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身后女人委屈得哭泣,段德心头发毛,也不好装作不知道,只能无语转身看着梨花带雨,伤不疗伤,哭得畏畏缩缩的北宫大家主。
“得,得,我不对,我的错,小圊圊莫哭,哥哥带你买糖去,好吧?”
北宫圊迷糊间只听到圊圊二字,曾经有人也这般称呼她的,当初懵懂不知,再回首已是天人永隔,从此再无称圊圊者。
好吧,段德不说这二字还好,一说,那是点了易爆桶,拆了泄洪闸,哇哇大哭的北宫圊很是干脆的捂面蹲着痛哭出声。
风中凌乱的段德一脸便秘,探出的右手顿在半空,脸上抽搐的肌肉变得极为生动。
典型的被逼到三岔路口,段德放下右手,也蹲下来,双臂,哦,一条是骨头,只是多了些筋膜,双臂交叉,极近的距离盯着乌黑的秀发。
进一步禽兽,退一步禽兽不如,不进不退,丧心病狂,选哪个?
“诶~~~真不是,真不是你不够漂亮,我不喜欢你,只是,只是我已经承受到我能达到的极限,女人,我已经很多,太多了啊,我不想伤你们其中任何一个,可我时间真的有限,更给不了你们什么承诺。”
“我的存在实际上就是一个阴谋,一个我自己知道的阴谋,或许,在那些人眼中我表演得精不精彩,只在他们一念之间,他们或许有能力夺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拥有什么?除了爱情所化的亲情外,寥寥几个友情而已,拥有了便不想失去,或许看似不在意,直到失去霎那我才心痛,那还是说明我在意啊。”
“人呐,能不入他人算计中最好,若是已经入了呢?那就只得被动承受,算计你的人不会站着告诉你的,就像现在的我,明知自己在演戏,偏偏想着什么时候能逃出观众的视线。”
“北宫家与我牵连够深了,事到临头才想着自保恐怕会来不及呵,你,你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内心,徒劳这般逗弄,届时吃亏的不还是你么?何必呢?”
空洞的目光,内心的独白,却是有人在听,不知何时抽噎的声音断续间隔开始变长,更不知何时,那双颇显清瘦又雪白修长的手已然欺身而上。
牢牢握住生长中的骨爪!
“你特么废话真多!老娘久旱而已,又不与你谈感情!凭的多出那许多感慨,怎么还想要了老娘的心不成!老娘愿意哭就哭,谁管得着?起开!”
懵懵的段德被掀翻在地,这可真是在地,然后,没有然后,传说被强行逆推,现实版,问题是这二人貌似不知死活的在如此环境也很嗨。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巧不成书或许能勉强解释天雷地火之间的关系,那魔族大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两只不知死活的老鼠,竟敢在他跨一步之内寻欢作乐!
问题是孤单的大能不会想到,这两只老鼠还不是玩玩就算,似乎上了瘾头,半月方歇!
罄竹难书的不知死活!
“看什么?都看了这么久还不够?是不是迷恋上老娘了?”
说话的自然是没怎么着装的女人,面对半月恢复完全,战力步步高升的家伙,她实在难以招架,中气不足的咧咧迎来又一次无休止的蹂躏!
“还嘴硬?这回知道是你硬还是老子硬了吧?”
“唔,你这蛮荒禽兽!不是人!”
女人早已招架不住,烂泥般的怪异姿势,努力半晌也没能让自己换个舒服些的姿势,还是满脸揶揄,依然龙精虎猛的汉子帮忙才做到。
“会不会怀孕?”
“你倒是能呐?你若怀孕哥给你办手续转正。”
“没用。。。。呃。。。我能!”
面对那似笑非笑的注视,女人服软了。
别以为修士便是万能的,对于这方面,若是不用术法,仅凭自身本事,那也就是体强者占优势而已,不过么,段德这体魄完全能胜任天下无敌。
“别~~~”
“好了,就是帮你穿上衣服而已,那货一个人驻守这里,挪不开身,不然与你战斗的当儿,他早来搅局咯。”
“唔,不要乘机揩油行不?”
“呵呵,是你自讨苦吃,怎怨得了我?谁叫你穿得这般紧实?我这穿上也费劲呐,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不是?”
“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我死给你看!”
“做都做了还怕人知道?”
“你管我?听不听?”
“你说了算!”
“唔~~~这才乖~”
“毛线!不要哼哼唧唧不成么?你这般让我贼难受!”
“肥燕子不会这样么?”
“燕儿吖?不会,没你敏感,碰都碰不得还大言不惭挑衅我。”
“我,我哪知道?这样的,好不好?”
