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段老大既然如此说,我们最好的选择便是当好暂时性的马前卒,待机而动,尽最大可能保存我们的实力,丛中缓缓摸些好处。”
司马安成下完定论盯着段德,段德点头,而后站起身来盯着远处的城池,散落的屋舍,好大一片,还是凡人为主的地盘。
“那边的人过来我再通知你,我还是回我的地方,那里方便你们行动,还是那句话,留人,利益随时都有,人没了大家什么都别想。”
段德说完后拉着公孙雨瞬移远去,仇千啸和司马安成并肩而立,盯着远去的段的背影半晌无语。
“仇老,感觉如何?”
“少主,此人倒是值得我等追随,只是能否跟得上他的脚步,还两说,你不是说他在秘境修为实在不怎么样?就他而今修为,老夫无把握杀他,你信不信?”
“呵呵~~~”
“大姐头这么逆天级的存在倾心,已经到了付出所有的地步,常人谁承受得起?早不知死到哪里去了,我算不得他,听说截天机连着算他几次,连着损失好几百年元寿,嘿嘿,我司马效力的人平凡了去岂不是贬低我自己?”
湾熬江畔
段德与小雨回来这里并没有直接下去,段德以最快的速度就地取材,搭建石屋,明显是清闲不来的日子,老是如同耗子般躲进地下,段德也不爽。
“小雨,你杀那几人可有感知魔族的气息存在?”
小雨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摸了两把藤椅丢进戒指,段德干活她便在一旁安心的晒着太阳,让段德给她单独炼制的宽边墨镜垮在脸上,遮住大半俏脸。
“没有啊,一刀了事的家伙,我哪里会去在意什么种族?反正是要杀的,知道这么多没好处。”
段德细心的在雕刻墙上的花纹,闻言自是无言以对,简单直接的思维模式,活得潇洒,不累,不像自己啊,为啥她资质如此逆天?我这般差劲?
“哥啊,你是不是常年缺少战斗?怎的现在战斗没了以前的那种?那种不顾一切的劲头?”
段德手中刻刀一顿,心中无奈。
“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怎可再冒冒失失?”
“切~说谎!明明就是自己懒惰,什么好用用什么!以前没有神识可用,现在只要一战斗毫不犹豫神识攻击开路,你看看你自己的杀猪刀?还有凶气么?”
“能简单为啥用复杂方法?我有病啊?我这身子骨如今可是金贵着呢!能不伤皮毛便不伤呗。”
“是吧,遇上有神识防御秘宝的便没辙了吧,都需要打嘴架,真丑!不知羞!”
段德也是无奈的寻思着,自己貌似一直都是吃软饭的命啊?以前是魔莹莹护着,现在吗小雨护着,当真是人丑嘴不甜,长得磕碜还没钱,竟然还能有此命?
“嘿嘿~~哈哈~~”
得意之色爬上脸颊,段德毫不在意自己一身石灰,屁颠屁颠上去捕捉住红唇,就是一阵狂吻,只把藤椅上的姑娘吻成软泥方才罢休。
“有什么好得意的!说你呢别打岔!”
腻死人的声音毫无震慑力,段德唇齿留香,得意之色更浓,小雨抬起广袖抹去唇间遗留,桃红脸颊被那大墨镜这遮去大半。
“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脸皮子练得如此之厚的!瞧你那一脸得意的,是不是又想什么坏主意?”
段德深意一笑,目光游弋,扫过呼吸急促而特显出的美妙风景,邪恶的眼神些许暧昧,盯得公孙雨无所适从,好在有墨镜遮挡,看不出眼中的神色。
“不可能!想都别想!哼!”
僵持一阵,朱唇微启,拒绝的貌似并不坚定,好在段德也只是逗弄一会,时候不对,那边应该快要遣人来咯。
段德这种基本上从来就不愿意住进城中的野货,建起房子那叫一个快,还从来就不带重样的。
用他的话说便是,个把时辰可以随心所欲的打造自己想象中的住所,何必去他人建造的地方?
这里有没有什么土地所有权问题,你想在哪住便在哪住,爱怎么住就怎么住,简直不要太舒服,到现在为止,他貌似也没有正式进驻城里几天。
段德完事后甚为满意,反身连着藤椅带佳人一起扛进新的住所,习惯在房顶留下‘停机坪’,上得房顶段德放下小雨,拘来一方巨石,又开始自己做着桌椅用具,乐此不彼。
“哥,你这叫不务正业!“
“不,这叫享受生活,和你懒洋洋躺着一样,做心中想做的事乃是人生最美的真谛!”
