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没想到这几个人竟然把殷子机都惊动了。
真有他们的。
须臾说:“你去给他们安排个上好的包间,招牌菜什么的尽管上。”
“您就不怕被他们偷学了去?”大堂经理一脸担忧。
暮雪突然一笑:“我将这方圆百里的蚱蜢都收购了,还怕什么,至于其他菜色……量他们也想不出做法。”
“那……到底您见是不见?”
大堂经理额头都见汗了。
暮雪促狭一笑:“不见。”
“哎……公子!”
大堂经理的话还没说完,暮雪已推门走入房间。
累了好多日子,只怕是个铁人也会受不了,何况她又是个女人。
暮雪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灯台,刚找到火折子准备点燃油灯,突然被一抹宽大伟岸的身型从背后包裹。
她欲喊叫,若削的下颚顷刻抵在她肩膀。
她能感觉到他深深地吸气,又缓缓地吐气,仿佛在仔细回味着她的味道。
磁性且熟悉的声音随之传来。
“为何这些日子,孤脑海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你?孤不明白,你究竟有怎样的过人之处?可现在,将你搂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孤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你的味道,你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深深令孤着迷,欲罢不能。”
本以为如此忙碌的工作生活可以让她忘记一切,包括这个自大的男人。
可当她听到殷政这段无比轻柔的话语时,在她心底筑起的坚强堡垒竟轰然倒塌。
面对这样一个殷政,她没办法锋芒毕露,没办法再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城墙内。
心底的坚硬被柔软替代。
她要的也是现在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由殷政给予她时,她会有一种不真实感。
她害怕自己会越陷越深,直到被伤的体无完肤。
她快速掩藏好内心的情绪。
并没有挣脱开殷政的怀抱,而是充满鄙夷的说道:“陛下竟然甘做梁上君子?”
殷政搂着暮雪的手又紧了紧,说:“孤从不觊觎他人之物。”
暮雪稍一拧眉,须臾问道:“那陛下偷入我的房间又作何解释?”
“孤只偷人。”殷政轻笑。
极尽暧昧的话语以着无比低沉魅惑地声线传入暮雪的耳,超负荷的心跳律动让她无比慌乱。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殷政竟也是个痞子,而且低俗无底线。
暮雪佯装生气:“堂堂一国之主,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惹人发笑么?”
“爱妃这样的美人若是笑了,孤倒要仔细瞧瞧。”
他语气玩味十足。
“陛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油嘴滑舌了?”
“孤只说实话。”
“只怕,陛下的实话以后要与许多人说了。”
暮雪分明有意提起那晚的话题,唯恐殷政会忘记她的初衷。
说她专宠也好,不懂妇人之道也罢,她就是想要一个唯一,若注定要与那些女人争宠,她宁愿不要这帝王的爱。
殷政身体一滞,脸上玩味的神情渐渐被阴霾取代。
本以为经过这长久以来的分别,她可以想清楚自身的处境。
却不料,她仍旧是这副雷打不动的模样,着实令人愤慨。
“你执意要与孤做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