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林遮低吼。
血树再次膨胀一圈,几乎粗壮到几十丈方圆,而那密密麻麻的枝条顶风伸来,将林遮密不透风的绕在,拖拽到血树根下。
“风再,还能把我这百丈大树连根拔起不成?”林遮响亮的声音从中飘出。
隽芳冷哼一声,再次喝道:“雷!”
众人旗子按照玄奥的迹一转,狂风蓦然消散无形,头顶的雾气中隐有雷丝滋生,壮大成蛇,铺天盖地劈了下来。
血树被雷蛇劈的四分五裂,枝叶横飞,林遮显出形,翻手取出别川剑,主动飞而上,朝着雷蛇迎去。
飞至半途,倏而施展出玄转火体,配合闻道曲,他的肉达到非常悍的地步,下一刻别川剑便与雷蛇碰撞。
雷蛇将别川剑成一把雷剑,并且大量雷丝沿着别川肆到林遮手臂,继而蔓延到他全。
林遮肉一阵颤动,如此大数量的雷蛇让他子发麻,即使如此大的肉,也只能坚持一炷香时间,时间再多,他就会被雷蛇伤及五脏六腑。
“以剑雷,你们也来尝尝个中滋味。”
林遮朗笑一声,翩空浮影技施展,眨眼就出现在隽芳前,别川横扫,触及隽芳体的刹那,雷蛇便将她覆盖!唯她手中的旗子安然无恙,隐有雷神通……
“啊!”
隽芳神惊恐,来不及躲闪,轰然倒飞出去,她的血肉,正在雷蛇的攻击下炸成寸寸。
“再来!”林遮低喝一声,形周转腾挪间,将四周的三十三人尽皆雷烧,重伤抛退!
主持大阵的三十四人站位一乱,那雷便轰然消失,此地除了雾气外又得风平浪静。
“太弱。”林遮实话实话。
确实,不论风还是雷都很大,若持续的时间长些,林遮也要受到重创。但主持阵法的人太弱,林遮三两下便收拾掉了,可谓没有威胁……
三十四人躺在地上哀嚎,浑皮肉翻飞,隽芳最是严重,已经意识恍惚奄奄一息。
林遮手持别川站在原地,突的双耳微动,捕捉到由远及近的细微脚步声。
脚步匆匆,一步三丈,六个人鬼魅般出现在对面,分别从倒地的人手中扯过一面旗子,举旗过顶,顿时四野剧!
林遮连忙抬头,十丈高空化作一面平整的镜面,以泰山压顶之势砸来!脚下土地崩坏,飞沙走石,坑洞频现,林遮站立不稳,往旁边一个趔趄。
哗啦啦的水声。
林遮转头,就见视野中涌来一片海水,就像大坝泄了闸一般!他措不及防的被淹没,巨大的水压让他难受至极,未等脱,就见海底冒出一簇火团,炽热无比,急速就朝林遮燃烧过来。
他伸手结印,要利用海水施展水瀑杀,先将火团熄灭,突觉脚踝被某物攥住,低头就看到一条狭长石臂从海底伸出,捏的他骨骼生疼。
头顶有重物破水之声,一道硕大无比的石质手掌迎头来,那般姿势足可用‘海中捞月’来形容,林遮便是那个月。
把林遮连同火团、部分海水一并捞起,然后五指向并拢,狠狠一握!这一握,就算手心有数百人,都会统统成为肉酱!
……
三十四宫杀阵外。
盛沧闲好整以暇的负手而立,眼见毕封侯从阵急匆匆走出,然后双眼发亮的往这里奔来。
毕封侯站定在他前,双手往前一伸,急切道:“东西呢。”
盛沧闲失笑,手中多了一枚储物手环,递给了毕封侯。
毕封侯顿时眉开眼笑,下一刻尽皆收敛,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轻声叹息道:“唉,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若非我急需这些宝贝救命,还真不忍心欺骗那小家伙。”
盛沧闲缓缓笑道:“毕老哥,里面可不是救人的玩意儿。”
毕封侯气息一滞,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干咳道:“小家伙,你懂什么?”
说完也不再与盛沧闲掰扯,兴高采烈的揣着储物手环往远奔去,很快就不见了影。待他一走,盛沧闲便转头对旁边说道:“你说……那六位能杀的了林遮吗?”
原来,在他边自始至终站着一个人。
确切的说,是两个人。
一个形高,穿着布的青年,右手牵着一名小娃,看模样也就七八岁的年纪。
他肤偏黑,嘴边还有未刮干净的胡渣,正淡淡望向阵,好似隔着蒙雾气都能看清里面发生的事。
他牵着的小娃,两条小辫子在发侧卷成朵装,白白胖胖子脸,让人看一眼就有捏一捏的冲动。
煞是可爱。
“他们杀不得自有人杀得。”
盛沧闲深以为然,笑道:“就算他们杀不得,唐辛兄也能杀得。”
布青年也就是唐辛,不再言语。
盛沧闲早已了解他的子,对此不以为意,将目光在小孩上,眉目含笑,伸手摆弄了下她的脑袋。
林遮将他视作最不愿面对的敌人,盛沧闲又何尝不是对林遮刮目相看?他从未见过一个小辈,能有林遮那般成就和作为……之所以与人合谋布下天罗地网,报毁龙傲会之仇只是一方面,还有更大的因素,他很想与林遮再次较量一番。
他的谋算,到底算不算的了林遮这个异数?
……
庞大石掌裂缝横生,最终被林遮弄成稀碎,逃出的他却不乐观,体真忽明忽暗,袍也被鲜血侵染。
他甫一地,便被莫大威压直接轰趴,抬头就望见那巨大镜面,距离地面不足丈许。
“天地风雷山泽水火,这就是阵法的全部杀招了吗?!”林遮沉声说道。
话音刚,巨大镜面便轰然压在林遮背上,直接将他压进地面!并且镜面地不见势止,一寸一寸往下陷去!唯手持旗子的六人,以及他们下的隽芳等人,诡异的穿透镜面,站在镜面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