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什么力量可以对杀字面具造成影响?”林遮苦si无果,懊恼于当没有向不妒前辈问些面具的事。
他知道现在况非常糟糕,糟糕到了极点,他倚仗杀字面具的愈合神通,才硬抗时凝妆两箭,造成现在骑虎难下的局面。
一个不慎,就会被虎吃掉。
吃掉,就会死。
“要是你还醒着,就能帮我愈合伤势,虽然慢上许多,但了胜于无。”
突然,林遮脚步一顿,凝目看向左侧,在那看去空无一物的地方听到一丝声响。
风糙纸的声音。
林遮哪里最好使,毫无疑问是耳朵。
他很确定声音来自那空地,所以背着阿屏走上前去,当某一步踏出后,眼前景象骤。
视野中出现一座茅屋,一座篱笆围起的小庭,很简陋。
林遮微讶,往后退出一步,茅屋和庭消失。
“障眼法。”林遮走进庭,暗道天无绝人之lu,他们最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养。很难想象会有人长期住在神寂剑域,还特地建了一座茅屋,布置了一座隐匿阵法。
茅屋的木门开,门上贴着糙纸,上面写着两个大字。
“凌。”
林遮失笑,这茅屋主人也是一位妙人,还有逸致给如此简陋的住所取名。
“好字。”林遮感叹,这二字用毛笔所书,宣以重墨,鸾翔凤翥,笔势飞动舒展,可以想象其主人是个坦张狂之人。
背着阿屏jin ru茅屋,没有找到主人,木上的灰尘足有一尺厚,证明久未有人住。林遮抬袖将木擦拭干净,将阿屏轻轻放到面。
手掌覆盖真气,灌入阿屏体循环一周,尽可能去尝试修复她损伤严重的腑。他修为不够,以真气愈他人之伤效果甚微,关键还是寄希望于丹药,还有阿屏自的意志。
“你刚刚究竟做了什么,为何伤的如此之重,丹田真气也不剩一丝?”他把阿屏的幂蓠掀开,又喂了她几粒丹药,看着眼前陌生的脸孔,心里总有几分失望。
“咳咳。”
林遮子佝偻起来剧烈咳嗽,溅出横飞的血沫,为了不让血沫弄脏阿屏黄的衫,他转向后退出几步。
他伤的也很重,意识也渐渐恍惚,但无法安心休养,而要时刻警惕敌人的到来。
茅屋的主人喜好写字。
不,林遮想到,这在文人ke眼中应该称为书法。
屋墙壁上是字帖,银钩玉唾的字迹映入林遮视野,让他有些发懵。毕竟,书法再好,也要懂得欣赏,林遮可以分辨出好坏,但不会赏。
他捂住口扫视墙字帖,在每张底端款写着名字和时间。
天海498年。
凌笑皇。
一朝凌九霄,我敢笑玉皇。
别人总说林遮的名字很有野心,但他觉得这个名字更加有野心。地上的皇,是人之极,天上的皇,是神之极。茅屋的主人笑玉皇,心志之大令人高山仰止。
“与天斗,笑人间,这等人物不该屈尊在这地方。难道只是名字霸道,实际是个无无求的人,所以远离俗世,隐在剑域之中?”林遮暗自猜测,当他细细去读墙上字帖时,马上推翻这个猜测。
凌笑皇还真是不甘寂寞,在茅屋,竟将自己生平写屋。
墙的贴纸,正是凌笑皇书写的自生平。
“六岁启蒙,小时了了,过目不忘,九岁通读书册万部,遂痴书法,十岁开始修行,十一岁通石门脉,开启下丹田,十三岁破蜕真入形阙,十五岁于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旁神而明之,一朝悟道,真气横跨真直接提升至上古真……”
读到此地,林遮马上倒吸一口凉气。
大天才!
十三岁的形阙境自不必说,十五岁时,一天真气连连提升两次等级,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跟我有得一拼。”林遮格外不要脸的说道。
他亦是一天真气等级提升到上古真,只不过那是被阿屏一渡上古,却不是自己明悟而。
“十六岁破化宫境,十八岁诞生荒古真,十九岁诞生太古真,至此天之三境下无敌,败极限下丹翻掌之间。”
林遮心脏跳动加速,呼吸略微粗重,凌笑皇入化宫境且诞生太古真便能无敌蜕之三境,那岂不是说他突破化宫境,也能披靡无敌?
冷静下来后发现想的太美,以凌笑皇的修炼速度,十六岁jin ru化宫境,十九岁最起码也是化宫境第三步修为,那时候才无敌天下,自己入化宫境就无敌未免异想天开。
“执着于将真提升到最高等级,故迟迟不入天之三境,二十岁时触摸到冥古真边缘,本以为不日可至,却与人赌误事,致使心爱子意外si ang,遂心灰意冷决定远离红尘,于神寂剑域建一方茅屋,了此残生。”
“可怜人。”林遮同道,也对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二十岁的蜕之三境无敌,只差一步就能诞生冥古真,使得真等级圆,然因为伤而自暴自弃。
林遮感经历不深,无法体会那种感受,所以替凌笑皇不值。
不过,按照凌笑皇自书,他隐剑域时二十岁,十三年过去如今也只有三十多岁,为何茅屋中不见其人,总不能年轻夭折吧?就算天才易逝,但死的也太早了些……二十多岁锋芒刚露的年纪,就静悄悄的死掉,反正林遮不信。
“吾生于中立区域,十五岁败尽年轻一代最七人,心觉无趣辗转于红盟神境,十九岁败尽崛起一代,三掌拍死崛起一代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嚣张跋扈子哥,得红盟半数势力追杀,迂回游走,杀尽其天才人物,令他们龟缩回老窝不敢露头。”
啧啧……
林遮双眼微红,升起丝丝崇敬之意,这才是绝代猛人啊!十九岁就把崛起一代第一和第二随随便便拍死!看他对这两人的称呼,明显没有好感,或者说仇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