陌生的男人,可为啥反倒公子脸红了呢?
暮雪被领班问的更加尴尬,不满的说道:“多事,你快去厨房看看,小心蛋糕被人吃光了。”
这句话果然奏效。
领班双眼瞪得圆圆的,连忙应道:“公子要不提醒我险些忘了,我得赶紧去瞧瞧,要是被吃光了可怎么得了?”
说着,他便一溜烟似得跑了。
原地只留下相互对视的暮雪与殷政。
那对面的店小二早就没了影子。
昨晚还闹得那样僵,她这会儿可没心情与他周旋。
正琢磨着以怎样的借口逃离,可蓦然抬眸,她却正巧望见了他充满戏谑的鹰眸。
那眼睛里没有丝毫对昨晚之事耿耿于怀的神色,反而又多了几分赞赏、几分温柔。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菲薄唇瓣轻启,那悠扬顿挫的声线随之飘入她的耳。
暮雪怔了怔,说:“不好意思这位客官,您要的尊贵包间已经有人订下了。”
殷政轻笑,转眸看看门口一边贴着的用绢帛做的制度表,须臾又转过头说:“听说风雪阁的客人是上帝,虽说这词有些生僻,可我还是明白些,我既然来了这里,你作为老板,是不是该给我一个满意的服务?”
暮雪深深凝眉,殷政这现学现卖的本事还真不是盖得。
“这是自然,客观要的若是本店有的,自会为客观安排周到,可现在本店实在腾不出任何房间来招待客官,还望见谅。”
薄凉唇瓣轻轻勾起,不理会暮雪的拒绝,一步步上前,俯身:“若我要的确实是这店里有的,你真的会给么?”
他那暧昧的眼神,轻柔的话语分明在有意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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