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玉本来就怀疑是熟贼,张子阳家的亲戚居然轮流上门,她自然是要一一问清楚。
眼下,先问清楚张子阳的二哥以及他的朋友。
杨小玉带着一丝戏谑的神色,再问:“你二哥他们说银票是真的?”
张子阳点头。
老张头尴尬地解释:“其实我早就和他们解释了,小仙姑给的银票,不可能会假的,可他们就是不相信我的话,非要亲自查看。”
杨小玉看向张子阳,继续追问:“你二哥家离这里有多远?他朋友是哪里人?”
张子阳答:“我二哥家在附近的村子,离我们村不用半个时辰的山路,二哥的朋友是县里人。”
杨小玉心里的疑问更加大了:“你二哥他们当时有没有在你家吃饭,他们在你家呆了多长时间?你家遭窃的事,你二哥听说了没有,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过来你家看过你们?”
既然距离不用半个时辰,那就是不远了,张子阳家遭窃的事,已经报官传到了镇上,他舅舅家不可能听不到,听到不可能不过来。
张子阳道:“我爹留二哥他们吃了午饭才离开的,期间我爹爹还带着他们去屋前屋后查看,说是以后要翻修房子,二哥见多识广,给了我爹爹许多建议,出事之后,只有我舅舅来我家。”
杨小玉的思维在打转,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踩点?
一个年龄和老张头差不多的男子上前,先做自我介绍:“小仙姑,我是张子阳的舅舅,我儿子昨天下午就和他朋友去了县城,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我听到妹妹家失窃,赶紧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顿了一下,张子阳的舅舅又用不太高兴的口吻道:“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那么清楚,不会是怀疑这事和我儿子有关吧?”
杨小玉看着他,并不掩饰什么:“是有怀疑。”
顿了一下,杨小玉又补充:“案子没破之前,所有人都是怀疑对象。”
第一句话,张子阳的舅舅猝不及防噎住了,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杨小玉这么直接。
可她后面那句话又做了解释,他心里虽然不快,也不好当场发作。
在他心目中,他儿子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老张婆急了,赶紧证明:“你就不用怀疑我哥哥的儿子,他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最是安分守己,他也不知道我们藏银票的地方,昨天他们来的时候,我是关着房门,从小木盒子里取出银票给他们看的,而且,我哥哥刚才也说了,他在昨天已经去了县城。”
杨小玉暗忖,不知道银票就放在小木盒子里,却独独带走了上锁的小木盒子,这很奇怪啊,会不会老张婆夫妇说话时无意中透露了什么信息?
张子阳的二哥昨天下午去了县城,就更有嫌疑了,是典型的在制造他不可能在现场的假象。
把他列为第一位嫌疑人没错!
老张婆那么着急的辩护,是因为她看到了她哥哥很不高兴的脸,再加上她也相信娘家侄儿不会干这种事,她可是他的亲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