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倒立的方式让大脑充血,想要放空一切,却还是无法忘了昨晚与殷政经历的一切。
他的温柔、他的无赖、他的冷漠……
终于,在这些画面无数次出现在暮雪脑海中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大喊出声。
想以此将心中的悲愤与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可这一声刚刚喊出口,房门倏地被人大力踹开。
当殷子机破门而入时,正在倒立的暮雪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两条腿,整个人还倒立在墙壁上。
殷子机拧眉,暮雪赶忙从墙上下来,一脸尴尬地看着冲进来的殷子机。
“大……大人……有事吗?”
见她完好无损,殷子机缓缓松了口气,尔后又不解地看着她问:“你方才这是在做什么?”
“我……”暮雪暗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出来,可她已然躲无可躲,只得应着头皮说,“我在……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殷子机先是拧眉,须臾勾唇笑道,“你这锻炼身体的方式真是奇特。”
暮雪干笑两声,无意让殷子机见到她的糗态,简直怄的要死!
吃过早饭,暮雪并没有出去。
蝗虫冻在冰窖内根本不用担心会变质,殷政住在天下第一楼,她也没有心情去那里找神秘的老板。
与其让自己纠结在与殷政的情感问题上,倒不如找些事情做,思前想去,便央求殷子机教她下棋。
客栈的后院里几乎恢复了从前的生机,有很多近日种下的植被渐渐露出嫩芽,绿意横生。
暮雪与殷子机坐在园中的石桌前对弈,本想着可以找些事情做而忘掉之前的不开心。
可坐下来才发现,脑海中始终萦绕着殷政的影子。
挥之不去。
她落下一子。
踟蹰了一会儿,忍不住说:“大人,我有一件事情怎么也想不通,很想请教大人,希望大人能帮我解开心结。”
殷子机亦落下一子。
缓缓抬眸,见暮雪红润的樱唇紧抿,一脸求知的样子,他淡然示意。
“你问吧。”
暮雪又是抿了抿唇。
想想说:“你说,这世间男子为何都是姬妾成群,难道他们真的不会对某一个女子情有独钟么?”
殷子机一怔,似乎没料到暮雪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须臾淡笑了下说:“世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更何况你的问题仅仅代表某一群个体,不能代表所有人。”
是啊,在这村子里就几乎是一夫一妻。
暮雪不想去追根究底,他们是因为没钱纳妾还是真的钟心一人。
她只知道,她宁愿他是普通的男子,宁愿与他生活在村落中,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现在想想,男耕女织才是最让人羡慕的生活,也是她此时此刻最想要拥有的生活。
“若真的爱,怎能容忍自己的爱人还同时爱着其他人?”
暮雪似是喃喃自语。
看着暮雪今天的反常,殷子机深深拧眉。
须臾说:“这是宿命,也是妇德,即便心里在意却不能抱怨,也许时间久了,会将感情看淡,到那时在心中最重要的并不是情感,而是更应该好好把握的情感以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