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飞驰,便是半个时辰……
阿屏在阵中,即使直觉中飞的是直线,也是在大阵中转。当看到一的剑林,便提着林遮地。
林遮几乎要睡了过去,睁眼看向四周,发现香炉上的线香才燃了三分之一,不由轻舒口气。
“我还以为这线香与普通线香一样,几分钟就能燃尽的,看来至少需要一个半时辰,姑娘,你对如此了解,可有破解之法?”林遮冲阿屏问道。
阿屏摇摇头,“我正在想办法,之前也只是听说过,这是第一次见识的。”
然后便不言语了,林遮以为她在全心si考,过了一会便觉得不对劲了,细细听闻下,对方的呼吸也开始缓慢下来。他连忙伸手摇了摇阿屏的子,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不会睡着了吧?”林遮登时冷汗涔涔。
虽说线香未燃尽,但谁知道提前睡过去会不会也醒不过来呢?
“醒醒!”林遮手上力道大了些,一边摇晃一边大声喊道。
阿屏终于慢悠悠的醒来,转了转僵硬的脑袋,问道:“天亮了么?”
林遮头黑线,感是真的睡着了啊?“你心可真够大的,在也敢睡着?”
阿屏不好意si的挠挠头,“呃……我最不喜动脑了,一想事就觉得无趣,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
林遮起先是觉得阿屏挺靠谱的,现在越发觉不是这样。
“姑娘可想出办法了?”
“还没。”
“那有什么线索吗?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谋。”
“很简单,只要破了那些香炉就行,或者去将那些线香熄灭。”阿屏回答的非常简练。
“还有更现实点的吗?”林遮无奈。
阿屏又陷入了沉si。
林遮哪能还让她去si考啊,谁晓得啥时候又突然睡了过去,连忙说道:“总是想也没用,不如动手尝试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试试能不能抓到这些香炉。”
阿屏不乐意了:“但是我要si考。”
林遮:“……”
“再睡着怎么办?”
阿屏诧异的看去,不可si议道:“怎么可能,这种时候我会睡觉吗?”
林遮无语,“你刚才就睡了。”
阿屏不认账了,“又不是我愿意的。”
林遮败退。
转念一想,她刚才睡觉还能醒来,说明在线香燃尽之前,睡觉并没有危险。怕就怕一睡睡上几个时辰,在梦里线香就燃尽了……
“那你想吧,我守着。”林遮最终道,两个人之中总要有一个人醒着。
他站起子,往前走去,却发现随着他的移动,香炉也在移动,直到他走出十丈外,香炉也退出十丈外,反而将阿屏丢在了的外面!
林遮瞬间了然,严莹施展的目标只有自己!香炉也是以自己为中心移动!他回首,就看到外的阿屏站起来,显然也发觉这一幕。
阿屏一出,疲惫的神马上恢复如,沉少许后冲林遮喊道:“不要着急,我现在神头十足呢,马上就会想出办法的。”
林遮本没有着急,甚至为阿屏脱离危险感到庆幸,他就那样站在原地不动,在阿屏眼里,她倒先着急了。
这股绪来的莫名,来的突然,她看着林遮孑然站在香炉围中,觉得那道影很是寞,很是孤单。
她曾听林遮说起,他小时候便不知父母是谁,自己艰难成长在兰古,然后出一番名头,带着沐灯子突出重围奔赴古滇。一个人仙,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一个人,走着一条荆棘之lu。
殊不知,林遮比阿屏想的还要孤单和寞,他对人生已经开始产生怀疑,回望过去,都是雾重重,甚至他的人生是按照别人要求的迹在走……那他是谁,来自哪里,各种谜团,或许只有两个人能解。
真主。
沐灯子。
“林遮。”阿屏不知为何被心头的绪感染,突然大叫一声。
林遮转头望来,疑不解。
“我会救你的。”阿屏鼓足了力气喊道。
林遮轻笑,冲她摆了摆手……单单依靠阿屏也是不行的,他心念飞转,si虑万千。即使他最的手段醉,也难以破掉,醉的威力自是惊人,但攻击不到香炉也是枉然。
“五叶?”林遮忽的灵光微动,想到躲十界时夺来的那把半王器。
手指微动,五枚叶便躺在了手心,他曾见过其原主人使用,五叶有短距离瞬移的神通。
他将真气灌入五叶,与其产生细微的联系,然后心念动作间,五叶倏然消失,再出现便夹在一尊香炉的线香周边。五叶爆发,急速收拢,要将这支线香斩断,就在即将得逞时,香炉瞬移不见。
五叶的瞬移并不逊于鹊踏枝,但一个攻,一个守,攻者要吃亏不少。所以一时间,五叶竟毫无建树……
“唉,看来是无解了。”林遮轻叹,兀自盘坐到地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时间推移,林遮眼皮越来越沉,现在连完全睁开眼都很艰难了,他很疲惫,想要好好睡一觉。
时刻关注他的阿屏一直在提心吊胆,她si来想去竟是毫无头绪,不免急上心头,越急,越是想不出办法……
她急的不停踱步,眼看线香只剩下五分之一,不由自主的冲到,扯住林遮袖子想要将他拽起,口中还带着些许哭腔:“林遮!不能睡,不能睡啊!”
“你看着我,看看我是谁?!”见林遮连头都不抬,阿屏一阵心慌。
她猛地幂蓠,指着自己的脸冲林遮喊道。
林遮糊糊的听对方说了什么,然后脑袋被生生扳起。阿屏本以为扳起林遮脑袋,就能让他看到自己,却发现林遮早已闭起了眼睛,他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