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待她反应过来,殷政又一次加快了脚步,到达寝宫时,他毫不怜惜地将暮雪放了下来。
她因为惯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而绛紫色袍服一下子顺着她光洁的皮肤滑落在地。
暮雪“啊”地一声抱住胸口,对殷政怒目而视,从没有过的窘迫感袭遍了她!
这该死的男人竟然一点儿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她可是刚刚大病初愈!
这时,几名侍女已将铜柱挪了过来。
要不是暮雪命人制作铜柱时刻意安了滚轮,近千斤的基座就凭几个人根本无法挪动分毫。
可即便这样,她们仍旧大汗淋漓,各个累的不成样子。
“退下!”
殷政冷冷地命令道。
侍女们将铜柱摆好,如见了猫的老鼠一般一刻也不敢再做停留,一个个低头出了寝宫。
暮雪不满的看向殷政,却见到那双深谙的鹰眸里瞬间迸射出两道阴鸷的光亮,生生将她想要质问他的话给堵了回去!
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那样的眼神里蕴藏着讥诮与不屑。
当然,还有未曾掩盖的怒意。
“跳!”
突然从那两片薄唇中迸射而出的一个字将暮雪吓了一跳。
她不由得一哆嗦。
秀眉瞬间拧紧,这家伙在抽什么疯呢?
可面前的男人是殷政,她虽不满却也惊慌失措,好不容易平复了紧张的情绪。
她不甘示弱地回瞪着殷政,问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跳?”
为什么要给他跳?!
殷政不语,鹰眸危险地眯起。
暮雪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紧紧地咬着唇,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不满的瞪了眼殷政,小声嘀咕道:“你是殷政了不起吗?凭什么你说跳就跳?”
虽是这样说着,可她毕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遂即朝铜柱走去。
握住铜柱,旋转几圈,整个人便已跟随惯性攀上了铜柱。
殷政站在原地盯着暮雪,见他做着各种惹火的姿势,眉头越皱越紧。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见了她在那些人面前跳这种舞蹈会愤怒。
此时此刻。
他并没有因为暮雪在给他一个人跳舞而高兴,反而看到这种足以勾魂摄魄的舞蹈更加愤怒!
暮雪犹如一只狂野的豹子在铜柱上不断变换着姿势,那是一种对这个时代来说太过陌生的魅力,一种能令所有男人欲罢不能的诱惑力。
哪怕她面前的男人拥有着绝对的权利与自控能力,却还是深深被她吸引住。
甚至,已然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殷政站在原地,如同一头窥觑着猎物的猛兽一般,睨着那抹妖艳的身影。
直到她看到他炙热眸子的瞬间,无措地停下动作。
他阔步上前,长臂顷刻勾缠住那条水蛇般的细腰,使之与自己的身体贴近。
她的心跳狂乱不止,几乎弹出身体!
从没有过的烦乱袭遍了殷政的大脑。
在这一刻,他恨不能剜去那些人的眼睛,将她妖娆的姿态尽数尘封!
“你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话音落,殷政已然封住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