“嘿嘿~~~你说呢?快着点,再磨磨蹭蹭我又来了啊!”
“知道了!凶什么凶?你又打不过我!”
“呵呵,也不晓得谁打不过谁,也不晓得谁求饶不断!啊!干甚,别咬~~~属二哈的啊你!”
“嘻嘻~~~那你貌似背叛了你的女人啊。”
“得意毛线啊你,是不是心长歪了?”
“哦?歪了么?我不清楚耶,你不是爱不释手?真的歪了么?”
段德翻着白眼挣脱般的缠绕,这女人,诶,老子又特么沦陷了,怎么办?我就是个贱人呐,管不住的不是身,而是心!
“不想负责么?这么急着走开?”
此时的她恍若初恋的女友,贼缠人,段德颇为无奈的思考着这货的年龄,只是哪敢宣诸嘴上?
“我怎么负责?你又不让她们知道,又让我负责,你教我怎么做吧?难不成把你养在外头?偶尔去偷腥?”
段德苦着脸咧咧,着实不是个事儿,事前倒是心有期待,事中我心飞翔,事后彷徨无助,忽然想起另一个有着不再清楚的女人,米丽斯!
她似乎才是理想中的情人吧?只是,这世道风俗下,那种思想的修者界女修怕是绝无仅有,那可是受过类似地球西方文化熏陶过的。
“什么?你这混蛋适才说什么?把老娘当成什么人?养在外头?金屋藏娇?老娘需要你养么?你养得起么?你给我站住!诶哟~~~”
果然,段德没过心的一句话点燃了某个不知名的易爆桶,瞬间就炸毛,急吼吼的追上来,却是身子不适,一个踉跄,黛眉紧锁勾着腰儿止住步伐。
闻声不对的段德原本是一头撞进泥土中的,这会儿返回,抽搐着脸颊小心翼翼迎着那吃人的目光靠近。
“那,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们,这算是啥关系?你说了算,哈哈~~~呵呵~~~你说了算成吧?”
北宫圊只图一时欢愉,其实这时候心里头也是一团乱麻,北宫家的女人是不少养了些男人的,不过都属于私事。
自己好歹也是家主,代表的也是北宫家的门面,这种事,北宫飞燕可以毫无顾忌跟了段德,自己是绝不能让这种事泄露!
再加上本就是独享主义拥戴者,一向贬低男人朝三暮四,偏偏自己委身这蛮子,还是知道他,他。。。
似乎是自己主动的啊?
段德扶正北宫圊,却发现这妞儿满眼流光,眼中无限纠结挣扎,已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传说中的走神?
容颜依旧残留某些象征性的余韵,艳光四射,段德没能忍住,低头含住微肿后更为迷人的丰唇。
“唔~~~”
北宫圊被强行打断纠结的心思,瞪着大眼与段德零距离对视,片刻的蠢萌让段德只想开怀大笑,他不能理解她的那些心思。
已然根植心底的观念差别,是二人寻觅共同点的滞碍,却不能掩埋已经发生的事实,因果已然结成,便不是寻常手段可能消除得了的。
温和的回应,恰到好处。
少顷,北宫圊理智的推开段德,四目相对,心灵互通。
“我不能如燕儿一般,日后你就是本宫的秘密情人,不得本宫宣旨不得泄露只言半字,否则本宫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人世!”
郑重其事的说着歪七扭八的言论,偏偏段德从她眼中看出坚定,或许,这是段德最希望的定论,然而却有着难以言说的负罪感。
“你说了算,不过,这里我说了算。”
段德不想再去纠结自己,眼下的事才是正题,若是没有被揍之前,魔族在搞什么段德没有迫切的心思过去探查,由着他们去弄便是。
可这会儿不同,我不惹人,却是挨了一巴掌,不管你在搞什么,老子就是要让你搞不成!
“嗯!”
北宫圊微微歪头审视段德片刻,方才点头答应。
在这里我是这男人唯一的女人,女人听男人的,顺理成章,无关修为能力。
这是她内心的独白。
这里当然不像段德所猜测的只有那位大能一人在,就孟黄一看到的稀奇古怪的魔族就不止一种,只是那位大能是这个以界为阵的主阵者,也是此界修为最高者。
他二人也不是无脑乱闯,明知有魔族自是掩匿行踪探查的,被发现这事儿也就不必多表。
“满世界找我俩呢,还真是为难了这些魔族。”
刚出地洞,段德便发现满世界乱窜的魔影,三名不同种族的皇级魔族离他们藏身之地不过三十里低空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