“额?好像说的有几分道理,可是我们现在不是陷入囧境么?为何你一点不担心?”
“有么?我怎么不觉得?有句话叫做乱中取胜!我只嫌不够乱,再说担心有个屁用?哪来的囧境?你我现在不是活的挺好?在意太多伤神又伤身,何必呢?”
“哼~!你们倒是潇洒,同为人族为何就不懂得尽一份力?在此大放厥词!”
不和谐的声线突兀插进二人的聊天,不和谐的人强行干涉二人世界!当真是大煞风景,段德最反感就是这种站在大义角度教训人的家伙!
头也没抬,嗤笑道:“你杀过几个魔族?不要在我这里倚老卖老,慧雅是让你们来办事的,还是让你来搞事的?”
杀意临体,似乎下一刻便会一巴掌甩过来,段德手中刻刀恒定不变,小雨轻摇的藤椅亦是保持原样。
“怎的?冒犯你大乘期的威严了?生气?呵呵~~~不知所谓!”
下一刻,段德手中基本成型的精美石桌,瞬时间化作齑粉,便是刚刚弄好的屋舍,也跟着风浪飘飞,四人瞬间变成凌空坐立。
段德眼中虐气一闪,抬眼盯着来人,天德宗服饰,脸色冰冷僵硬,眼中没有怒意,仅有冷漠和自傲。
另一人乃是个光头大和尚,一脸程式化笑意盖脸,来此也没有说过话,幽光程亮的胖脸像极了弥勒佛。
“无知小辈!今日留你尚有些许用处,否则便随这石粉一道化去,再有狂言定杀不赦!消息何在!”
威压过于巨大,便是小雨也不能安然躺在藤椅中,收起藤椅缓缓落地,段德似乎对这种威压一向无感。
便是道境也奈何不得他,垫于屁股下的石墩尚且完好,他也就这么坐在虚空,盯着来人,也不言语。
“莫非真不知死呼?”
中年大能显得有些不耐,就要挥袖灭了这厮,身后佛陀上前一步,胖手耷拉着他要抬起的手臂。
“清蜿道兄不可,这位也是你天德之人,似乎还是你那最小的师弟高徒!”
中年道人闻言面色更为森冷,言语中怒气毫不掩饰。
“哼!难怪如此乖虐!上梁不正下梁歪!速速引路,再有龉龌便是你师父在此也要取你性命!”
段德收回目光,阴沉着脸翻手取出令牌,联通司马安成。
“遣最近之人过来引路。”
随即降下身形不再理会高高在上的两人,寻思着什么地方把这两老货给埋了去,不怂不行啊,屮!命不在自己手中,又能跳到哪里去?
司马早有安排,一名分神期的修士不过盏茶功夫便已经过来,定下身形抱拳行礼。
“宗主,前辈,杞柳前来引路。”
“把其余的城池引路人联系方式告诉他们,而后带路吧。”
“是!”
清蜿冷漠的脸上爬满厌恶,天德宗小辈是越来越不像话!自立为王?这种大逆不道之辈就该打杀,以儆效尤!
和尚接过杞柳递来的玉简,飞速取出一把佛珠,翻手打进虚空消失不见,杞柳征得和尚示意后,飞速转身朝着最近的叮咚城而去。
和尚嫌弃他速度太过缓慢,抬手拘过来放在云头,只要他指道便是,速度果然快不少,杞柳是道碑秘境入的炎黄。
为人圆滑机警,司马委以重任,做得很是不错,他似乎也找到自己应有的定位,在炎黄呆的顺心如意,适才虽然仅仅是随意一撇,段德隐晦的暗示,他已读懂。
对于他们这些大人物的忽然插手,杞柳心中也是不茬,现在炎黄尚不成体系,很多事司马也没有瞒过他们,早已有所定计,保全自己,前辈做前辈的,他们只负责指认,站在远处看戏便是。
“哥,是不是很憋屈?我还以为你会傻到继续梗着脖子不知死,顶到底呢,这两位我就是刺杀把握也不会有一成。”
段德回过神,探手拥过柔软的腰肢,盯着怪异的湾鳌江良久不语。
“无事,蛮横不起来自然是保命要紧,我们还年轻,他们?终身止步苟延馋喘的角色,有的是机会炮制他们,前提是不要死在这里。”
“嗯,我会很快到他们不敢惹的地步,到时候谁再欺负你我就都杀了!还在这里么?”
段德心中苦笑,她实在让自己失掉进取之心啊。
“还是去六都那里盯着吧,那里其实算是这晃金区域最为安全之地,古城之说不是没有原因的。”
“又去寻求那女人庇护么?”
小雨不满的嘟起小嘴!